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懂啦,多謝師傅教誨。”
小女孩似懂非懂點頭,心想,我化身成王哥時,還跟一羣小男孩睡在破廟裡呢,現在怎麼就不行伺候在師傅身旁了?
不過她也是常年在街頭混跡的孩子,很快聯想到些不堪入目畫面,暗中吐吐舌頭。
她倒是相信師傅,可師傅肯定想到會給人背後指指點點,爲保護她才這樣的。
多好的師傅呀。
還帥,動作瀟灑,爲人更神秘莫測,又強。
那什麼乞俠,比自己師傅差遠了。
就……就算比師傅能打,他也肯定沒師傅帥氣。
崇拜自家師傅的小女孩,都快犯花癡。
送走回房的小姑娘,賈巖淡淡然看着窗外離開那幾個嚼舌根人士,目光古井無波。
回到牀榻上,盤腿坐起,進入某種心平氣和修煉狀態。
這可不是賈巖又在裝修仙高手。
在這裡,他心如止水,外面涉及到黑白雙神系之爭的閒言碎語,再不入他耳,他完全屏蔽了真身與其他身體的思緒,說白了在這裡的就是他本人一般。
心無旁騖,能夠感悟到的更多。
白神的力量,基礎其實很簡單,是某種能夠引起空間漣漪的某種力量,這種力量對於次空間扭曲,以及力量的獨特操作相當有效。
這還涉及到世界核心等,並且與賈巖的黑神力量混雜後,最終蘊釀出整個世界五花八門,琳琅滿目各種修煉體系出來。
說實話,賈巖都佩服白海豚那邊智腦,能夠通過模擬,搞出這麼多看似自然而然產生的力量體系,也許它最開始就是被白海豚當成是推演功法的智能計算機也說不定。
“城主大人,那位道長果然與傳言般,有些門道,我建議城主大人可以出面,召其入您帳下,也許將會是城主大人旗下棟樑之材也有可能。”
“不必了,此人來自外界,我等即將要行的事,不是一個外人能夠摻和的,希望他在這兩人安份守己吧,等到其離去了,我們便開展行動。”
城主府內,那位統管着這諾大城市的城主,與方纔在客棧下議論紛紛的幾人中一位,談起了賈巖。
原來這幾人,正是城主派遣調查賈巖的刺探者。
當然他們自以爲的神不知鬼不覺,在賈巖看來,那不過是蒼蠅在耳畔嗡嗡亂叫,不管城主等人想做什麼,只要不打擾到賈巖本人,他便會置若罔聞。
“可是……據傳明日府主駕乘便會途經我城,他是出去辦事的,回程可不一定走這條路了,若是明日因這道人不動手,可就錯失千載難逢的良機了,城主大人……”
在城主身後,有一位智珠在握老者,目光有着陰鷙與狡詐。
“這……”
城主也思忖起來。
“我本欲在這次行動過後,煽動大山地區民衆起事的,能在行事之前讓本府數一數二官府強者陷落於此,無論聲威還是現實爭戰因素,都對我等有天翻地覆好處,只因這道人而腹死胎中,絕對不行……”
這城主刀削般的堅毅面容上,寫滿了大氣滂沱,他淡淡道:“這樣吧,明日照常行事,不過派兩位高手前往那客棧,若道士有何異動,阻攔他,甚至斬殺。”
“是。”
下面幾人領命退去。
然而離開的幾人中,那位智珠在握老者在離去前,目光若有若無瞥了瞥這名城主,眼眸深處閃爍過隱藏極深的不屑一顧之色。
翌日。
晨光照耀大地,將大地渲染出一片金燦燦光彩。
這一日,城主領着城市中大量強者與高層,來到了城市外沿,一位位卑躬屈膝,眺望着遠處的天空。
蔚藍色天空中,很快飛來大股人馬。
這股人馬皆有孔武有力者守衛,還有幾位騰空在天的強者擡着轎子,要知道這顆星球上的修仙大道看似強,但能夠飛在天際的強者,卻是遠沒想像般多,而能夠用這種飛天強者擔任擡轎子人士,恐怕也遠遠不是普通勢力那麼簡單。
這大片的強者來臨,令得城主這頭衆人呼吸都微微凝滯,隨後在城主的首個回過神來情況下,他畢恭畢敬領着文武衆臣,向着飛到城門上空的轎子道:“恭迎府主大人。”
文武衆臣都低下高傲頭顱來,一個個心驚肉跳,恭迎這來臨的轎子。
與此同時,幾人本要動手的武器,默默收回了刀鞘內部。
他們痛徹心扉。
想好的計劃,在發現了這轎子旁竟全是強者後,直接宣告了失敗,這得多難受啊。
但與衆人所想,那轎子內人士會正常回應的不同。
“府衛軍,殺,寸草不留。”
伴隨轎子裡發出充滿了殺氣的言語,轎子四周飛天強者們,一個個從天空墜落,目光蘊含着冰冷殺意,兵刃出鞘,殺向這羣迎接轎子的城池文武衆臣。
“這……”
“府主大人,您這是怎麼回事?”
“混帳,你個宋屠才,這是想要造反不成,我等可是聖上親自欽定的城池要官。”
城市內官員們一個個驚詫莫明,有人似乎受了什麼奇恥大辱般跳起腳來。
反而是轎子內,那發話者不爲所動,淡淡然道:“聖上?你們不配提聖上。”
飛臨而下的強者中,有一人武功極高,一招擊斃了城市守衛大將,臉上綻放出不屑一顧之色,傲然道:“你等密謀造反,以爲府主聖上不知嗎?今日府主看似途經,實則是故意引蛇出洞,讓你等在此自投羅網的!”
?!
錯愕間,城市城主回頭看了看自己隊伍裡衆人,而這一回頭,他就見到令他無法置信的一幕。
只見自己最爲信任的那名智者老人,做爲自己幕僚的存在,正拿起一柄細劍,劍鋒刺入又一員手底下大將的心臟。
“老師,你這是……”
“從來就沒什麼老師,我可是府主身邊的人。”
老者含笑搖頭,再看向城主,彷彿看傻子。
原來如此。
城主踉踉蹌蹌,在周圍無盡的喊殺聲中,臉色蒼白,幾欲摔倒。
自己推翻當今朝庭之事,原來早就落入了府主視野當中,甚至早到他剛成爲城主,身邊急切需要人手時,府主就安插了這位智者前來變成眼線……
那得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
這老師,還真能忍啊。
“全部殺了,這羣反賊,死不足惜,不要放跑一個。”
轎子內部,那向來淡定的聲音再出。
他正是本府府主,而所謂的府主,可是管轄着包括腳下大城市在內,總計三十個大城的高高在上人物,地位崇高不提,個人實力也驚天動地,擠身一流層次。
“是。”
四下府衛軍強者,人人應是。
身爲大府親衛軍,他們全是精銳,殺這羣城主糾結起來的強者,可以說殺雞焉用牛刀。
“對了,府主大人,這城主另有兩位屬下,如今正在城內一家客棧內部,算是城主身邊核心人物,屬下建議斬草除根,否則被他們聽聞動靜逃跑了,也是個禍害。”
那白髮蒼蒼老者,敏銳想起了什麼,直接出聲提醒。
轎子內部之人,壓根對這等小角色毫無信趣,只是泰然自若說道:“去三人,過去將那二者殺了。”
有人直接應聲,向着城市內部飛去。
別認爲府衛軍,就會對凡人居民有絲毫庇護留情,不妨礙他們行事,他們便不會管,但若是妨礙到了他們行事,殺了也就殺了,像是路邊的花花草草,隨意殺,上頭根本不管凡人性命。
沿途之上,這三人造成雞飛狗跳。
能飛的人,故意不飛,街道上拉出殘影,撞得行人馬匹四下亂飛,有人當場喋血離世,有攤位化爲了齏粉,血本無歸。
人心惶惶之下,這三人衝鋒到了客棧旁。
“不好,府衛軍,逃!”
坐在客棧內部,看似尋常客人,抿着小酒的二人中,有一人神態大變,直接站起身來,要遁風而逃。
“想逃?休想!”
“你等反賊今日不能逃出任何一個。”
三位追殺者目空一切,做爲府地府衛軍,他們任何一人戰力,都有尋常城市城主實力,就算差也差不多少,對付城主屬下,那更是手到擒來,差了一兩個層次。
三大高手對客棧內部客人,完全視若無睹,一人甩出大把彈珠,只見彈珠化爲了子彈,咻咻咻打在客棧內部,造成逃跑中的二人不得不回頭用武器抵擋。
而凡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幾名擔驚受怕客人,當頭被這些彈珠命中,紛紛慘叫着倒地,血流如注,其中兩個蹬蹬腿,眼看着就要嚥氣。
“此客棧我嚴重懷疑是反賊賊窩,提議將這裡所有相關者斬殺。”
“原來如此,爲兄也認爲此地賊氣極重,肯定是反賊賊窩無疑,盡數滅殺吧。”
三人哂笑着步入客棧內部,看着那兩位舉起武器,逃,逃不得,打,又打不過的兩位監視者。
“你……你們三人敢?這裡除了我二人外,全乃本城普通大衆,濫殺無辜,可是要殺頭的!”
兩名被包圍者中,有一人正是昨日目送着賈巖師徒上樓者,聞言睚眥欲裂。
“無辜?你個反賊說無辜就是無辜嗎?現在我更有理由懷疑,此地所有人,皆是你等反賊團伙,殺!”
那三名追殺者,似乎篤定了自己的答案。
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言罷,三人各自祭出了武器與手段,就要動手。
而在這個當口,正巧有客棧上房的客人,推開了房門,從房內走下樓來。
看到底下這副景色,走在前面蹦蹦跳跳小姑娘,似乎頓了一下。
“徒兒,怎麼了?下去吧。”
心平氣和聲音,從這名小姑娘身後傳出,衆人被如此平靜的聲音吸引,連那三名動手人士也不由自主遁着聲音望去。
只見發出聲音者,是一位做道士裝束男子,看不出具體年歲,說他外表不超過四十吧,但眼眸中那股倉桑掩飾不住。
除了年歲不太看得出來外,此人給人第一印象,那就是‘非同一般’。
這種氣度,看着就不像尋常人物。
“噢……”
小女孩似乎想說些什麼,可師傅既然都說了,只好小心翼翼的皺眉下樓,樓梯走的咚咚直響。
道士跟隨着小女孩下樓。
兩師徒彷彿無視了客棧一樓狼藉一片的破壞景色,直截了當走向櫃檯。
小女孩看看櫃檯底下,掌櫃正抱着禿了大半的腦袋,蜷縮在裡面呢。
“掌櫃的,我們結賬,算下錢。”
“啊?這這……”掌櫃呆若木雞,唯唯諾諾擡半個腦門,心說你們兩師徒,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嗎?還結賬?
找死不成!
“這什麼呀,不收錢了嗎?不要錢我可與師傅走了。”
小女孩有些着惱問道。
此時此刻,看了師徒二人行徑片刻的三位府衛軍,有人陰鷙着開口。
“走?方纔我兄弟三人說了,今天,誰也別想走出客棧門口!”
“小姑娘,還有這位道士,你們想必也是反賊之人吧,給我們留下人頭來!”
“想走可以,變成屍體出去吧。”
三人囂張跋扈慣了,府衛軍相當於安國頂尖權利機構之一,特別在自家地盤中,比皇帝老兒禁衛軍還要好使。
“師傅……”
王妹兒再膽大包天,如今也有些怕了。
她相信師傅能耐,卻不相信自己的,師傅強歸強,可不還沒到乞俠那等地步嗎?要是打起來,也許會吃虧的。
“稍安勿躁。”
賈巖安撫了憂心忡忡的小姑娘,迴轉過身,面色如常望望這三位府衛軍。
“三位說我師徒是什麼反賊,可有證據?”
“我等府衛軍辦事,說了你是你便是,還需要證據嗎?”
“請容貧道自證清白,我師徒二人昨日纔到,街坊鄰居皆可作證。”
“反賊誰人不是有諸多借口,牛鼻子,認命吧!”
驟然間,那三人大概從賈巖的狡辯口吻看到了他的心虛,頓時態度轉變,居中者喝了一聲,打破劍拔弩張氣氛。
當——
只見道士後發先至,手中的拂塵如那席捲天下的大網,男子出鞘制式軍刀砍到半路,竟被完全阻擋下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