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遲?”
馮郎嚇的面無血色,人也癱軟在地上,嚇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馮郎嚇得不知所措,看了看朝堂上的大人,又朝着安悅看了一眼,臉上頓時蒙上了一層黑色,接着朝安悅的方向爬了過來。
“悅悅,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對。下毒的事情我知道錯了,念在你和我還有過那麼一段感情的份上,就不能饒了我這條命嗎?”
“下毒的時候,你可並沒有看在咱們之間還有什麼情分,而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殺了我。現在,要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的時候,你倒是跟我說起要念舊情來了。”
安悅的態度十分的冷漠,看起來就好像跟這個男人並沒有任何的感情似的。
在一旁的蘇之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盯着馮郎,那眼神裡的恨和厭惡,反倒是讓人不免產生一點畏懼。
“你也配說感情?當初你來到我們家中的時候,我們都容不下你,是妻主說要把你留下來。是妻主說要給你一個名分,結果你就是如此報答我們的?”
“我真的知道錯了,饒了我一命吧!”
馮郎苦苦的哀求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着安悅,那可真是我見猶憐啊。
“州府大人,今日是我們幾人命大才沒有命喪馮郎之手,這並不能成爲他被減刑的理由。草民希望大人秉公辦理,決不能輕易放過這人,外面還有近百人因爲他而遭受着蛇毒蝕骨之痛。”
蘇之時的話說完,直接叩首在地,這副架勢,就算是州府大人想要爲他減少點刑法,事情也沒那麼簡單。
每一句話都直接說在點子上,州府大人朝着地上跪着的馮郎,直接怒喝了一聲:“想來你一介草民,應該也沒有辦法獲得蛇毒,還不老實交代,這蛇毒是從哪裡弄到手的?”
“我……”馮郎驚恐的只是說了一個字便暈了過去。
眼看着這個馮郎現在又開始裝病,打算矇混過關,安悅還真是沒功夫跟他在這裡耗着。
“大人,事情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至於他以後交待了什麼,我會派人到州府來找您,也請大人能仔細調查這個事,把事情調查清楚,還我們一個公道。”
安悅的話說完,遂朝着州府大人叩首,身邊的四個夫郎也跟着依次叩首,儼然把州府大人給捧到了高位上。
面對着原告的懇求,於茂青也沒辦法推辭,她只能應了下來,便朝着自己的捕快招了招手:“把人呆下去,等他醒來繼續審問。”
“是。”
看着馮郎被拖拽走,安悅這才起身,帶着她的四個夫郎,昂首挺胸的朝着外面走去。
安悅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行的端坐得直,只要堅持住,更不能讓任何人耽誤了自己的前途!
“行彥,於淵,今天辛苦你們兩個跑一趟了。”
上馬車之前,安悅停頓了一下,緩緩地轉過頭來,看了這兩個人一眼。
於淵臉上帶着笑容,對安悅說的話倒是全盤接下,今天能做的這一切,也都是安悅的安排,他不過就是配合而已。
“肥皂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把咱們的油坊清理乾淨,咱們的器皿清洗乾淨,然後再繼續做肥皂就可以了。”
“你難道就不怕再來一個馮郎?”
“馮郎只有這麼一個,再者就是你們三個人了,除了你們三個人,我哪裡還有什麼別的男人了!”
安悅也是帶着一點怒氣,想到馮郎這個人不念舊情,到了自己的家裡之前就到油坊下毒,到現在,他竟然還要往井裡下毒。
這種人,簡直可以稱爲喪心病狂。
馬車回到了安家的門口,安悅下了馬車,就伸了個懶腰,這一次總算是把店鋪裡的事情給處理好了,也把馮郎的事情給處理妥當。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跟馮郎有關係的話,安悅或許還頭疼的要命,不知道要怎麼處置這個馮郎,也不知道要把他放在一個什麼位置上。
“妻主,若馮郎沒有下毒的話,你打算怎麼做?”
“或許送到鄉下去,給他一筆錢,由着他是去做點買賣也好,或者去買下一片地種點什麼也好。”
安悅也沒料到蘇之時會跟自己說這麼一番話,看着他認真的模樣,安悅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看着他的側顏,微微低頭頷首的模樣,看的人莫名的有些心疼。
“這是安府嗎?”
聽到身後有人說話的聲音,安悅下意識的轉過頭去,是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姑娘,手裡端着一個盒子,看起來十分的精緻。
“你是……”
“我是咱們胡家綢緞莊的,您前些日子在我們店裡定製的衣服已經好了,您說要送圖樣過來,掌櫃的讓我把衣服送過來的時候順便問問您,剩下的圖樣還做不做了。”
一聽到她這麼說,安悅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甚至都忘了自己之前送幾個圖樣到胡家去。
“把東西給我就行了,你先回去。至於圖樣什麼的,我晚一點再送過去。”
安悅連忙把衣服給拿回來,看着她轉身回去,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盒子,竟然還覺得有一點難爲情。
“走走走,進屋去。”
“怎麼回事?我剛纔聽她說,是胡家綢緞莊的,難不成你做了衣服?”
於淵湊近安悅的身邊,掃了一眼她懷裡抱着的東西:“你該不會又準備了一些討好蘇之時的東西吧?”
“我……我犯不着跟你解釋,趕緊進去吧。一會兒還有你的事要做,外面需要的解藥還有很多,你抓點緊吧你。”
安悅埋怨了一番,連忙抱着衣服回自己的房間去。
這段時間休息下來,這條腿也算是恢復的不錯了,至少走路的時候稍微快一點也沒什麼問題,只是不能跑而已。
回了房間,安悅偷偷的操着外面看了一眼,確定外面沒有人看自己,這才鬆了口氣。
打開了盒子,裡面的衣服赫然出現在眼前,這面料上的刺繡,栩栩如生,就好像都能聞到花香味似的。
這手工也太好了吧,換做一般的繡工,可是繡不出這樣的圖案來。
也不知道是於淵的藥太管用了,還是蕭行彥的身體恢復的太快了,這纔過去沒兩天的時間,蕭行彥又忍不住出來,照着安悅給的圖紙不停的修改。
安悅偷偷的潛入了蘇之時的房間,趁着外面的人沒注意,將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