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蘇若曾經的事情,可是看見蘇若的身手,那些招式全都是殺人的招式,這樣的人,這樣的手段,曾經又怎麼可能光明,所以蘇若說的對,他們都是在黑暗裡掙扎的人,只不過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蘇家那樣的家庭怎麼會將蘇若逼到這種地步的?雖然疑惑,但是蘇若不說,他也不問,不是不關係,只是擔心觸碰到蘇若的傷疤,太疼,他捨不得。
不過蘇若既然想知道他的,那麼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開始從頭說起:你應該知道我是景家的人。
蘇若點點頭:我也聽說過一些,你在景家排行老六,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被逐出了景家。
是因爲不祥?
不祥?蘇若疑惑的看着景逸宸。
我出生的時候,一個道人來到我家說我是不祥之人,原本景家的人將那道人趕了出去,誰知道,沒兩天我爹的死訊就從前線傳來了,而我娘也因爲剛剛生下我身體太弱,再加上傷心過度,離開了,後來景家的人就都怕我,都躲着我,可是因爲我是爹孃唯一的血脈,景家留下了我,但是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大哥也失蹤了,所以……
所以他們將這一切的過錯按到你身上?將你趕了出來?看着景逸宸已經麻木的表情,無所謂的點頭,蘇若很是憤怒,她能想象當時景逸宸的境遇,一個五歲的孩子,被安上不祥的名號又被趕了出來,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心疼的說道:當時吃了不少苦吧。
聽見蘇若的話,景逸宸覺得曾經的一切都沒什麼了,笑着搖搖頭:早就不在意了,只不過被人當做怪物罷了,有時候吃不到飯而已,其他的倒是沒什麼。
雖然景逸宸說的輕巧,可是蘇若明白,一個大家族的人,原本是身份高貴,可是卻被人當做怪物的趕了出來,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不少,打罵侮辱恐怕都是輕的了。
景逸宸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就知道,若是想要不被欺負,就只有變得強大起來,就在別人不敢欺負的我的時候,雲遊子發現了我,非要纏着我做他的徒弟,不要看他一副古道仙風的樣子,其實他根本就是一個無賴,一開始我沒有理會,後來見識到他的武功,想到以後,便同意了,從此我就成爲雲遊子第一個徒弟,也是唯一一個徒弟。
那後來呢?蘇若問道。
後來我就和他去了雲門,也是他所在的門派,開始學習修煉,再後來就出世,然後就成了人人畏懼的景王。
蘇若聽完這簡練的講訴,嘴角不斷抽搐,不過也知道,一下子說了這麼多,也算是爲難景逸宸這個幾乎沒有幾句話的人了。
問道:你的這個身份大家都知道?
看柳卿棠他們都是一副知道的樣子,可是若是都知道,她那麼也應該是聽說過的。
差不多就是那些人知道,我也沒有刻意隱瞞,雲遊子不是雲門掌門,我是不是他的徒弟對於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影響,剛開始他們還可以拿江湖人的身份壓一壓我,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計較這些了。
蘇若點點頭,也明白,如今景逸宸的威嚴已經深入人心,這點事情他們也知道根本就動不了景逸宸,所以也就放棄了這個所謂的把柄。
不過……蘇若嘆了一口氣。
景逸宸看着蘇若:怎麼了?
我的白玦山莊啊,還是搞情報的呢,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而且雲遊子,想來也是個厲害人物,我居然沒有聽說過,額,我的自信心啊,受打擊了。蘇若哀嚎一聲。
看着蘇若的樣子,景逸宸不厚道的嘴角勾起來,還是安慰道:你的白玦山莊纔剛剛起步,還需要時間,而且,雲遊子是很厲害,但是已經退隱江湖十幾年了,沒人會平白無故的提他的,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啊。
看着景逸宸沒了剛剛冷漠的表情蘇若心底鬆了一口氣,其實,她怎麼會因爲那些事情就頹廢呢?只不過不忍心看着景逸宸那冷漠的樣子,但是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也不管天有多亮,將景逸宸拽上牀,摟着景逸宸就睡了。
看着已經睡着了蘇若,景逸宸嘴角露出苦笑,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睡覺有多折磨人嗎?
不過想起蘇若剛剛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發甜,被人安慰的感覺,真的事挺好的。
裡面的人是甜蜜了,外面的人可就是劍拔弩張了。
莫北五人眼睜睜的景逸宸抱着蘇若進去了,那個房間可是連他們都不被允許進入的,不過想想,蘇若可是未來的主母,早晚是要入住的,也就沒什麼了。
莫北認爲沒什麼,可是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可以進去?弈殊瞪大眼睛,那個地方是他們的禁地,進去的人只有景逸宸一個人,可是現在蘇若居然進去了。
翡陌也是微微蹙眉,顯然也是不贊同的。
行了你們,主子自己抱進去的,關主母什麼事情,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蘇若以後就是我們的主母,別太過分了。杭山開口道。
他可是沒忘記,自己回來的時候,蘇若那幾個兄弟是怎麼招呼自己的,要是在景王府讓他們的主母受了委屈,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啊,其實主子也沒想象的那麼弱不禁風。南風寒也開口說道,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將自己被主母打的事情說出來,太丟人了。
寒,難道你也接受了?弈殊蹙眉問道。
南風寒扯了扯嘴角,說道: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不等衆人攔住,南風寒逃一樣的飛身離去了。
看着南風寒落荒而逃的背影,翡陌挑挑眉,目光看向莫北:你們去給主子送朝服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了。
莫北輕笑一聲:你們還是自己去問南風寒去吧,我還要給主母去準備日常用品,相信以後主母會時不時的過來住住。
聽見莫北的話,弈殊冷哼一聲:一個女子還未成婚就住在別人的房間,真是……哼。
想了想,雖然不喜歡,但是自己也不允許自己說出辱罵主母的事情,最後又是冷哼一聲。
看着弈殊的樣子,幾人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看着幾個人杭山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到都還好說,只是餘弦……唉不想了,反正近期他也回不來。
今天晚上蘇若就被景逸宸留在景王府了,原本蘇若是想要回去的,結果就看見景逸宸一臉可憐的樣子看着她,蘇若對於景逸宸這個樣子最沒有辦法抵抗了,無奈同意了。
杭山知道後很是自告奮勇的去東街蘇府傳信去了。
蘇若此時是一身男裝,所以也不用顧忌什麼,就和景逸宸幾人去了外院,外院,這是蘇若第一次過來,雖然比不上皇宮,卻也在京城裡算上奢侈的了。
覺得怎麼樣?景逸宸笑問道。
太大了,還是正院好。
旁邊聽到蘇若的話的翡陌挑眉邪笑道:當然,那可是主子住的地方,也是未來的主母住的地方。
翡陌,本王覺得你的話越來越多了。景逸宸不悅的看向翡陌。
翡陌話裡有話,只要不是個笨的都能聽出來,不過蘇若卻不想計較,拉着景逸宸向前走。
早在蘇若和景逸宸回來的時候,莫北就已經交代下人們蘇若的這個師弟的身份了,所以下人們見到景逸宸和蘇若全都恭敬的行禮。
將景王府大概的看了一遍,景琴風就來了,看了一蘇若,有些疑惑,但還是將景逸宸拉去了書房,景逸宸自然是不放心讓蘇若一個人待着,於是讓莫北和杭山跟着蘇若。
景逸宸一走,翡陌和弈殊兩個人就湊上來了,莫北和杭山很是緊張的看着兩個人,南風寒看了看兩遍,決定還是佔在主母這邊。
蘇若看着這一幕無奈的笑了笑,景王的近衛她也是聽說過的,這根本就和傳聞不一樣嘛,看着兩邊人,漫不經心的說道:別站在這裡了,一會兒就被圍觀了。
五人目光掃去,周圍的下人全都偷偷的看過來,想來也是,他們很久沒有這樣的仗勢了。
翡陌收回目光,看向蘇若,露出一個自認爲無害的笑容:雲少,其實景王府還有一個地方你沒去過,怎麼樣?敢不敢去看看?
幾人一愣,隨即臉色莫測,杭山蹙眉道:翡陌,別忘了主子走之前的交代。
只是看看,你們這是幹什麼,還是說,雲少不敢。
翡陌……
去吧。
蘇若和莫北一同開口,衆人看向蘇若,莫北和杭山一臉的不贊同,翡陌和弈殊倒是有股看戲的味道,他們的表情蘇若能夠理解,可是誰來告訴她,南風寒那股躍躍欲試的表情是什麼意氣的說道:弈殊啊,這句話真的不適合你的。
幾人一點也不擔心南風寒那邊的事情,他們和南風寒的觀點一樣,這個人,簡直就是找死。
他們是這樣想,可是此時的南風寒並不是這樣想了。
看着站在對面的男人,沒有蒙面,沒有膽怯,一臉憨厚,還很坦然,眼中居然還帶着不屑,總之氣人至極,只不過看着自己顫抖的手,南風寒也不得不佩服,這人的武功的確是很好,不過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還沒等南風寒想明白,那男人又衝了上來,南風寒此時也被男人逼得開始後退,趕過來的四人正好看見這一幕。
莫北和杭山一愣,也就是這一愣,旁邊的弈殊和翡陌欺身而上,對着男人就是一掌,男人將南風寒打退,看着弈殊和翡陌兩掌打了出去。
等等。
住手。
莫北和杭山同時喊道,可是已經打出去,怎麼收得回來?
掌掌相對三方同時向後退去,男人不在意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目光中充滿戰意。
而弈殊和翡陌兩人眼底都帶着驚駭,內力居然如此深厚。
別打了。莫北和杭山立刻趕了過來,當初雙方。
杭山。男人看着杭山眼睛一亮。
而此時被遺忘在旁邊的南風寒終於想出哪裡不對勁了,這個人不就是今天早晨出現在蘇若院子裡的男人嗎?
傻大,你怎麼來了,還弄出這麼大的仗勢?杭山看着一臉憨厚的傻大,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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