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帶着本門的兄弟採雪蓮,殺旱蛟。再過分些就是劫了聖劍山莊衆人,得了不少好處,而全都暗自竊喜。可人家天極宗一出手就把一座金殿給搬走了,這讓黃昆感到極大的失落。
這金殿到底是什麼玩意,能大能小?還有什麼作用?來之前只聽掌門易天和廖景龍提過,具體什麼的都沒說,以至於黃昆和他的一衆師兄弟妹們只想這來獵一下奇而已。這下倒好,沒了!!!
“黃道友,很慚愧我們無上門一下折了四位師兄弟。我看貴派如今十個人個個無恙,想必肯定都是法術高強身手不凡。如今趁着還有時間,不妨把金殿從他們手中搶回來。”秦丁一看着黃昆,陪着笑道。
聽了這話,黃昆門衆人全都看向黃昆,似乎在說這個可以有。
黃昆卻呵呵一笑道:“秦師兄只道是那殿能縮小,但是能不能被拿走還是兩說。我們來時”黃昆看了一眼很期待的本門師兄弟接着說,“我們來時,聽師尊們講,這宮殿甚至這虛空殿的地形都是會不斷地移動,轉換位置的,說不定這金殿是天地造化,本身就可以伸縮自如而自己移走了呢?退一步講,就算是被天極宗的人取走了,那我們也未必能奪得回來,畢竟這天極宗可是比聖劍山莊還厲害的門派,而且能參加試練的人,可都是強者之中的強者。所以我覺得爲了一個不可預知的東西,而和天極宗搞得兩敗俱傷,不值得!”
“可是”秦丁一好像沒想到黃昆會有這麼一說,一下子愣了。
“黃師兄,我覺得就算搶不到,我們也可以試試嗎。”井映天卻走到黃昆面前道。
“你們不要覺得,我們現在沒出什麼事,以後就可以安然無恙。要是我們和天極宗的人一對一地碰上,你們都有多大的勝算?”黃昆毫不客氣地盯着井映天說道。
井映天一愣,沒想到黃昆在這事上會如此固執。因爲在他心裡,有了黃昆一切都不是問題,可如今自己最有信心的人都說了沒信心的話,井映天撓撓頭,尷尬地退到一旁。
“呵呵呵,這不是還有無上門的兄弟們嗎?我們兩派不妨合作一下!”本來應該是這羣人的小隊長的謝成風湊過來帶着笑說道,說完還看了對面無上門的一衆人。
“對對對。”秦丁一一連說三個“對”道,“我們可以協助貴派,當然如果拿到金殿,我們不要,只當是貴派幫我們報了仇!”
黃昆總覺得自這無上門的秦丁一一開口,就在示弱,他們當然也該知道自己和黃昆門的聯盟關係,所以這秦丁一恐怕就是在拉攏黃昆門下水。不過黃昆不能因爲看到人家落魄,所剩力量無多,就撇開關係。畢竟哪怕是在前世,黃昆都很痛恨勢利的小人。而黃昆之前所說的兩個理由,就連自己都覺得那是藉口,說白了就是想給本門師兄弟妹們潑潑冷水,不要以爲湊巧勝了聖劍山莊,就同樣能勝了天極宗。
聽了秦丁一這句話,黃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好吧,畢竟我們兩派也是聯盟關係,對於貴派的挫折,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不過再見到天極宗的人時,我希望我們能好好合作,貴派也不要自作主張!”
“沒問題!”秦丁一急忙點頭,或許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也沒有什麼資格去講價錢了。這秦丁一雖然平時自命不凡,在同輩之中顯得卓爾不羣。但是遇到如此危機之時,就算不尋元材,想平平安安回到虛空殿出口都是個奢望了,畢竟路上隨便遇到哪一派的人都是個極大的危險。而所剩不多的同門師兄弟們都把自己作爲了惟一的依靠,自己若不能平平安安地帶着些師兄們回去,別說無臉見師父師尊們,就連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而現在突然遇到聯盟的黃昆門,而黃昆門整整齊齊的十個人,讓秦丁一頓生報仇的希望。就算遇到天極宗的人,十六個對十個,只要不是碰上那個五行火之體的變態,他自信殺掉一兩個都不是問題。
這秦丁一卻是個人物,自甘作爲黃昆門的幫手,一切聽黃昆門的,而不是爲了報仇而怨天尤人激怒黃昆門。看秦丁一這麼好說話,而再加上同門師兄弟們蠢蠢欲動的架勢,黃昆就知道要是遇上天極宗想和平共處就是奢望了。
加上無上門,黃昆一衆十六人在調息一晚之後,再次動身。無上門自失去了四位同門之後,早就不敢奢望安安生生地尋元材了;而黃昆門衆人自嚐到了打劫勒索的甜頭之後,恨不得把其他三派的人一個挨一個地打劫個遍,哪還有安安生生尋元材的心思。
自命不凡的天極宗哪知道,此時已經有十六人的大團隊把他們列爲了第一的打劫並擊殺目標。
文建東是天極宗的奇才,資質在同輩之中毫無疑問自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以三十五歲的年紀便硬生生把境界修爲苦修到凝神八層巔峰,而如今在虛空殿三個半月的吐納竟更上一層樓達到令人仰望的凝神九層,此時的他也只不過三十八歲,眼看距離結丹越來越近。
但是上天對待蒼生一向是公平的,文建東是修煉的奇才,本人又好吃苦。但是其武力既不如具有五行火之體僅僅是凝神七層的師弟林凡,也不如默默無聞卻又異軍突起的凝神七層師妹扶岸柳。論才智,此次的師弟嚴世茂儼如隊長,而自己這個真正的隊長都被拋到了一邊。
“文師兄,難道你不覺得奇怪?扶師妹是最後一個從金殿中出來的,她一出來這金殿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司師姐也說,她看到扶師妹在殺了無上門的一人之後,竟然沒有爲其他師兄弟幫忙,卻跑到金殿正廳唸了足有一盞茶時間的咒語,那之後,金殿就開始縮小了!”
“嚴師第,扶師妹早就說她中了敵手一擊,是在抽空調息,你就少說兩句吧。”
“文師兄,我們從聚氣期時就聽說過虛空殿的傳聞,這金殿恐怕就是上古大能開創這虛空殿元氣的來源。我們一定要小心,我是怕有人從哪裡學會了這金殿的操縱之法,從而竊走金殿,那以後五派試練不就再無可能嗎,我這是從大局出發。你就是不管我回去以後也會報告掌門師尊們的!”
“嚴師弟,你不也是說那只是傳聞!”
“嚴世茂,我看你是別有用心,這麼大的一個金殿誰有本事能操縱?你要是不信我扶岸柳,你過來搜我!”
“搜?呵呵,我哪敢搜夏侯師伯的高徒啊,況且既然要是能操縱金殿放大縮小,隨便一個障眼法就能瞞得過!”
“你血口噴人,誣陷我也罷了,連我師父都帶上,你有種,就算回去你不說,我也會找掌門師叔評理去,哼!”
“你!”
“你,你什麼你?嚴師弟,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你們就在這裡內訌!現在無上門被我們打殘了,但是我們的主要對手聖劍山莊至今還沒有消息,你們都當心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好吧,我聽林師兄的!天也亮了,我們繼續搜吧。旱蛟和肉雪蓮都已經得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我的建議是,也不要則只盯着聖劍山莊了,雷傲門,黃昆門,見一個殺一個,同時旱蛟肉雪蓮什麼的自然也都有了。文師兄覺得呢?”
“這,師尊們講讓我們滅滅聖劍山莊的威風就行,殺的太多不會惹麻煩吧?”
“哎,文師兄你這麼多年一直閉關閉糊塗了吧。有些事師尊們也不好明講,畢竟聽說五大派長老們當初有協議,各門派都不得鼓勵殺戮,試練就以汲取元氣,尋元材爲主。但是你想一想,每次試練都是每派的精英,要是滅了這些精英,就等於傷了那個門派的元氣,所以我覺得嚴師弟的建議不錯。”
“好吧,那就聽嚴師弟的吧!”
一路以來,天極宗的大師兄文建東早就習慣了被人反駁。不過這人就像黃昆門的謝成風一樣:厚道,脾氣好。這種不是沒主見,而是不願和別人爭辯,再或者說是城府深也未嘗不可。
天極宗一行十人,根據嚴世茂的建議,同樣捨棄了尋元材的笨方法,開始獵人了。
其實嚴世茂懷疑扶岸柳是有原因的,這扶岸柳平時就像其他師姐妹一樣,籍籍無名沒人注意。但是試練的資格賽上扶岸柳卻一舉成名,甚至還獲得天極宗試練武力前三的神奇成績。而嚴世茂本來想和其弟嚴世盛攜手出現的想法就落了空,而嚴世茂自然而然就把其弟落選的原因歸罪給了扶岸柳師徒了。
再說這扶岸柳的師父夏侯殤本在天極宗結丹一輩中同樣也是一個籍籍無名之徒,等着扶岸柳一舉成名,這夏侯殤便師以徒貴地令人刮目相看了。加上對扶岸柳的如此偏見,嚴世茂自然不願意放過扶岸柳這一奇怪的動作了。
這文建東雖然沒在師弟妹中豎立什麼權威,但是卻固執地同樣堅持十人不能分開,因此天極宗衆人竟然也像黃昆門一樣十人一起只拉開一條十里長線搜尋開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着,五天之後這天極宗竟然獵殺了十多頭妖獸,外加一條旱蛟後,正準備再次上路時。不遠處卻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音。
天極宗衆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們雖不把尋元材放在重點,卻不代表他們會放過任何機會。衆人循聲而動,然而等他們一口氣遁出二十里後,他們猛地停下了。
只見斜對面急速地遁過來七八個人,這七八個人一個個驚慌失措。這還是小事,因爲這七八個人身後,竟然緊緊地追着足足有十頭之多,水盆粗細,五六丈長看似蟒蛇,卻又頭生雙角渾身金黃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