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守護在上官婉兒、王維、程文力、武正秋身旁的幾百名士兵,都把手中的武器置於胸前,隨時準備着戰鬥。
只聽韋皇后得意地笑道:
“呵呵……先給我住手!”
說完扭頭看着韋常宗質問道:
“韋常宗,哀家依照皇上的旨意,派你來雲軒殿鎮壓太平公主,好像沒有說讓你們當場把反賊們殺了啊,你這是在做什麼?”
“回稟皇后,下官心想這些反賊如果不能及時地處死,將來必定會後患無窮!況且,況且皇后也說下官有先斬後奏的權利。”韋常宗立即迴應道。
“哀家是這樣說過,但是這只是在他們反抗的時候才能夠行使。哀家現在要問你,難道這些反賊剛纔進行反抗了嗎?”韋皇后質疑道。
“這個,這個……”韋常宗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作答。
“怎麼說不出話了,如此說來,他們當真是被你逼迫的了?”韋皇后冷冷地說道:
“那些反賊雖然犯了滅九族的重罪,但是如果他們肯束手就擒,我們就應該將其押往大明宮的審刑司,進行審訊之後才能夠定罪判刑,你這番魯莽的行爲,簡直就是目無王法,哀家怎能容你!”
“回稟皇后,下官只是報國心切,想早點處死這些十惡不赦的反賊,別的就沒有多想。”韋常宗坦然地交代道:
“皇后娘娘,如果您要治下官的罪,下官認罪便是了!”
“哼哼,你倒是挺像一條漢子,哀家就成全你……”說到這時,韋皇后朝後面喊道:
“來人,把韋常宗給我押出去,按軍律重打五十大板!”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開恩啊,下官只是一時衝動,下官是在爲您分憂解難啊……”直到這個時候,韋常宗軟弱的本性才顯露無遺。
只見韋常宗無論再怎麼反抗求情,卻還是被兩名強壯的士兵生生地拖出了殿外,不一會兒,他悽慘的叫聲開始響起,聽着就像驢叫一般,特別的刺耳。
其實,這是韋皇后和韋常宗在衆人面前演的一出苦情戲罷了,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上官婉兒他們誤以爲韋皇后是一個堅守原則的人。
幾分鐘過去,慘叫聲戛然而止,韋皇后立即看向臺上站着的四個人,笑道:
“你們也都看到了,哀家是一個很講王法的人,只要你們肯認罪,告訴哀家太平公主和崔緹將軍的下落,哀家保證你們的性命無憂!”
“哼!妖后,你的那點兒花花腸子我是知道的,什麼講王法,性命無憂,全部都是無稽之談!”只聽上官婉兒憤怒地迴應道。
“這麼說你想抗旨不遵了?”韋皇后立即問道。
“哼!我們和太平公主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謀權叛逆的事情,只是你這個妖后造謠生事罷了。這絕對是個陰謀,陰謀!”上官婉兒繼續喊道。
“對,我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程文力急忙附和道。
只有王維和武正秋依然沒有說話,也許是因爲他們已經憤怒地說不出話來了。
“好一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哀家從來都沒有怕過!給我上!先把擋在前面的士兵統統殺了,我讓他們還嘴硬!”韋皇后一聲令下,一撥黑壓壓的羽林軍衝了過去,兩軍兵刃相碰,一場廝殺又開始了。
這時,站在旁邊的韋肖建趁亂對韋皇后說道:
“回稟皇后娘娘,韋常宗已經責罰完畢,他現在渾身疼得癱坐在地上,不能再領軍作戰了。”
“哦,虧他還是一員武將,才捱了五十大板就直不起腰板了,真是外強中乾!”韋皇后冷冷地指責道。
“皇后娘娘,韋常宗畢竟是您的心腹,又得到了您賜予他的帥印,這四萬左羽林軍不能沒有一個統帥啊。”韋肖建提醒道。
“呵呵,這個好辦,你派幾個人將韋常宗速速送回宮中,找太醫爲他療傷,他的帥印就暫時由你替他保管着,如何?”韋皇后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恐怕……”韋肖建遲疑道。
“哀家的話你敢不聽嗎?”韋皇后逼視着韋肖建。
“是!皇后娘娘,感謝您對下官的信任!”韋肖建只得答應道。
話剛說完,安樂公主緊接着說道:
“母后,你剛纔真是神勇,用毒針連連射死了三個反賊,尤其是那秦帥,一臉殺氣地向你奔來,裹兒當時竟有些擔驚受怕呢,沒想到你還是被他給射死了。”
安樂公主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比劃着韋皇后剛纔使用暗器的經過。
“呵呵……我說過,這盒子裡的毒針是留給那些反賊的,這就是負隅頑抗的後果!”韋皇后冷靜地說道。
“嗯嗯……裹兒的暗器還沒有用呢!”安樂公主此時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只是還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
“裹兒不急,我盒子裡的鋼針已經射出去了六枚,還剩下兩枚,這兩枚我打算全部射到崔緹將軍的身上!你的盒子嗎,等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再使用也不遲!”韋皇后擺手道。
“嗚嗚,那要等到死什麼時候嗎?”安樂公主淘氣地說道。
她此時又想起了用這種暗器毒死了五名黑衣人的事情,這種殺人的快感讓她覺得異常的興奮和滿足。
“這個嘛,比如我的毒針沒有射死崔緹將軍的時候,你就可以用到自己的了。”韋皇后提示道。
“恩恩!我們趕緊找到崔緹將軍和太平公主他們吧。”安樂公主急切切地說道。
說到這時,羽林軍已經把反抗的幾百名衛兵殺的片甲不留,站在臺上的上官婉兒、王維、程文力、武正秋四人只得束手就擒。
韋皇后見狀,大笑道:
“來人!把哀家眼前的這些屍體,都統統地擡出去!是我們的人就按軍律厚葬行賞,是反賊就找一塊荒郊野地,一把火燒了!等回宮之後,哀家自會向皇上如實稟報!”
衆人得令,便開始行動起來,把大殿之內橫七豎八的屍體一一地擡了出去,只是這流出來的鮮血,一時還無法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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