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兇猛 番外三
任逍遙冷然在站在山風之中,任風吹起他一頭烏髮,凌亂如絲,清濯的臉在夜中顯得愈加的邪魅,他落寞不已,抑鬱不已,眼底流轉着無盡的傷感,一沉到底都是傷痛。
月華初上,唯有影子與他相伴,修長錯影孤獨而遺世!
愁眉深鎖,眺望遠山,山川依舊,寧謐氤氳中溢淡淡清華,空靈雅緻到極點,這風景如畫,可是明天也許卻再也看不到了。
他輕嘆了口氣,轉首看向了小茅屋,留戀不已,屋內如畫在他再次索求後已然疲憊地睡去。
在她睡着後,他點了她的昏睡穴,與她推宮過血,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方法對還是不對,但總是應該有些用處,只希望她能延長生命,找到解藥,也許還能活。
說什麼一家三口同赴黃泉,他怎麼捨得?他情願一人獨赴閻殿也捨不得她一起去死。
慘然地一笑,他邁開了腳步往山林深處而去,就算是死,他也不要讓她看到他慘死的樣子,從此心存哀傷…。
“皇兄…”幽幽的聲音鎖住了他的腳步,他一驚,猛得回頭,卻見到了形容枯稿的西門如玉。
“如玉,你怎麼…。怎麼來了?”
“皇兄不見了,我怎麼能安心呢?”西門如玉悲傷地看着任逍遙,跨上數步後,突然怒道:“爲什麼?你爲什麼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爲什麼要將莫離殤身上的蠱毒過到自己的身上?”
任逍遙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半晌才冷漠道:“你是來質問我的麼?”
西門如玉聽了心中大慟,哀怨地慘笑:“質問?你認爲我有能力質問你麼?我在你的眼裡只是一個陌路人而已,你可以不要江山,不要性命,不要皇位,不要所有的一切,只要莫離殤,我算是什麼?我有什麼權力干涉你?”
任逍遙看着傷痛欲絕的西門如玉,心頭一軟,嘆道:“我並沒有把你當個陌路人,我也不是爲了莫離殤可以放棄一切,我只是欠她一條命,我必須還給她!”
“欠她一條命?”西門如玉心神一震,迷惘道:“你怎麼會欠她一條命呢?”
“呵呵,”任逍遙笑得悲傷,眼底劃過一道傷痕,輕道:“如果不是她加以援手,我早在幾年前就死了,這幾年就是我偷來的,你說我能不救她麼?”
“不,你撒謊!”西門如玉突然叫道:“你明明是愛着她,所以爲了她情願捨棄一切的。”
“愛?呵呵,也許吧,不過這個愛不是愛情,是友愛,是兄妹之愛,我與她的確有情,卻是兄妹之情,這是我後來才明白的。如玉,現在西國的江山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已然成了人上之人,你應該多看看身邊的女子,到那時你就會發現,你對我的感情其實也是兄弟之情,你終究會遇上你心愛的女人,享受到被愛的幸福。”
“是麼?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麼?原來你說了這麼多就是爲了打消我對你的執念?”西門如玉黯然地問道。
“是的,你對我的感情如果是兄弟之情,那麼我會珍惜,可是你現在的感情是不對的,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任逍遙從來沒有這麼明確地跟西門如玉討論過兩人之間的情感問題,現在他就要死了,他不希望西門如玉始終活在不正常的感情中,他需要點醒西門如玉,讓西門如玉有一個正常的人生。
可是一切真會如他所想麼?
西門如玉臉色一變,輕搖着頭道:“我的感情不需要皇兄你操心,現在是你的蠱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西門如玉大驚失色道:“難道你就這麼聽之任之?你已經發作了這麼多次了,也許明日就會死去了。”
“你怎麼知道?”任逍遙眼陡然變得犀利如刀,怒道:“你派人跟蹤我?”
西門如玉臉白了白,苦笑道:“我要是派人跟蹤你倒好了,不用我找得這麼辛苦了!”
任逍遙狐疑道:“那你…。”
“連心蠱!”西門如玉閉了閉眼,終於說了出那三個字。
“噔噔噔”任逍遙不禁一個踉蹌倒退了三步,怒喝道:“你瘋了麼?你可知道如果我受什麼傷痛,你要感同身受?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西門如玉忽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橫流,末了哭喊道:“爲什麼你不明白麼?是的,我就是愛你,我想向全世界的人告白我對你的愛,可是我不敢,我不是怕世俗的眼光對我看不起,而是怕他們對你不理解,會用有色的眼光看你!所以我只能獨自感受這份痛苦的愛,可是我能忍受默默地愛你,卻不能忍受你獨自受苦!所以我要苦着你所有的苦!痛着你所有的痛!我要與你一起分擔所有的痛苦!哪怕是死!我也要與你同生共死!知道麼,這世上我纔是最愛你的人!”
任逍遙聽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悲傷道:“你瘋了,你真是瘋了,我是你的皇兄啊!”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西門如玉彷彿走火入魔般的愛他,原本一直以爲是西門如玉缺少溫暖纔對他過份的依賴,現在想來是錯了,早知如此,他應該早些對他採取措施。
“是的,我瘋了,我瘋了似地愛你,愛上了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皇兄!這在世人眼裡是不容許的,可是我顧不了了!從我小時候你救我那一刻起,我就仰慕你,我的重心都是你,我的眼裡全是你,我就是爲你活的!我曾千百次想,爲了你我願意奉獻我的性命,現在老天可憐我,給我機會了,皇兄,請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
說到這裡他淚盈於眶心疼地看着任逍遙,滿目期待。
“不,我絕答應!你給我滾回西國當皇上去!”任逍遙想也不想拒絕了,對於這個皇弟,只是援手之勞卻換來了他無數次的不離不棄,如今絕不能讓他再以命相換了。
“呵呵。”西門如玉突然面上浮起怪異的笑:“你以爲我現在回去還能活着做皇上麼?”
“什麼意思?”一種不祥之感浮上了任逍遙的腦中。
“連心蠱,我給你下的是母蠱,我自己的是子蠱!”
“你!”任逍遙頓時呆了,是啊,以西門如玉對待他的感情,怎麼可能給自己下母蠱而給他下子蠱呢?
母蠱死子蠱亡!也就是說母蠱存在的身體死了,子蠱存在的身體也會跟着死亡。西門如玉愛他如命,自然是不肯自己死了,讓任逍遙也死的。
現在母蠱在任逍遙身體裡,任逍遙身上的噬心蠱明日就要發作,他就要死去了,也就是說任逍遙一死,西門如玉必死無疑。
“你爲什麼這麼做?你這個傻瓜?當初救你只是舉手之勞,你何必將命賠給我?”任逍遙悲傷地看着他,眼淚禁不住地滴了下來。
“是的,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可是卻讓我多活了這麼多年,這些年雖然苦多於樂,可是我依然很幸福,你雖然不常在宮裡,可是但凡有空回宮總是帶些小玩意給我,那些東西我都保存的很好,每每看到,我就覺得幸福,這世上還有愛我,關心我的人。”
說完將包裹打開,裡面赫然就是任逍遙送給西門如玉的東西,一件件都保存的十分完好,而且油光閃亮,看得出時常被人拿出來撫摸。
任逍遙心疼地看着西門如玉,沙啞着嗓子哽咽道:“你是我的皇弟,我又怎麼能不關心你呢?何況當初救你也未必是存着好心,只是想宮裡多一個眼線罷了。”
西門如玉潺弱的笑了笑:“我知道,可是你後來是真心對我好,幫我擋過了好幾次的懲罰,爲此你還受到母后的責難,尤其是那次我欲脫離母后的禁錮犯下了大錯,是你替我扛了下來,你生生地替我受了二十刀割肉之痛,我一直記在心裡,我一直想還你,卻沒有機會,所以現在不要拒絕我,讓我以命換你的命吧,我已經傳詔下去,將皇位傳給你了,你回西國後好好當王吧,然後找個好女人過一輩子…。”
“如玉…。”任逍遙淚流滿面,再也忍不住地抱住了西門如玉,啜泣道:“不,你好好活着吧,我替你把子蠱引出來,我不想活了。”
“爲什麼?”西門如玉憤然地看着他,氣道:“咱們總有一個要死,我現在身上還有絕情蠱,左右是活不了了,你又說什麼混帳話?”
“絕情蠱?”任逍遙呯地將手掌狠狠地打在了地上,怒吼道:“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她是瘋子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她既要利用我,又怕我搶了她的權力,所以給我下了絕情蠱!你也知道絕情蠱一旦種下溶於血液之中,要想活命唯有一輩子不動情意,連引都不出來!可是我早就動情了,所以我活不了了,皇兄,讓我幫你引出來吧。”
任逍遙搖了搖頭,終於大笑起來,笑得天地失色,悲天動地,他指天大罵道:“老天,你爲什麼要這麼無情?爲什麼連最可憐的人都放不過?”
他邊罵邊哭,直到氣竭才慘笑連連道:“也好,讓我們三人一起死吧,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三人?”西門如玉呆了呆,不解地看着任逍遙。
“是的,我成親了。”任逍遙半躺在地上,看着繁星點點,呆愣了一會竟然幸福地笑了。
“你成親了?”西門如玉頓時覺得心頭一苦,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恭喜你了。”
心下黯然,是啊,他是正常的人怎麼能不成親呢?可是爲什麼明明應該祝福他的,心裡卻這麼的苦?還有對那個女人深深的嫉妒?
“她是誰?一定很溫柔吧?是不是很美?”
“你見過的。”
“我見過的?”西門如玉想了想,半天沒想出是誰,遂放棄道:“到底是誰?不要賣官子了!”
“是如畫!”
“如畫?”西門如玉先是一愣,隨後釋然了,低道:“是因爲她救了你的命麼?”
“不是,就是愛上她了,人就是這麼奇怪,一開始不知道,後來才發現心裡竟然有了她,愛她愛慘了。”
“可是她身中巨毒不是已然沒有救了麼?”
任逍遙的笑凝結在臉上,眼中全是痛楚,黯然道:“是的,我雖然已經給她推宮過血了,但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願她能爲了孩子有生的意志,能熬到把毒解了。”
“孩子?她懷了你的孩子了?”西門如玉欣喜若狂,任逍遙有了子嗣他比自己還開心。
“嗯,應該會懷上了,我給她服了咱們西國的秘藥,一定能懷上的。”
西門如玉愣愣地看了他一會,突然道:“皇兄,如果孩子出生了,能不能叫念玉或憶如?”
任逍遙看了他一眼,複雜一笑:“要是能出生自然可以。”
“謝謝皇兄。”西門如玉感動的淚流滿面,抓着任逍遙的手哽咽道:“皇兄,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傻瓜,你是我的弟弟,在宮裡唯一與我親近的弟弟,我自然心裡有你…唉…好吧,咱們兄弟在世上相依爲命,黃泉路上也有一個伴了。”
“不,不會的。”西門如玉堅定地說道。
“什麼不會的?”任逍遙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西門如玉一個手刀劈向了他,他腦中一昏,暈了過去。
西門如玉抱住了任逍遙,溫柔深情道:“皇兄,你們一定要幸福,因爲還盛載了我的幸福。”
“啾啾”鳥語花香中,豔陽高照,任逍遙睜開了眼,他先是呆了呆,看着屋頂發了會愣,隨即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心中一喜,轉頭看了過去,看到的是一張豔若桃李的臉…。
頓時他呆在那裡,那容顏如玉,晶瑩透徹,泛着粉色的氤氳,長長的墨睫如扇般在眼底投下一對欲語還羞的剪影,小嘴輕嘟着,脣間盪漾着淡淡的笑。
“畫兒…”他不敢置信的摸了摸她的脣,又摸向了她的臉,使勁的捏了捏,發現是真的,頓時心都跳了起來。
“做什麼?討厭!色胚子。”如畫一睜眼就發現他的手正不斷的搔撓她,頓時羞紅了臉啐了聲。
被罵了也高興的任逍遙只是傻傻的樂着,心裡卻想定是他推宮過血起了作用了!
“傻樂什麼?”她白了他一眼。
“畫兒…”他溫柔地看着她,喜極而泣道:“你的毒解了。”
“我的毒解了?”如畫先是一愣,隨即悲痛欲絕,炫然欲泣道:“你這麼不喜歡我麼?這麼急着要跟我分開麼?難道我就這麼招你不待見麼?嗚嗚…。自古癡情女遇薄情漢,是不是你得到了我就不珍惜我了,將我棄之如敝履了?”
任逍遙一陣尷尬 ,這哪跟哪啊?他怎麼會不愛她?怎麼會拋棄她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愛她。
手忙腳亂的替她擦着淚,哄道:“別哭了,我怎麼捨得不要你呢?我就是捨不得你死才幫你推宮過血的,畫兒,別傷心了,你一哭,我的心也疼,身體也不舒服了。”
如畫心頭忽地一疼,止住了哭,急道:“你哪裡不舒服了?快告訴我?”
“被你哭得渾身都不舒服!”他笑道。
“呯”她用力捶向了他的胸,惹得他痛呼道:“最毒婦人心啊!”
“你…。”如畫嗔怒地看了他一眼,想到今日就是他的大限,頓時悲從心來哭道:“你就會欺侮我!嗚嗚,就算我好了,我也會隨你而去的。”
“畫兒,你難道真捨得咱們的孩子麼?我一生孤苦眼下就要死了,只想留個孩子,難道你也不能答應我麼?”
“我…”如畫悲傷的看着他,泣道:“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自己一死百了卻留我在人間受盡相思之苦?”
“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任逍遙止不住心底的傷痛,抱緊了她親吻着她的發,低喃道:“對不起,黃泉路上我等着你,直到把咱們的孩子養大成人可好?”
如畫默不作聲,偎依在他的懷裡,半晌才悲傷地點了點頭,嗚咽道:“你一定要等我,在那裡不準勾三搭四。”
“知道了。”他嘆息了一聲,抱得愈加緊了,他知道唯有這個要求才能讓她揚起生的希望,也許過了十幾年孩子大了,她對他的情淡了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了。
如畫也抱緊了他,心中悲傷不已。
突然她抓住了任逍遙的手,怪異而驚喜道:“逍遙,逍遙。”
“怎麼了?”
“你的身體裡沒有毒…”她不敢置信,不相信老天這麼厚待她,難道那毒與蠱蟲相剋麼?兩下平衡誤打誤撞的解了毒還解了蠱麼?
“什麼?”他全身一震,眼中掀起了巨浪滔天,急道:“不好。”
說完竄下牀去。
“怎麼了?”如畫大急,也忙跟着出了去。
剛走到門口,她就呆住了,她看到數十米開外,一個男子匍匐在地,全身發黑,那樣子竟然已死了多時!
“如玉!”任逍遙一個踉蹌奔了過去,抱着西門如玉僵硬的屍體嚎啕大哭,淚溼衣襟,悲鳴道:“你怎麼這麼傻啊?”
“逍遙…”如畫也悲從心裡來,她囁嚅道:“是不是他用自己的性命成全了咱們倆?”
任逍遙悲傷地點了點頭,手顫抖地撫摸着如玉的臉,垂淚道:“他一輩子沒有得到過關愛,在爾虞我詐的宮裡好不容易活到了二十,卻因爲我又送了命,我愧對他…。嗚嗚…如玉,你怎麼這麼傻啊?你可知道你這般讓我情何以堪?我又怎麼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如畫半跪在那裡,呆滯不語,當初爲了着小姐之事,她也曾怨過西門如玉,恨過西門如玉,可是沒想到最後卻是西門如玉救了逍遙一命,也救了她的命,成全了他們兩人,頓時百感交集,也大爲悲慟。
她陪着任逍遙一語不發,就這麼任天地斗轉星移,過了白晝到了黑夜,夏天的夜,即使在山中,依然有着欲雨溼悶。
“逍遙,天氣炎熱,皇弟他已然去了,還是入土爲安吧。”她看了看天氣,似乎有下大雨的跡象,忍不住提醒道。
任逍遙一動不動,只是定定地看着西門如玉。
如畫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拿起了鐵鏟找了個避風又高眺之處開始挖了起來。
挖了一會,她聽到任逍遙的腳步聲,抹了抹汗,站直了身子看向了他。
“我來吧。”他將西門如玉放在一邊,接過了如詩手中的鏟子道:“你身子弱,先一邊休息一會。”
“嗯,我去給皇弟擦擦臉,讓他乾乾淨淨地上路。”說完哽咽着衝到了山泉邊。
任逍遙手微微一頓,才如瘋了似地挖了起來,等如畫給西門如玉擦乾淨臉後,一個深坑已然挖好了。
他將西門如玉放入坑內悽然道:“你貴爲皇子,死後卻連一樽象樣的棺材都沒有,我真是有愧於你。”
“逍遙。”如畫也悲哀地看着西門如玉,泣道:“人死如燈滅,那個只是形式,重要的是有人會想念他,懷念他,惦記他!我想過了,咱們以後就在這裡住下了,天天陪着皇弟,也免得他一人孤單,等有了孩子, 男的就叫憶如,女的就念玉,你說好麼?”
任逍遙驀地回頭,深深的看着她,抓着她的手,淚盈於眶,噎語成咽道:“好,好…。”
“這是他的包裹,是不是…。”
“這都是我送給他的東西,是他兒時最珍惜的東西,陪着他吧。”說完將包裹放在了西門如玉的身邊,顫抖着手幫西門如玉整理好衣服,又戀戀不捨地看了一會,才慢慢的填上了土。
不一會山上起了一個新的墳頭,任逍遙在墳頭上澆了杯酒道:“如玉,你好好睡吧,過幾十年,我們一家就來陪你,你不會太寂寞的。等來生我們還當兄弟!”
風微微地吹拂,吹來一朵藍色的小花,竟然沾在了墳頭不再飛走了。
任逍遙慘然一笑,慢慢地站起了身體,緩緩地離開了。
五年後,西秦舉國歡慶,國君滄海明玉喜得皇子,這時南國使臣帶着一份禮單敬獻而來。
“恭喜陛下喜得貴子, 我國君得知亦高興不已,特獻厚禮一份。”
“噢?是什麼厚禮?呈上來!”滄海明玉眼微微一眨,狐疑不已。
“呈上禮物!”隨着太監的尖銳聲音,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孩姍然入內,她吹彈得破的臉,明媚的大眼眨啊眨,就如小仙女般惹人憐愛,走到了殿中央,看着滄海明玉脆聲聲道:“你就是我的叔叔麼?”
滄海明玉只覺頭頂烏鴉飛過,卻強作歡顏道:“你是…”
“我叫滄海攬月,舅舅說要把那個混蛋明月給他從天下攬下來!”
“呃…。”滄海明玉扯了扯脣道:“你這是…。”
“舅舅說這西秦纔是我的家,讓我從此就在西秦呆着了。”
“南宮溪!”滄海明玉咬牙切齒地咒了句,家裡已然有了一個小魔頭了,現在湊成一對了,他苦難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明天分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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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呢?”
“也沒有!”
“那你家牀總該有吧?”
“有”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冰冷無波的聲音:“不過,我對你沒有興趣!”
“如果我對你有興趣呢?”
“相信監獄裡有無數張牀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