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的,村裡還沒有電,怎麼找啊。
丁宇和梅易鴻、李漁陽決定三人一起,人沒找到,他們走散了可就難辦了。
好在李漁陽帶着一些戶外用具,三人打着手電筒,舉着火把就進山了。
十歲小女孩描述,她下山的時候看到王二妮了,比她的位置還接近村子,按理說這麼大了,不該迷路啊。
找了一個多小時。
李漁陽突然聽見山林裡有的聲音,好像是橫穿草地的聲音。
李雨陽身手利落,奔着響聲就跑了過去。
離近了,一個人影撒腿就跑,李雨陽追了過去,中間一看,小姑娘在地上被堵住了嘴,昏了過去。
“這兒呢,我去追人!”,李雨陽伸手招呼了一身,就奔着逃跑的身影追了過去。
丁宇和梅易鴻過來,看着小姑娘,把她嘴上的襪子,掏了出來,又晃了晃,想必是嚇的,小姑娘醒了。
醒來就哭,烏漆嘛黑的,她以爲之前在山裡追他的那個人來幫手了呢。
“小妹妹,別怕,我們是白天去你們學校的。”,丁宇怕她再嚇過去,連忙解釋。
小姑娘仔細一看,果然是白天去學校的大哥哥,頓時心裡安穩了許多。
“你去幫李漁陽,我在這兒看她一會兒,十分鐘追不上就回來吧,我們在原地等着。”
“算了,哥,你忘記了?”,梅易鴻不知道跑的那個人是什麼目的,有了上次的經驗,他現在不敢貿然離開。
丁宇一愣,點點頭,“好吧,李漁陽要是不回來,我們再想辦法。”
李漁陽不是莽夫,他也知道上次丁宇的處境,他要速戰速決!
使出渾身的本領,他運用輕盈的身法奔着已經跑出幾百米外的身影追去。
前面的人越跑越害怕,這特麼是誰啊,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不到十分鐘,李漁陽已經離着這個人有十幾米遠了。
這還是山林中有樹,否則分分鐘就能追上他!
前面的人一看跑不了了,回頭就奔着李漁陽撲了過來!
李漁陽一擡腳就踹到這人的胸口上,這人一口氣沒上來,腦袋跟着一迷糊,身體也倒飛出去好幾米,好巧不巧地掛在了粗壯的樹杈上。
李漁陽上來一瞧,一個長得乾瘦的男子,眉眼看不太清,大概三四十歲。
“幹啥了?跑什麼?”
“啊。。。,我錯了,大哥饒命!”
“幹啥了?跑什麼?”
“我再也不敢了。。。”
李漁陽上去就給了男子一個嘴巴,“幹啥了?跑什麼?”
呃。。。,男子算是明白了,不回答等會就得捱揍。
“我是山裡養蜂的,看那小姑娘一個人,動了邪念,想。。。”
李漁陽把他從樹杈上拽了下來,一手拽着一個腳踝,在草地上拖着就往回走。
啊。。。,疼。。。
男子被李漁陽來了個倒拖車,弄得手上、臉上全是刮傷。
好在地上的草夠厚,溼潤度也夠,否則得被活活摩擦致死。
十幾分鍾,李漁陽就回來了,梅易鴻給打手電筒起了一點作用,當時李漁陽記得是平路跑的,他回去也是按照平路走的,沒上山,沒下坡,方向也沒搞錯,天上掛着彎彎的月亮呢。
梅易鴻拿手電筒一照臉上被颳得一條條血痕的男子,笑着說到:“看來沒幹好事啊,幹啥了?跑什麼?”
已經奄奄一息的男子死的心都有了,虛弱地回答道:“我錯了,騙這小姑娘到這裡,還沒下手呢,你們就來了!”
丁宇在這邊已經問了二妮,知道這小子沒說謊,於是就問,“以前幹過什麼缺德事沒有?”
呃。。。,“沒,沒有。”
李漁陽輕輕踢了他的肚子一腳,這男子像是殺豬一樣,嗷地一聲。
“有。。。,都是成年人,或者外出打工人家留下的女人。。。”
丁宇上去又是一通大嘴巴抽他,這小子臉都快成豬頭了。
扭送到山下,丁宇把二妮送回到家裡,跟二妮的弟弟和奶奶說了兩句話。
二妮從驚嚇中慢慢緩了過來,加上奶奶的補充,她把家裡的情況跟丁宇說了說。
丁宇一聽,家裡夠慘的。
二妮的爹媽還算是靠譜的,每年給留下幾百塊錢,可是交通不便,根本沒有餘糧,有錢買點餘糧,還沒有勞動力。。。
老太太還有病,基本上也不看病,用老法子買點中藥,這點錢基本上也就花光了。
丁宇臨走前,從兜裡掏出幾百塊錢,給老人和孩子留下了。
老太太別看病着,說話有點口齒不清,卻對丁宇說了句讓人心悸的話,“老人怎麼都可以,還能有幾天活頭,這幫孩子算是完了,長大了嫁到好地方還行,在這裡窩着,還是出去打工,身體累得半死,接着下一代還是這樣?這可怎麼辦纔是啊?可憐的孩子們啊,再也不能這樣活了啊。”
丁宇一聽,心裡不是滋味,人心活了,卻失去了幸福,怨誰呢,攀比?還是製造這一切的人呢?
二妮給奶奶煎好藥,看奶奶哭成了淚人,忙上前安慰,拿着袖子給奶奶擦臉,“奶,我將來出去打工,一定帶着您和弟弟,有一個算一個。大家一起,就算是打工,也是幸福的!”
“好孩子,這個方法雖然不好實現,卻也算一個辦法!”,丁宇笑着摸摸二妮的頭,出了門。
以後,像二妮這種離開父母的孩子會有幾千萬,他能管嗎?一人一年給100塊錢的捐助,就是幾十個億。
更何況,這一百塊錢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加之人口分散,多數都在老少邊窮地區,光是下去給這幫人發錢的路費就得幾千萬吧?
要是把他們集中到十幾個大中型城市,集體上學,吃大鍋飯呢?
這貌似是個好主意?
可是幹什麼呀?他丁宇現在這點錢,開個粥鋪行,弄集體大宿舍,上學,就爲了幫打工的人們看孩子?
第一,這事不是丁宇該乾的,第二,這種方法的結局是什麼呢?
丁宇回去,沒讓養蜂的男子閒着,又問了問周邊的情況。
養蜂男子敢這麼猖狂,無非就是,這裡的男勞力基本上都走了,他在這附近一般人管不了他,也沒人敢管。
丁宇心裡暗想,情況很普遍啊,怎麼能把雨絲教育想要做公益的方式更進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