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裡兩人氣氛有些尷尬,白臻想起來自己那時和那兩兄弟的相識,一個阿修哥哥,一個阿瑾哥哥……
阿瑾,君墨瑾……連名字都沒變,自己從來都沒想過,這會是同一個人!
畢竟定州離京都將近四百公里,白臻以爲自己離開定州後,阿瑾哥哥活不下去,或許會當掉那塊玉佩!
卻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攝政王身上……
而且爲何堂堂的攝政王,先皇除了當今聖上以外,唯一的兒子,會流落到定州那麼偏遠的地方!
爲何當初知道自己來自京都,不告知自己他的身份,和她們一起回京都,而是又在外流落了那麼久……
白臻愣了半晌,實在憋不住了,還是問了出來:
“臣女斗膽問王爺,這脖子上的玉佩是從何處得來的?”
君墨瑾聞言也愣了一下,彷彿沒料到白臻會看見那塊玉佩……
伸手在玉佩上摸索了好久,眼裡佈滿了化不開的柔情,含笑說道:
“這是當年一個可愛的小丫頭送我的,還說讓我來京都時,帶着玉佩去找她!”
白臻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場景,爲何似曾相識呢……
尷尬的笑着,說道:“那王爺爲何沒去找她呢……呵呵……呵”
君子瑾擡頭看她,臉上帶了一絲戲謔的笑,繼續說道:“你怎知本王沒找,再說了,這可是那丫頭給本王的定情信物!”
“什麼?!定情信物!?”
白臻差點叫出聲來,開玩笑,自己當初可不是這麼和阿瑾說的!
君墨瑾一臉正經的樣子,又不似開玩笑……
白臻這纔想起,這一世第一次見他時,他問起自己的玉佩,自己當時只想着堂堂王爺,爲何對女兒家的配飾這麼感興趣……
莫非,他那時就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不然又怎麼解釋她知道自己有隨身攜帶的蓮紋玉佩,可自己當初可沒說過什麼定情信物啊!
或許是他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呢?不行不管怎樣,這事不能這麼錯下去,畢竟這玉佩確實是自己送出去的……
君墨瑾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一臉糾結的白臻,卻渾然不知,她那手裡隨身攜帶的帕子都快讓她揉捏的變形了……
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多年,還是那麼可愛,真好,自己當初沒能力,不能給她什麼承諾……
可如今自己是堂堂的攝政王,可以給她任何想要的,包括那萬人之上的位置,只要她想,他都願意給她奉上!
本來還想着,等把這丫頭拐到手,再告訴他自己是誰,可誰知道,居然讓她看到了……
不過看到也無妨,這丫頭知道自己就是她的阿瑾哥哥,一定很高興吧!
可看了一眼白臻的表情,爲什麼和自己想得不一樣……
她不是應該很高興的衝上來抱住自己嗎?爲什麼這麼一臉嫌棄的樣子……
白臻越想越忿忿不平,自己那會怎麼那麼傻,唉,白長腦子了……
若他真的對外說這是自己送他的定情信物可怎麼辦,倘若他去找祖母,他們考慮到他們身份,也定不會拒絕的……
白臻轉瞬一想,想到了自己從陛下那求的聖旨,不行,拿不到最後關頭不能拿出來……
君墨瑾見白臻不搭理自己,便也沒提玉佩的事,讓這丫頭再快活一段時間吧!
白臻見他不說話了,便也裝聾作啞起來,只是心裡多少存有點小時候的情分,又見他恢復的差不多了,便讓離風帶他回去……
畢竟自己現在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倘若被丫鬟撞見自己屋裡有個成年男人,管你是不是攝政王,自己的名聲都得毀了……
白臻這才發現,今日倒也奇怪,那些丫鬟怎麼這麼大的動靜,都沒一個人醒過來出來看的!
君墨瑾自然知道白臻在好奇什麼,隨即說道:“放心吧,早在我來的時候,就放藥迷暈她們了,不然你以爲這麼大的動靜,會沒人聽到嗎?”
白臻聽了頭上不知怎麼就留下幾滴冷汗,這要是有刺客來,這麼一弄,估計自己早就死翹翹了,可惜自己居然沒發現……
君墨瑾卻想着另外一件事,想必她院子裡也沒有能當心腹的丫鬟,若是這樣,那自己以後來往都不方便……
隨即便讓離風回去,挑幾個武功好點,激靈點的丫頭送過來,以後自己也能來去自如,她也不用害怕了!
離風回去套了馬車,到後院接走了君墨瑾,君墨瑾走後,白臻一個人坐在牀上看着窗外,已經泛起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