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小叉叉的人
“這是後山竹林裡摘的,若是像您現在喝的這種,只能是在初春尋些。到以後摘的葉子就會變黃,味兒也不同了。”婦人仔細地回答着。看着殷侯和天蔚衣着富貴,若是能要這茶葉,定是會有些銀錢入賬的,也好貼補家用。
黃色?天蔚驚喜地和殷侯對視了一眼,立刻追問:“那黃色葉子味道如何,可是很難存下來?”
“這倒不會,天氣入了秋,這葉子也不會幹的太快,留個一兩個月不出問題。只是味道沒有綠色的清甜了,帶了些苦。
”說罷,婦人拿起那盒子,朝底部翻了翻,真找出些去年陳下來的黃竹葉,又給天蔚泡了一杯。
吹了吹漂浮的葉子,天蔚小心地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覺得和綠葉沒大的區別,苦味也只是剛入口時纔有,嚥下去後卻很是清爽。天蔚又將杯子遞給殷侯,殷侯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反而覺得這黃葉比那綠葉,更是讓自己喜歡,茶自然是要些苦味才習慣,苦盡甘來更別有一番滋味兒。
“大嫂,你這乾果和這綠葉茶我都要了。這竹葉你有多少就給我多少,我都收。至於價錢,就按乾果的價格來,你看怎麼樣?”將杯子遞到殷侯手裡,天蔚一副掌櫃的樣子說着。
林凡坐在一旁,實在瞧不下去,扯了扯天蔚的袖子:“你別急啊!萬一這不受歡迎,這些東西你要怎麼辦。”收些乾果自己還能理解,畢竟村子裡家家都喝着,這竹葉茶雖然不錯,可是萬一鎮子裡的人瞧不上,這些銀子就砸到水裡去了。
嘿嘿一笑,天蔚拿袖子擋住臉,偷偷和林凡道:“沒事兒,反正也是記在殷蟄賬上,我纔不掏銀子。”這村子裡很多都是殷家的租戶,把殷侯推出去最正確不過了。
商量好收購的細節,婦人送他們出了門。幾人隨着村子媳婦又跑了幾家,收了十來斤左右,讓林凡和許年帶了回去。殷侯和天蔚轉向,去了前兩天去過的茶園裡,看了看採下的新茶,約好明日來取。
七七八八弄好,時候也已經快要到傍晚了
。二人正往許年家走,卻被村長媳婦攔住了,說是讓二人去吃頓便飯。人家陪着自己跑了一天,二人不好意思推脫,便被拉去了村長家裡。
進了門,殷侯發現十幾戶殷家的租戶都來了,正圍了一大桌等着自己。村長將二人拉上桌,坐到了正中間,笑呵呵地道:“聽說殷家二位少爺來了,這不,其他戶子也都來湊個熱鬧。前段日子二位東家成親,我們也沒法子去,今天趁着機會一定好好補補!”衆人也都哄起來,紛紛道着恭喜。
兩人也沒法子,只好咧着嘴衝大家道着謝。下一秒,自己手裡被塞上了藍花大碗,村長端着酒罈就給二人滿上:“說這喜事那就得上酒,光說不頂用,咱們今晚一定好好敬着東家!”其他租戶們紛紛應着,也把自己的碗給滿上了。
架不住村民的勸酒,殷侯和天蔚都只能抱着大海碗咕嚕咕嚕灌酒。這村民可不像之前客人們斯文,一人上來都是幾斤的量,就是殷侯幫着頂了一小半,也把天蔚灌得直犯暈。這上桌飯還沒下肚,殷侯和天蔚已經有些飄了。
不知道光了村長家幾壇酒,喝到後來,有幾個漢子直接躺倒地上起不來了。殷侯倒還清醒,天蔚完全就不行了,趴在殷侯背上打着酒嗝,眼裡打直。酒過三巡,村民們也覺得差不多了,才滿意地放過二人。找了兩個還算清醒的村民,就將殷侯和天蔚送回了許家。
謝過送回自己的村民,殷侯架着昏沉沉的天蔚進了院子。許年聽見響動開了門,見這二人酒氣熏天,立刻把他們扶過來。幫着殷侯將天蔚靠到椅子上,許年抓抓腦袋:“這村長他們也太客氣了,把你倆灌成這樣。”
殷侯也坐到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沒事兒,大家心裡高興。我倒還行,就是阿蔚有點醉狠了。”
“你先歇着,我們熬了點醋,端來給你們解解酒。”瞧着天蔚面色潮紅,還直打酒嗝,林凡站起身去了廚房。端來兩碗陳醋,殷侯直接大口喝了下去,酸是酸了點,不過這胃裡的翻騰感也下去了些。
扶起天蔚,殷侯拍了拍他的臉:“阿蔚,把它喝了。”
天蔚醉眼微微一睜,瞧着眼前的碗,立刻又是一嗝,把碗搶到手裡:“我喝我喝,誰不喝誰不是漢子!”把碗往嘴上捱了挨,瞄了周圍一圈,見到殷侯又一把塞到他手裡:“快喝,不喝你就沒有小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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