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貝爾納多·佈雷德聊了一會,丁長生這邊因爲有患者,邊開始忙了起來。
貝爾納多·佈雷德也不在意,自己一個人,在長生堂裡溜達,還跑到後院去看直播和短視頻錄製,以及煎藥。
看的還津津有味,丁長生也沒有阻止,長生堂沒有什麼需要瞞着外人的。
煎藥,完全是按照古法進行煎藥,雖然從外面聘請了不少中年婦女來煎藥,但是浸泡、武火煎,文火煮,全程都有人在旁邊指揮着。
大約一個小時,貝爾納多·佈雷德說的朋友,圖門來到了長生堂。
圖門出場的架勢和貝爾納多·佈雷德一樣,都是被人用輪椅推進來的。
丁長生也沒有和他們多客套,直接帶着貝爾納多·佈雷德和圖門進了治療室。
丁長生彎腰解圖門腿上的繃斷,剛準備敲碎腳踝上的石膏,突然被人給叫住。
“別動,你在幹什麼?”
“你是誰?”丁長生扭頭看看向叫住自己的中年白人。
“我是圖門的主治醫生!”
“佈雷德,這件事你來搞定!”丁長生沒有多解釋,直接對貝爾納多·佈雷德說道。
“圖門先生,我不知道你找的中醫靠不靠譜,但是,敲碎石膏,很容易觸碰到骨折的部位,造成骨折部位移位。”中年白人醫生,直接對圖門解釋,他剛剛爲什麼阻止丁長生。
“不敲碎石膏,我沒辦法檢查圖門的傷勢,沒辦法制定康復方案。”丁長生也跟着解釋了一句。
“你想看圖門的傷勢,我這裡有拍的X光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懂。”中年白人醫生說着拿出圖門的片子,語氣中帶着對中醫的不屑。
丁長生也必須承認,很多家傳的中醫,確實看不到X光片,對西醫的一些檢查的項目也都不懂。
但是,不代表丁長生不懂,丁長生可是正兒八經的BJ中醫藥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
這些醫學檢查,也是他們學習的內容之一。
現在,中醫藥大學裡,可不光要學習望聞問切,X光片,CT等等醫學檢查,也要學習。
像治療骨傷,這算是一種進步,靠雙手的觸診,去判斷骨傷的情況,這需要很深的經驗,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但是,有了CT、X光,讓這種情況變得簡單許多,完全可以根據機器光學檢查結果,來針對性的治療,比如手法復位什麼的。
手法服務學起來並不是很難,只要精心學習,有個一年半載,就能很熟練的應用到臨牀上。
也算是,科技和傳統相結合吧。
而用雙手觸診去檢查骨傷情況,這個可不是一年兩年就能學出來的,還需要一定的天賦才行。
丁長生接過片子,迎着光,仔細看了起來。
“這片子是治療之前拍的,有沒有復位之後拍的片子?”
“有!這是骨折復位之後,拍攝的片子!”中年醫生又拿出一張片子交給丁長生。
“圖門先生,如果接受我的康復治療,我需要把你的石膏敲碎,重新進行復位!”丁長生看完片子之後,對圖門說道。
“什麼意思?”不等圖門開口,中年醫生率先開口質問道。
“你們的復位,看似已經把骨折的地方,進行了復位,可是你仔細看看,對照着解剖圖,仔細看一下。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有着細小的差別,這就是復位沒有做好,將來這都是隱患,都會留下後遺症。
輕者陰天下雨會出現痠痛,重者可能出現,左腳不能受力,一旦受力,就會疼痛。”丁長生也沒有客氣,人家質疑,也可能是抱着對患者負責的態度,所以丁長生直接拿着片子,指給中年醫生看,並且解釋會造成的後果。
“還有之前的舊傷,也都存在復位不夠完美的情況,留下了隱患。
想要徹底恢復,重新上賽場,我需要把你之前的舊傷,就是以前骨折的地方,全部敲碎,重新復位進行康復治療。”丁長生又接着對圖門講述道。
該怎麼治,丁長生都已經講清楚了,怎麼選擇,是圖門自己的事情。
“丁先生,我真的能夠重新上賽場,打球?”
“可以,只要你完全配合我的康復方案,我可以保證你,一年之後重新走上賽場。”丁長生非常自信的說道。
很多運動員受傷,留下後遺症,包括大姚,其實不是中醫不行,治不好他的傷,而是大姚,以及那些運動員不給自己留下足夠的恢復時間。
運動員,是一個競爭非常激烈的行業。
停下休息一年,可能就會從此掉出第一線,再也跟不上隊伍的節奏,從而被球隊淘汰。
所以,往往不等自己完全恢復,就重新走進賽場。
可笑的是,他們接受治療的時候,是找的中醫骨科專家進行治療的,重新上場的時候,確實聽從西醫的醫學評估。
骨骼在光學儀器上,看着已經完全恢復了,可實際上並不是真的完全恢復。
新生骨骼和老骨骼的密度還是不一樣的,對力的承受能力也是不一樣的。
一旦超出承受能力,就很容易再次受傷。
“一年之後,我真的能夠上場打球?”
“丁先生,你說話可是要負責的,這個可不隨便許諾呢!你敢籤承諾書嗎?”中年醫生開口問道。
“一般我不會籤承諾書,因爲這裡面涉及很多的問題,比如圖門先生真的能夠保證完全遵守醫囑?
但是,看在佈雷德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籤承諾書,當然了,我這邊需要圖門配合的一些事項,也會在上面一一註明。”丁長生看了中年醫生一眼,然後笑着說道。
順手賣了貝爾納多·佈雷德一個人情。
其實,只要圖門不是,剛剛恢復,就上場打球,真的沒有那麼多的禁忌。
“沒有問題,我相信佈雷德,也相信丁先生!”圖門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樣,圖門先生,你先稍微等一下,我通知我的律師,過來起草一份承諾書,你也通知你的律師到場。”丁長生笑着說道。
“好,就按照丁先生說的辦!”圖門笑道。
中年醫生站在旁邊,並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