“還是你看得遠,青樓和壽兒得罪之人並無任何的關係,想來是出於某種目的來打探一些消息的。”
聽秦老爺這麼一說,在座的長老也都哦了一聲,不再多說。
秦老爺能如此肯定,也是因爲秦壽回來之後,把自己已經和段無涯簽了主僕契約之事,全部告知於他,所以他可以肯定青樓與段無涯無關,那麼青樓玉姑來這裡的目的,自然就可以想得到了。
在讓下人把青樓的玉姑請到主廳時,其它的長老已經離開了,這時主廳內只有秦老爺子一人。
“想不到玉姑大駕光臨,不知來秦家所爲何事。”
秦老爺子只有金丹期的修爲,但是做爲一個家族的族長,其身份並不比做爲元嬰期的青樓玉姑差。所以見到玉姑客套一下之後,直接開口訊問起了她的來意。
“秦老爺,你這是明知故問。我的來意,你最清楚。我們青樓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所以消息自然也靈通一些。貴公子現在的情況可好。”
“勞你掛念了,壽兒現在安好,只是失去了肉身,不過屍門已經答應要再送一具肉身,所以情況還算不錯。”
“那這麼說來,消息確實沒錯了,秦公子真是被一位丹師所傷,而這位丹師就在我青樓和林家、谷家二位公子小飲。不知秦家的態度?”
“唉,說來慚愧。壽兒之事人人皆知,想來你們當時也聽清,壽兒和對方的事情屬於私人的恩怨,我們秦家不會插手,自然也不會找對方的麻煩。”
聽秦老爺這麼一說,青樓玉姑心裡已然有數,於是沒有再細問原因,而且單手爲禮,起身說道:“那麼青樓也就不會枉做小人。玉姑打擾了。”
“呵呵呵,一切以和爲貴,再說對方是一個高級別的丹師,相信其能力對於我們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玉姑謝秦老爺指點。”
“談不上,青樓與我秦家也是有着很深的交情,而且壽兒的事情,還麻煩玉姑親自來訪,我秦家自然萬分的感激。”
玉姑沒有再逗留,說了幾句之後,就向秦老爺告辭而去。一回到青樓,便把和秦老爺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聽完她的話後,三人中的大師兄說道:“看來秦壽這次吃了大虧了。”
三人中的老三,反問了一句。“大師兄何以見得。”
“很明顯的事情,秦壽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肯定受制於人,要不然秦家是不會這樣處理事情的,以秦老爺子的爲人,你們又不是不清楚,絕對不會是這種能忍得下的人。”
大師兄似乎知道青衣二師兄會有此一問,因此做了一下解釋。
“看來真如大師兄所言,不過我們如何以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他呢。”玉姑說完指了指還在和林、谷二位公子喝酒聽曲的段無涯。
“很簡單,待爲上賓便可。”其他二人一聽,也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看來,三人中真正做主的就是大師兄了。
“段兄,請。這可是青樓最有名的酒,叫做十里香。”
聞着酒
中的香氣,段無涯點點頭,這酒果然是名不虛傳,而且當你聞上去時,身上的真靈氣還會能一種燥動的感覺,似乎連真靈氣也渴望喝到這種酒一樣的感覺。
輕輕地抿上一口,當酒進入嘴裡,再由嘴裡進入到胃裡時,一股清爽的感覺由然而生,頭腦中沒有那種昏昏的感覺,反而感到十分的清明,似乎對於事物的理解更加的透徹了。
喝了一口的段無涯感嘆了一句,“好酒啊。”
“段兄,這酒可是限供的酒,以我們二人的身份,一個月也只能拿到一瓶。”
“哦,這麼稀缺。”段無耕說着拿起酒又再次喝了一口,細細地品着。
不過這次他不是品酒,而是在品酒中的成份。
他這一品,還真品出了一味酒中最主要的成份,清心草。
清心草,一種有着靜心而清欲功效的藥草。不過這種草對於環境有着十分苛刻的要求,一般的靈園都無法種植,必須在高寒之地纔可以。因此數量極其的稀少,此草還是煉丹的一種藥材,加入此草的丹藥,在不影響丹藥藥性的同時,還可以令人清心而寡慾,算得上是一種極品的藥材。而青樓卻把他釀於酒中,不得不說是一個奇思妙想。
“段兄,可是有所發現。”林一鳴問道。
“酒中有着清心草,所以纔會令人喝上有着清心明目之感。”
“段兄,果然是丹藥高手,只是輕嘗一口便也嚐出,當時我們可是喝了好久,都不清楚,最後還是別人告知才明白的。”谷建倉有些佩服地道。
“你們不是煉丹師,對於酒中有清心草的事情,弄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非也非也,就算是煉丹師,如果沒有很深的造詣也不能明白的。”
聽谷建倉這麼一說,段無涯呵呵一笑,不再多言。
林谷二位公子,這時也不再多言,陪着段無涯一邊喝着‘十里香’,一邊聽上面演奏的小曲,一時間三人都靜靜地聽着。
“公子,老爺的信。”幾乎同時的二個聲音打破了這個平靜。
二個管家樣子的人,親自給林、谷二位公子同時遞了上一個信封。
二人分別打開自己的信封掃了一眼,然後都從中拿出了一份清單,同時遞給了段無涯。
看了看二份清單上所列的藥材,段無涯微微一笑。
“按市價的八折交換,提供藥材的話,可以七折。”
“段兄爽快,成交。”林、谷二人同時起身謝過段無涯,然後告罪一聲,轉身隨着各自的管家離開了。
看着離開的二人,段無涯心想:“先在此城中收集一些丹藥和靈石,隨後再去南洲的主城鳳翔城。”
打定主意的段無涯沒有起身,繼續聽着小曲,而這時一個青衣女子走了過來。
“公子,我們家小姐有請。”
“你們家小姐是誰呢?”段無涯問道。
“公子去了便知。”青衣女子也只是微笑卻不說小姐稱號。
段無涯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於是便起身隨
着青衣女子離開,一起來到了一個房屋十分考究的客房內。
一進客房,就看到這裡分的是內外二間,而內外間又用竹簾相隔着,相隔的竹簾卻也不是凡品,是七絲簾,此簾可以隔絕神識的查看,同時也可以阻斷一些聲音。
“公子,在此稍等。我去請我們家小姐。”
青衣女子說完,便走進了內間。時間不長,一個身着粉衫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女子一出來便對段無涯行了一禮,用如同清泉般的聲音說道:“小女子是鳳翔城花門的門主,花秋豔。”
“花門?!!”段無涯一愣,他真沒有聽說過這個門派。
“本門從建門到現在一起都在鳳翔城中發展,並未離開過南洲,也沒做出過什麼驚天動地之事,公子,不知也情有可原。”花秋豔淡淡地解釋了一下。
“那不知花門主找我所爲何事。”
“剛纔聽聞傳言,公子是一位高級的丹師。”
“聽聞,是林家還是谷家告你的?”
“公子果然警覺,是谷家。”
段無涯點點頭,“花門主,從谷家聽到段某的話,那找段某也就是爲了丹藥的事情吧。”
“不是,並非是丹藥,而是想和丹師做一個交易。”
花秋豔的說法出乎段無涯的意料,谷家應該只知他煉丹之事,而找他應該是爲了煉丹。可是花秋豔卻說要做交易,這令段無涯感到好奇。
“說來聽聽,花門主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想來公子也聽說了宗門的大比。”
“聽說了,不過大比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是的。宗門大比是結束了,但是這次宗門大比時,來南洲的火鳳教卻是下達了一個任務,需要煉製一種丹藥,名叫‘蛻凡丹’。公子,可有耳聞。”
“‘蛻凡丹’?你沒有說錯?”
段無涯再次問了一句,蛻凡丹其實是一種妖修所用的丹藥,其作用其實是蛻去妖體,成就人體而用,但是這種丹藥只能是給那些人妖結合所生的嬰兒,而這個嬰兒如果沒有必要的理由,是不需要蛻凡丹的,因爲去掉妖體的同時,也失去了妖的一些天賦本領。
這樣的事情,一般是人妖結合者不希望看到了,因爲既然人與妖已經走在了一起,那肯定不會怕別人說三道四的,再說人與妖結合,雖然很少,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類都排斥。除非是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而這些理由,所帶來的都是麻煩,因此段無涯再次反問了一句。
“是的,公子沒有聽錯,確實是‘蛻凡丹’。”花秋豔肯定地說。
“知道,爲什麼會用嗎?”
“這人我們並不是太清楚,不過火鳳教來使給的條件十分的誘人。會給每一個完成的宗門一個失傳的寶物,而這次答應給我花門的,則是一件仙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