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章
一行人在嚴敘的幫助下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返回h市,雖然除了嚴景清其他幾人都很疑惑自己是怎麼被救的,可這些疑惑都被死裡逃生的喜悅沖掉了。史密夫先生順利的回了國,嚴景清則請隨行的人吃了頓好的壓驚,還放了他們一星期的假。
回到嚴家,嚴敘立馬讓劉媽做了頓好吃的給嚴景清補補,嚴景清笑笑沒說話。回到家,回到熟悉的環境,嚴景清才覺得那一場泥石流恍如噩夢,幸好噩夢已經醒來,連帶着以往的憂愁也一併驅散,從此他便可以隨心隨性的活着。
看到這樣微笑着的嚴景清,嚴敘心裡很喜歡,可也很糾結。那笑意瑩然的鳳眼光華流轉,舉手投足間風華盡顯,看得他熱血沸騰啊摔,可又不能現在就把人吃掉。嚴景清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健康,他捨不得下手,因此只能苦逼的隱忍着拼命修煉了。
嚴景清時常看到嚴敘用綠幽幽的炙熱目光看他,那眼底掩藏着什麼他作爲男人很清楚,可嚴敘只是看着,頂多也就親親摸摸,還沒做過很刺激的舉動,這讓他有些疑惑卻也鬆了一口氣。雖然被嚴敘親親摸摸的,但他暫時還沒有做好那啥的準備,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害怕的。
兩人捅破窗戶紙,言行舉止在其他人尤其是嚴家下人眼裡就顯得更爲親密了。張伯看到兩人相處的情形,心裡感慨良多,不知情的他還以爲兩人的感情日漸深厚更進一步了。嚴敘並不忌諱張伯知道,張伯是看着他們長大的,對待他們就像是親生兒子一樣好,他不想隱瞞欺騙他,更不想在自己家裡還要和嚴景清躲躲藏藏的。他和嚴景清的關係是要被世人唾棄的,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他愛惜嚴景清的名聲不願意在外面爲他招惹罵名,因而總是收斂些的。可在家裡,他不想再受到世俗的束縛,他毫不掩飾自己對嚴景清的感情,甚至是故意在張伯面前展現,他不知道張伯何時纔會發現,發現後又會是怎樣的態度。他只知道,若張伯贊成,他和嚴景清都會很高興,可反對也無所謂了,經歷過那麼多,他們好不容易纔在一起,不會因爲某個人的反對就放棄的,雖然很可惜沒有祝福,但只要能和對方在一起就是天大的福氣了。抱着這樣的想法,兩人過得挺滋潤的,除了進一步的親密接觸,兩人感覺就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默契而舒愉。
“後天要去參加同學聚會,不能陪你吃晚飯了。”嚴敘惋惜的道,把剔過刺的魚肉放進他碗裡。雖然他已經辟穀,可以不吃東西,但他很享受和嚴景清一起吃飯的感覺。嚴景清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不說,他還可以在一旁把他喂得白白胖胖的。
“這沒什麼,你去吧,玩的高興點。高中畢業以後,大家天南地北的去求學,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了……”嚴景清看着碗裡白嫩嫩的魚肉,鳳眼輕揚。答應和嚴敘在一起後,嚴敘就把他照顧得很好,他從來不知道以往嬌生慣養的嚴敘居然會這麼貼心,這麼會照顧人。
他喜歡吃魚,嚴敘每次都會幫他把魚刺剔乾淨才夾給他。剔魚刺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一般吃魚也就小心點不被魚刺梗到,可嚴敘堅持要給他把魚刺弄掉,他喜歡看嚴敘對他好,就由他去了,想着嚴敘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這麼麻煩的事他試過後就會放棄的。誰知道這人居然堅持了下來,而且做得很漂亮,魚刺被挑乾淨,魚肉還是原來白嫩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修真的緣故纔會這麼得心應手,他好奇的問過,嚴敘笑着說是,他笑嚴敘用大神通來做些不着調的事情,嚴敘不以爲然,看着他眸色深沉的說,爲了你沒什麼不可以的。
如此冠冕堂皇的情話聽的他耳根不爭氣的紅了,被嚴敘抱着啃了好幾口……
想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嚴敘總是很喜歡對他說些讓他面紅耳赤的話,這人臉皮太厚,他都招架不住了。可嚴敘雖然喜歡說,但並不像那些嘴花花只會靠一張嘴哄人的花花公子那樣光說不做,以前嚴敘也是個花花公子,私生活不怎麼好,可自從嚴敘回來和他住之後,那些事好像一夕之間全都沒有了後續,以前來往的狐朋狗友都不再往來,那些女人也全都消失不見了……彷佛那些事是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一樣。對此,他不是不奇怪,但他相信嚴敘。嚴敘說他變好了就是變好了。
就像現在一樣,努力上進的嚴敘,只對他好的嚴敘,越來越成熟的嚴敘……他知道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少年已經張開了翅膀迎接風雨的洗滌,他期待他將成果展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他的少年不是需要躲在他背後的懦弱無能之輩,而是能與他並肩甚至能替他遮風擋雨的頂天立地的男人!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嚴敘伸手摸了他的臉一把,滿意的點點頭。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嚴景清氣色好了很多,身上也長了些肉。他每天讓他喝裡面種植的珍貴藥材熬製的補湯,每天抱着他在湖水裡泡澡,同時運功給他舒經活絡,加強他身體的強度……效果不錯,相信在他練出脫胎換骨丹前,嚴景清的身體強度能夠承受住丹藥的衝擊。
“沒……”嚴景清搖搖頭,他纔不會告訴嚴敘他在想他,要不然這人又得抱着他啃一晚上了。給嚴敘夾了塊雞肉,問道:“對了,你那兩個同學報了哪裡的學校?以後還能遇上嗎?那兩個孩子人不錯……”
嚴敘眉頭微皺,“我們都報了t大,但許易揚他……”他是因爲t大就在隔壁市,回嚴家方便才報的,以林溪的成績上清華北大不難,可顧慮到他媽媽,林溪才和他一起報了t大,許易揚則是因爲林溪才報的,可那天許易揚卻對他說,他很有可能去不了t大了。
“你那個同學是不是對你們的小老Γ俊毖暇扒蹇醋叛閒鸕s塹奈剩淙荒嗆19硬氐蒙睿謁羌業氖焙潁贍蓯且蛭湃蔚腦倒剩揮心敲捶辣福芏嘍骶妥勻歡壞牧髀凍隼矗茄迫鵲難凵瘢閒鸝此囊荒r謊閒鷙湍橇礁齪19癰星椴淮恚幌m橇礁齪19蛹漵惺裁次侍猓傭跋斕窖閒鷙退侵淶撓巖輟
“景清早就發現了?”嚴敘笑笑,“沒事的,讓他們自己去折騰,許易揚會自己處理好的。”
他能處理好?嚴景清很懷疑,但嚴敘都這麼說了,他就不發表意見了。和嚴敘說,如果他們有了困難,讓嚴敘能幫就幫。
嚴敘笑着說好,林溪許易揚是他的朋友,他自然會幫忙,可目前看來他們這事他還真不好摻合。
原本嚴敘就挺好奇許易揚那貨的身份的,可出於對朋友的尊重他沒讓人去查,可那羣人的到來倒是讓嚴敘瞭解幾分。
高考完許易揚一直和林溪在一起,樂不思蜀的,可那天居然主動打電話給嚴敘叫他出來玩,還讓他把嚴景清送的車開過來。許大少遇到什麼事,這麼大陣仗?嚴敘心裡好奇,但許易揚也沒解釋什麼,就說有朋友過來,讓他一塊出來玩。
收到暗示,嚴敘二話不說就開車趕了過去,然後在龍騰閣外看到兩輛大紅色的寶馬和保時捷,還有倚着車的五個年輕男人和站在一旁與他們說着話的許易揚,以及站在他身邊臉色漠然的林溪。
那五個外表出衆,氣質不一的男人,瞧着模樣就知道,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的主。從他們身上,嚴敘看到了某些相似的特質。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羣人來歷不凡,倒可以嘗試交往,畢竟他們的身份不同尋常,或許還能給自己帶來些驚喜。如若合不來,也就沒下回了。同時對於和這羣人扯上關係的許易揚是什麼身份又好奇了些。
慢悠悠的把車停到他們旁邊,然後打開車門,嚴敘長腿一跨走出來,姿態隨意又帶着些許張揚的把車門摔上,面無表情的睨了五人一眼,才朝許易揚走去,邊走邊道:“不是說吃飯嗎?怎麼還忤在這?”
許易揚看向他,目無表情,“你點菜。林溪不吃辣。”
“靠!你叫我來就點菜的啊!”嚴敘翻翻白眼,走到林溪身邊,“得,林大才子,咱們去點菜吧。你不餓,我也餓了。”說着攬着林溪的肩把他往裡帶,林溪涼涼的瞥他一眼,不說話。
“阿揚你朋友?”五人自嚴敘從那輛車上下來就一直暗中打量着,直到他和許易揚打招呼,都揚眉的揚眉,勾嘴角的勾嘴角,似乎都確認了是同類。
聞言,嚴敘腳步微頓,轉頭看向出聲的那人,“怎麼?你們也是這面癱的朋友?”說着挑挑眉頗感興趣的轉身仔細打量起五人來。
許易揚向五人介紹道:“這是嚴敘,這是林溪。”然後指着五人逐一介紹,“周寅,王子其,陳擎,白邵,葉俊。”剛纔說話的是白邵。
“幸會……”嚴敘逐個掃了眼算是打招呼,“都來h市玩的?不早了,吃完飯再去吧。幾位遠道而來,今天算是我請客吧。”說完看向白邵。
“既然嚴少請客,那我們就厚着臉皮蹭一頓了。”白邵笑笑,對其他四人遞了個眼色。
“吃完飯再去玩好啊!但那啥……能不能……”叫王子其的青年眼珠子轉了圈,最後落到嚴敘的車上,“借我玩玩?”說完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笑容無害得閃瞎人眼。
嚴敘聳聳肩,掏出鑰匙扔過去,爽快、帥氣、隨意,讓五人心裡不由點頭。
“啊哈哈哈……”王子其接到鑰匙開心的不得了,摸着那輛同樣是騷包到極點的紅色法拉利,對叫陳擎的男人語氣狂熱的道:“知道這車不?是限量版的enzoferrari啊!我垂涎好久的車啊!你看這線條多漂亮?像不像一個穿着紅色裸背裝的性感美女?那精緻迷人的五官,凹凸有致的身材,修長光滑的大腿,摸一把,那如絲般光滑的膚質簡直是……”
嚴敘嘴角抽了抽,尼瑪嚴景清送給他的車居然像美女?還是穿着紅色裸背裝的性感美女?
“咳咳”白邵拍拍王子其,“行了,別丟人現眼了,咱們先去吃飯。”對嚴敘笑了笑,“他就這德行,別見怪。”
嚴敘回以一笑,知道他剛纔的舉動算是給五人都留下了好印象。
龍騰閣大堂經理看到嚴敘這尊佛,立馬迎上去。嚴敘對經理揚揚眉,經理立馬會意,熱情的請一行人上十八樓。
接下來在嚴敘與五人的有意試探下,氣氛算是比較融洽,可席間許易揚作爲把嚴敘帶入他們這個圈子的人並不怎麼說話,林溪性子冷,本身就是對這些公子哥兒不怎麼待見,也不願意進入這種圈子,也就不說話,就剩嚴敘一人招架五人。所幸重活了一世,佔着年齡閱歷的便宜,言談間纔沒被五人比下去。
一頓飯算是賓主盡歡,吃完飯嚴敘作爲救兵,又盡職盡責的招待幾人去玩了圈。幾天下來,嚴敘也多少了解了幾人的底。
期間許易揚抽空和嚴敘聊了兩句,嚴敘才知道這羣人的來意,竟然是來逮人的。
“你打算怎麼做?”嚴敘眉頭輕皺,都被人找上門來了,許易揚也不好過。
“我想和他在一起。”許易揚輕輕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間,深邃的眸滿是冰寒之色。
嚴敘還沒看過許易揚抽菸的樣子,他還以爲他是不會抽菸的,不都不承認,頂着這樣一張臉吞雲吐霧的樣子真是酷斃了,但……
“他們可不容易打發,你又不出聲,總不能我一直替你擋着啊。再說,你家裡那位老爺子可不是吃素的。”嚴敘十分不滿意許易揚當甩手掌櫃,把麻煩都丟給自己,他就跑去和心上人卿卿我我。
許易揚把菸頭掐滅,看着嚴敘,認真的道:“幫我。”
“我上輩子欠你的……”嚴敘嘆了口氣。
大概許易揚真是想好要怎麼做了,對鬧騰的五人說,等畢業聚會完就和他們走,讓他們安靜的待一會,五人組這才消停了。
對此,嚴敘只能拍拍許易揚的肩以示安慰了。到目前爲止,許易揚還都是一個人瞎折騰,他也不清楚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說要和林溪在一起,可還沒對林溪表過白,他都不知道許易揚哪來的信心。可他畢竟是局外人,不好插手別人感情的事。
這點,嚴敘挺同情許易揚的,相對他和林溪來說,他和嚴景清就幸福多了,有着共同的目標,共同努力的感覺總是甜蜜的。而且還能親親摸摸摟摟抱抱的,偶爾還能得到特殊的享受。
嚴敘得意的想着。他以爲他和嚴景清會這樣一直甜蜜溫馨的過下去,可老天似乎看不得他那麼得瑟,就給他下了個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