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匯星大酒店門口,正是陳子魁一直下榻的酒店,一羣人浩浩蕩蕩地走進酒店裡,好像事先準備好一樣,服務員帶着他們進入一個包廂,又很快地退了出來。
偌大的包廂裡就只有三人,陳子魁直接切入主題,“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問我手下那幾人,你打算什麼時候放?”
“放?我不是也跟你說過嗎?把你們的大少叫過來,他開口我纔會放人,上次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吧!”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餚,肚子裡的餓蟲立刻從沉睡中醒來,她拿起筷子,自顧自地開始品嚐美味,再怎麼委屈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不是?
陳子魁見她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兒,臉上頓時就怒了,怒氣橫生地想去揍她,把對成澤傲的怒氣一併發泄到她的身上。陳子魁脾氣本來就不好,很容易動怒,他不像衛超,一副嘻皮笑臉,就算髮火也不會表現的很明顯。
朝陽自然注意到了男人的變化,卻不動聲色地繼續吃東西。陳子魁瞳仁赤紅,隱忍的怒火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但礙於成澤傲的關係,他還是極力忍住想揍她的衝動,再一次說道,“大少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還沒有資格!”反正這丫頭已經知道了大少的存在,他也沒必要再繼續裝傻下去。
呵!朝陽嘖嘖兩聲,臉上滿是鄙夷和嫌棄,“該不是他長的奇醜無比,連人都不敢見吧!”
陳子魁被氣的半死,就連一直未吭聲的衛超也有些動怒了,要知道,那個大少在他們心目中可是神一樣的人物,他們是不允許別人對他不敬的。
“你說話給我注意一點!”
“怎麼,被我一語說中惱羞成怒了?”
陳子魁啪地一聲拍了下桌子,高大的身體陡然站起來,三兩步就衝到朝陽面前,如沙包大的拳頭捏的死緊死緊的,擡手就想捶下去,卻被衛超及時制止了。
“子魁,你冷靜一點!”
陳子魁眼中充血,近段時間工地三翻兩次出事兒,心裡的壓力本來就很大,而且大少也說了,只給他這次機會,如果辦不好,以後很有可能就拋下他這枚棋子,雖然他的家世和身份也不一般,被人說成是棋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但,大少是誰,那是天一樣的人物,少了他這樣的參天大樹,以後他的仕途哪還能一帆風順?
所以,他很急,急着立功,急着表現,急着讓大少改變對他的看法。所以,當朝陽拒絕放人的時候,他心裡的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再加上這丫頭三翻兩次的把他當猴耍,這怎能令他不生氣?
“喲喲喲,看看看看,還沒說兩句就動起手來,怎麼,有人撐着就了不起啊?你臉大還是怎滴,動不動就要打人可不好,你這是故意傷害他人身體健康,是違法的。哦對,忘了,你說你不懂法,你是法盲,我怎麼給忘了,不好意思,就當我對牛彈琴了。”
她坐在軟椅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實在把人氣的夠嗆,剛平息下來的怒火再度燃燒起來。陳子魁這次直接掙脫了衛超的阻攔,衝上來迎頭就是一拳,但不巧的是,拳頭落在了椅背上,*的,整張椅子頓時啪的一聲倒地,可想而知這個男人使出了多少力道。
朝陽動作快的驚人,此刻正興災樂禍地站到桌子的另一側,看着男人陰沉的面孔,笑着說道,“幸虧我閃的快,不然豈不是要毀容?我說陳總,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也不跟人家衛少學學,你看人家,多有紳士風度,再看看你自己,就跟個地痞流氓一樣,沒一點可比性。”
陳子魁被氣的已經說不話來,手面有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又不得不忍着裝逼把嗷嗷叫的聲音給嚥進肚子裡。
而衛超則被誇的有點找不到北了,他本來就對朝陽有好感,當然這好感只是建立在男女的情事上,他就是想把她拐上牀,然後狠狠地品嚐她不同於別的女人的滋味兒。
衛超還以爲她改變主意,對他有了好感,於是不要臉地上前,想好好調戲她一翻,卻沒想到剛伸出去準備摸她小臉的手就被女孩咔嚓卸掉了手腕。疼,往死裡疼,都說五指連心,衛超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衛少,你的手是紙糊的嗎?怎麼那麼不經用,我只是想握一下,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她一臉無辜的樣子,把在場的兩個人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陳子魁聽到那聲脆響,心裡猛然一抽,感覺整根神經都糾起來了,憑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臭丫頭!敢來真的!”
失去衛超的阻攔,陳子魁頓時便衝了過來,於是五星級大酒店的包廂裡立刻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音,中間還夾雜着些許尖叫以及隱忍的唔唔聲,但由於房門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一幫家狗根本沒聽見,或許聽到點嘈雜聲,但大家紛紛以爲那是他們老大收拾那個丫頭傳來的凌亂之聲。
過了約十多分鐘,朝陽拍了拍手,一副嫌棄的樣子,粉脣一揚,然後慢慢悠悠地打開包廂門走了出去。幾個大漢身體一怔,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問道,“我們老大呢?”
她愛搭不理地指了下里面,淡淡說道,“在裡面,好着呢!”
然後幾個大漢突然神情緊張一股腦地鑽了進去,隨後包廂裡便傳來了一聲吼叫,“都滾出去!把那臭丫頭給我抓回來!”
朝陽小臉一揚,很快便消失在了樓道中,幾名大漢衝出來時,哪裡還能見過半個人影?
她離開酒店後,立刻撥通了成澤傲的號碼,打剛纔的事情敘述一遍給他聽,雖然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很過癮,但她也知道那兩個傢伙的背景,都是根深殷實的主兒。遠的不說,就說衛年吧,本來和他們就不對付,估計現在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成澤傲此時正在和戴局長談笑風生,雖然兩人的的年齡相差不只二十歲,但頗有點忘年之交的意味兒,戴局長是個精明能幹的人,當然很喜歡和他相差無幾聰明而又有能力的人,成澤傲就是這樣的年輕人,再加上成市長這層關係,所以他們兩人既像叔侄卻更像朋友。
男人聽完後忽然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問道,“你現在哪兒?我讓人去接你。”
“不用,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正在回去,就是想告訴你,估計衛年明天就能找上門。”
“來了纔好,我等着他!”
想到衛超那小子竟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他心裡就百般不是滋味兒,給他點教訓也好,就算今天那丫頭不揍他,他也一定會找個時間讓人辦了他不可!
成澤傲又吩咐幾句,這才掛了電話。戴局長老謀深算,早就聽出了裡面的玄機,笑問道,“怎麼,惹上麻煩了?”
男人嗤笑一聲,搖了下手中的高腳杯,“沒有,是別人惹上了麻煩。”
戴局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食指懸空地點着他,聲音中氣十足,一聽就知道身體很健朗,然後就聽他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錯,惹上你確實很麻煩。”
……
衛超和陳子魁被送進了醫院,醫生的診斷結果是手腿骨折,有輕微的擦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衛年看着兩張病牀上躺着的病人,一個是自己最寶貝的兒子,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外甥,濃眉頓時緊緊皺成一個川字。
衛超還不算太嚴重,手腕骨折之後被醫生咔嚓接好,其它地方便沒有任何傷口。他躺在牀上,看着自己的老子被氣的直喘粗氣,知道這次事情搞大了,於是就把晚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當然,裡面添油加醋了一翻,把朝陽說成是賣女郎,而把自己和陳子魁比喻成受傷的小羔羊。
衛年被氣的臉都綠了,這個兒子是什麼德行,他比誰都清楚,再說,那丫頭一向眼高於頂,和成澤傲的關係又匪淺,她怎麼可能會看上自己的兒子?還請他們吃飯?簡直是放屁!
但礙於兩人受傷的份上,再加上醫生說要好好休息,衛年隱忍着怒火沒有爆發,心裡卻在打着算盤,那丫頭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成澤傲肯定是知道了,他不能置這件事於不顧,而且,他也不能爲兒子去找那丫頭‘報仇’,相反的,在沒找到成華祥的罪證之前,他必須先穩住局面,他要去找那丫頭道歉,都是他的好兒子惹的禍!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當成澤傲剛到公司的時候,衛年便親自登門造訪了,兩人客套了幾句後,衛年便直接切入主題說明來意。
成澤傲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晃着兩條長腿,滿臉笑容地說道,“衛局,你好像走錯地方了吧,昨天受委屈的人可不是我。”
言外之意是讓他親自找朝陽道歉,衛年自然能聽得出來,要說在這齊嶺市,他唯一懼怕的也就只有成澤傲,若不能讓他心裡消氣,只怕還等不到他抓住成華祥的罪證,就被眼前這小子給滅了。
所以,他纔會先找成澤傲,就是想讓他心裡消氣。
“我知道,連小姐那兒肯定是要道歉的,只是那兩個不爭氣的傢伙現在還躺在病牀上,估計若不是他們親自道歉,連小姐也不會消氣,所以,連小姐那兒還請您多多開導,等那兩個小子一好,我就讓他們親自過來給連小姐賠罪,您看這事……”
成澤傲哼了一聲,態度肆意張狂,衛年雖然生氣,但也只能陪笑,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撥老虎毛爲妙。
“衛局客氣,那我回去好好勸勸她,說起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衛少爺……”
衛年見好就收,哪敢真說自己兒子沒錯?他趕緊站起來說,“澤少太客氣了,說來說去這事還要怪那兩個臭小子,跟連小姐無關。那這件事先這樣說了,我知道您日理萬機,就不打擾了,咱們改日再聊。”
說完這些,他便向門口走去,眼角的餘光忍不住瞥了一眼正中央的那幅古畫,頓覺剌眼無比,就好像鬼魅般的嘲笑,氣的他臉都綠了。
成澤傲象徵性地把人送到門口,隨後便折回了辦公室,看了一眼那幅古畫,別有深意地勾了勾嘴脣。
衛年離開後,左想右想,還是覺得這件事做的有點太草率,於是他決定去珠寶店買個手飾之類的東西送給朝陽,全當是賠罪之禮。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他挑了一條鉑金項鍊,底下的玉墜是上呈翡翠雕琢的花型,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想了想,自己剛從傲世集團出來,若再回去就顯得他很沒面子,成澤傲那小子不定會怎麼想他,於是他決定找楊常青,他知道楊常青和朝陽之間的關係,再說,楊常青也是有求於他,所以找他可能會更合適。
於是他撥通了楊常青的號碼,很詫異的是老楊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衛年皺着眉頭,心裡大約已經猜到了點什麼,難道楊雲和楊常青找他的這件事被人發現了?不然爲什麼楊常青的態度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老楊,我就是有個東西讓你替我轉交給連小姐,她現在在學校,我不方便去,所以就想麻煩你一下。”
人家都這樣說了,老楊一時沒辦法,也只能答應他。所以,晚上放學後,朝陽去了福滿樓,老楊把東西遞給她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老楊把原委說了一遍,她才這收下,然後聊了一會兒就回了怡景苑。
成澤傲今天回來的出奇的早,劉媽做好飯後已經離開,此時偌大的客廳內就只有他們兩人。
朝陽把衛年送的東西丟掉他面前,說,“看看,衛年送的。”
成澤傲打開,挑着眉笑道,“好大的手筆,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男人的眼光是何等精睿,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看來衛年這次是真打算破釜沉舟了。他當然不會想當然的以爲衛年是出於懼怕才這樣做,而是這個老傢伙在給自己爭取時間。
“來,哥給你戴上試試。”
朝陽堅決不上當,躲開男人伸過來的大手,捂着肚子說,“餓了,先吃飯。”
成澤傲卻嗤笑一聲,說,“哥也餓了,但是得先吃你。”
話音剛落,朝陽只覺得頭頂一黑,整個身體突然懸空被男人打橫抱起來,她有些頭暈腦眩,兩手不得不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以防萬一掉下來。
待視線清晰一點,入目的是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以及精亮的眸子,裡面隱忍的欲*,讓她瞬間就讀懂了他內心的渴望。
成澤傲看着面前這張既妖又媚的臉,忍不住吻上了她的粉脣,她的脣是飽滿而有光澤的,讓人很想一親芳澤,想到這裡,他的心又有些怒火,因爲這樣妖嬈的她不僅能勾到自己,還能勾到別人,就像衛超那小子,不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了嗎?
男人的吻變成懲罰式的嘶咬,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在她身上烙下專屬於自己的痕跡。他甚至自私的想,如果咬壞了這張嘴,看以後誰還敢對她心存幻想。
這麼想着,他不由地加重了幾分力道,朝陽吃痛,頓時唔唔地叫起來,只是話音全被堵在喉嚨裡,根本發不出聲來。
成澤傲將她放在牀上,高大健碩的身體也隨之壓了下來,朝陽這才得空,秀眉微微皺着,罵了一句,“你瘋了!”
男人卻嘻皮笑臉地撐在她兩側,居高臨下地說道,“昨天我怎麼說來着?讓你早點回家,結果你做什麼了?竟然敢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要是沒那三腳貓的功夫,你以爲你還能安安全全的回來?嗯?”
朝陽有點氣結,她知道自己能對付的了他們,所以纔敢跟去的,怎麼到他嘴裡就成鬼混了?
“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還教訓了那兩個小子,你該高興纔是啊?”
“高興?老子一點都不高興,衛超那小子對你的心思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哪天老子非讓人做了他不可!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我看他是活膩了!”
“那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錯,你幹嗎咬我?”她簡直無語了,這個男人也太惡劣了吧。
成澤傲笑了笑,理所當然地哼道,“當然跟你有關係!誰讓你長成這樣的?”
這張臉確實是勾人的,男人隱忍的欲*再一次被挑撥起來,他狠狠地咬着她的下巴,聲音沙啞地說道,“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許對別的男人留情!”
朝陽兩眼望天花板,這留情是啥意思?是嫌她對衛超打的太輕?手下留情了?暈!
這次成澤傲沒有委屈自己,狠狠地要了她一次,弄的她渾身痠痛不已。情事散盡,滿屋子都充斥着糜爛的氣息,她望着窗外的月色,深知現在已經進入深夜。
男人霸道地圈住她的腰,聲音呢喃地說道,“餓了嗎?”
劉媽做好的飯菜肯定早就涼透了,她原本是餓的,但經過剛纔的一翻折騰,早就餓過了頭,現在已經不再那麼餓了,所以她搖了搖頭。
成澤傲忽然翻身壓在她身上,笑容滿面地說道,“這意思是再來一次?”
她趕緊投降,“餓了,還是起來吃飯吧。”
“等着,我讓人送過來。”
男人說完便伸手找電話,剛準備撥號,就被她一把奪了下來,“你想讓所有人都來看笑話啊?”
“怕什麼,要不是因爲你沒到結婚年齡,我早去把結婚證辦來,就貼在門上,讓所有人都看看。”
“神經病。”朝陽翻了個白眼,嘴角卻揚着笑,她翻身下牀,身上圍着條毛毯,雖然兩人已經那樣了,但是她還是無法當着他的面兒赤果着。
在浴室衝了熱水澡,換了身乾淨的家居服,她決定把桌上的菜放進微波爐轉一下,總比讓他那些手下送過來要強。等這些工序都做好以後,成澤傲大搖大擺地邊擦着溼漉漉的頭髮,邊走出來,身上鬆鬆垮垮地套了一件黑色裕袍,一臉嫌棄地看着桌上的剩菜。
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挑!
“真要吃這個啊!”他明顯是不樂意的,但經過剛纔的運動,感覺明顯耗費了不少的體力,此刻是真有點餓了。
男人甩掉手中的毛巾,不得不在她無聲無息的抗議中坐下來,現在有的吃就不錯了,總比餓着強不是?
期末考試結束,終於迎來了寒假的短暫休息,北郊穹隆山山體‘發光’一事被刊載在報紙上之後,一時間深更半夜去穹隆山觀賞夜景的年輕情侶多了起來,山體上的裝飾燈依然保留着,五彩繽紛的色彩交替變幻,隱隱約約將環山公路照亮,這樣的夜色美景,似乎更加適合情侶們之間的互動。
報紙上說此傑作出於一名富商之手,當然,成澤傲不想公開此事,新聞週刊是必然不敢曝光的。
衛年看着這則新聞,沉穩的老臉上染起一抹陰沉的笑來,看來,這個丫頭在他心中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他越發覺得那件東西是送對了,否則憑姓成的那小子的脾氣,一準得鬧到他落馬爲止。
這樣想着,濃眉在不知不覺中皺起,他該加快腳步了。
衛超和陳子魁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後,身體逐漸恢復,衛年事先警告過他們,不許將這件事聲張出去,因此,陳子魁遠在京城的父母並不知道兒子受傷一事,否則,必定鬧到齊嶺市,到時候只怕他剛剛平息的風波,會再度被挑起來。
成澤傲有多難對付,經過這段時間的較量,他心裡明鏡似的,若他只是個乾乾淨淨的商人也就罷了,只要他隨便找個什麼藉口,絕對會讓他吃一輩子牢飯。但這只是假如,然而事實根本沒那麼簡單。
凱拉的勢力幾乎遍及全國乃至世界,有多少成員估計除了成澤傲,沒幾個人能清楚的知道那串驚人的數字,他之所以敢橫行霸道,若不是背後有強大的組織,又怎能平安的活到現在?
所以,想悄無生息地殺了他,這個概率幾乎爲零,前幾次他出差,大少還特意選在他勢力比較薄弱的國外進行暗殺,結果怎樣?還不是被他安全逃脫,況且現在還在齊嶺市,想動他一根頭髮都難。
因此,不得不從他身邊人身上下手,這也正是大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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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看出來了吧,前幾次的事情也是大少搞的鬼,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來個強強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