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羣戴着面具的舞女魚貫而入,翩翩起飛,白伊有些不耐側頭,這些前世看得還少嗎?那些武林人士動不動就這樣,看得都有些厭煩了。
她眼角瞥了一眼舞女,突然愣住了,眼前的舞女有些不對勁啊?
薄如蟬翼的衣服微微赤露,露出一片潔白的胸膛,可是這胸膛......,她睜大了眼,眼前這些扭得像妖精的舞女居然都是男人。
知道後她非但沒有絲毫羞澀,反而饒有興趣欣賞起來,要知道在前世,被人邀去煙花之地,她會去。
可去那種地方不一樣,尤其是看見兩個大男人卿卿我我,還有伶人嫵媚的樣子,看看就覺得一陣惡寒。
她身邊的金來彆扭扭過頭去,見她看得入神,驚訝拉着她的衣袖,驚恐道:“別看。”
她疑惑看了一眼金來,湊近他笑嘻嘻道:“你不覺得他們跳得很好?”
“可他們是男人。”他不自在道
“就是因爲是男人,所以纔好看。”她饒有興趣道
金來無奈,不自然瞥了她一眼,見她臉上盡是自然表情,微嘆,你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嗎?
果然,他感覺到對面傳來一道不善的目光,見坐在夏常春身邊的將心一臉氣憤看向他們,一雙手還死死抓住了夏常春的衣袖。
金來不自然轉移了目光,夏常春感覺到身邊的人的異常,不解側頭,見他滿臉氣憤,一雙眼眸死死盯着對面的人,忍不住擡眼看去,見對面的白伊看得如癡如醉模樣,忍不住輕笑了兩聲。
“哼。”將心側頭,正好看見他看向白伊的眼神,忍不住吃味。
夏常春見他吃味,心裡美滋滋的,低着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好了,我的心兒,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有你,他有秦秋。”說完還不老實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
將心被他弄得面紅耳赤,彆扭扭過頭去,不自然道:“可你看他,還在勾搭其他男人。”
夏常春擡眼,見她果然拉着旁邊書童的手腕,那個書童正失神看着她。
他嘆了口氣,看向對面的正和秦朗說着話的秦秋,秦秋感覺他的目光,不解擡頭,正好對上他幸災樂禍的目光。
他不解皺了皺眉,夏常春撇了撇嘴,示意他看身後的人,臉上盡是“管好你的人”的表情。
秦秋回頭,剎那間冷意翩飛,見她目不轉睛看着場中表演的伶人,一隻手緊緊拉着旁邊的人的手腕。旁邊的人一雙眼眸看着她的側臉有些入神。兩人樣子,頗有些“郎情妾意”的意味。
金來正失神,突然感覺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輕輕側頭,正好對上一道冷厲的目光。
“白伊。”他輕輕推了推正看得專心致志的人,湊近喊了一聲。
“嗯?”白伊不解扭頭,他不自然咳了一聲,“你家少爺在看你。”
她側頭看向秦秋,見他一臉冷色,忍不住眨了眨眼,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他吧!
“過來!”他招了招手,臉上冷意沒有絲毫褪去。
白伊無奈,放開了拉住金來的手,乖巧朝他走去。
“哥,你叫他來幹什麼?”秦朗不滿看了一眼白伊,抱怨道
秦秋安撫看了一眼秦朗,安慰道:“小朗,你去旁邊坐,我有事跟她說。”
秦朗小臉上盡是不滿,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情不願移到軒轅辰一桌。
白伊見秦朗吃癟,臉上盡是幸災樂禍的笑容,軒轅辰正好側過頭,她不好意思朝他笑了笑。
“坐下。”秦秋眉目肅然,言語中隱有嚴厲。
白伊側頭,乾笑兩聲,乖乖坐在他身邊,她也搞不懂他發什麼瘋,不過他是主子,自己是奴才,他說什麼自己照做就成,到時候他有什麼氣也不好直接發在自己身上。
她眉心微低,略帶愁容問道:“少爺,是不是飯菜不可口?”
秦秋見她樣子,怒氣反而越深,丹脣勾勒出一絲嘲諷,道:“你覺得我叫你是因爲飯菜不可口?”
她有些尷尬,剛剛爲了打破僵局隨口一說,現在他反問自己反而答不出來。
秦秋見她焦眉愁眼樣子,心裡怒氣少了不少,道:“以後不要亂盯着別人看,會讓人誤會。”
她尷尬笑了笑,道:“我只是覺得他們跳得很好,我沒有別的意思。”
他淡淡嗯了一聲,擡眼看向場中正舞動的伶人。她張口結舌,這樣就完了?叫自己不要看,他倒是看得入神。
她剛剛擡頭,秦秋便給了她一刀子眼,裡面盡是警告。
她乾笑兩聲,低垂着眼乖巧坐在他身邊,很快,一曲舞畢,衆人也吃得差不多了。
夏暢元意猶未盡看了一眼孫玲玲,惆悵嘆了口氣,站起身道:“謝謝大家賞光,來,我們乾一杯。”
說完舉起前方桌上的酒杯,朝場中的人敬酒。
“夏兄一路順風。”一個少年站起身,擡起酒杯朝夏暢元敬了敬。
“哥,一路順風。”
“暢元兄一路順風。”
原來越多的人拿起酒杯,起身敬夏暢元。
夏暢元眼眸看了一眼孫玲玲,見她沒有絲毫敬酒的樣子,突然間很是失落。
夏常春見狀,豪爽道:“既然是送行,我們也要不拘小節,不分身份性別,我們敬我大哥一杯。”
聽他這麼一說在場的人心裡瞭然,書童在少爺們示意下拿起酒杯,孫玲玲也不好意思做得太突兀,拿起酒杯朝夏暢元笑道:“一路順風。”
她聲音軟糯好聽,加上臉上笑容,一下子讓夏暢元沉浸下去。
“哥,一路保重。”夏常春提醒道
夏暢元回神,有些不自然道:“謝謝大家。”說完一飲而盡,衆人見狀,也一飲而盡。
白伊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她不會喝酒啊,前世喝了一次,結果慘不忍睹,後來被江湖人稱“一杯倒”,從此以後滴酒不沾,丟不起這人。
她見衆人放下酒杯,不少人狐疑看向她,他們樣子,似乎誰不喝誰就和他有仇一樣,連孫玲玲一介女流都喝了,自己這個“老爺們”不喝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她欲哭無淚,閉上眼一仰頭,苦澀酒液流入咽喉,臉一瞬間變得滾燙。
見她喝了,不少人轉移目光,接着和夏暢元說着客套話。
秦秋見她有些不對勁,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回頭,秦秋卻楞了。
面若桃花,眼眸波光粼粼,朱脣微張,臉上有些懵懵懂懂的光暈。
白伊腦袋暈暈乎乎的,搖搖晃晃坐在他身邊,眼神朦朧看着場中。
秦秋喉結上下滾動,有些不自然看向遠處。
“夏兄明日幾時走?”一個少年問道
夏暢元嘆了口氣,有些不捨看了一眼孫玲玲,見她因爲喝過酒的緣故,臉上浮現出兩坨紅暈,很是可愛。
“明日卯時就走。”他道
“哎,還以爲能去送送你,看來是不行了。”少年頗爲遺憾道
卯時,那時候天還沒亮呢,而且明日書院休沐,很多人都要趕回住宅,自然沒有時間送他。
“有心便好,以後自然會再相見。”夏暢元頗爲無奈道,說完,一雙眼眸意味深長看向孫玲玲。
“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早點回去吧!”夏常春看了看窗外天色,道
衆人互相客氣了幾句,這才帶着自己書童離開。
秦秋見她樣子,不放心問道:“能不能走路。”
她嘿嘿笑了兩聲,道:“怎麼不能,也不看看我水上漂是誰?”
他知道她真的醉了,微微遲疑後扶着她起身。
“白伊,你喝醉啦!”金來有些迷迷糊糊問道,他從小滴酒不沾,剛剛喝了一杯酒,覺得入口爲苦辣,繼而口中盡是醇香,故而多喝了幾杯,此時醉意上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白伊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豪爽道:“兄弟,你才醉,也不看看大爺我是誰。”
金來嘿嘿笑了笑,想學她伸手去拍她的胸,卻被秦秋一把握住。
金來抽回手,揉了揉眼睛,道:“我好睏,先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她嘿嘿傻笑道
旁邊秦朗一臉恨鐵不成鋼表情,剛剛他把酒換成了水,可眼前的人似乎還沒有自己聰明,居然真的喝了酒,簡直笨死了。
“走吧!”秦朗不情不願站在白伊身邊,微微伸手扶住她。和秦秋一起扶着她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