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評價本書:讀起來很爽,看到關鍵處全汗毛直豎。
本書玩的是心跳,玩的是快感。即推出又一波驚險和刺激。
遺憾的是:本書下了三江榜後,人氣不興,又因事停更20天,這一星期又沒有分類推,慘啦,拜託各位老大,拉兄弟一把,投推薦票,投收藏票,用票票把本書從樓下拉起來。
——————————————————————————
吳戰側避過拳風,與襲擊他的人對面相向,模模糊糊看見一個高的黑影,那影子幾乎與夜色重疊在一起,無法辨識對方的形貌。他暗暗吃驚,自己行蹤如此隱秘,怎麼還被人盯梢上了?這是個什麼人?爲什麼跟蹤?但他顧不上想了,那人又是一拳衝上,吳戰橫胳膊架住,子向後一仰,飛腿踢出,那人似乎料到這一腿,微微移動腳步,輕易地避開,吳戰乘對方閃避之機,轉守爲攻,一拳在前,一拳在後,左拳動若脫兔,右拳靜如臥虎,倏忽之間,右拳重重擊向對方面龐。不料,對方也是一個重拳迎頭撞上,雙拳一碰,雙方都震得後退了一步。
吳戰倒吸一口冷氣,又是一輪搶攻,子彈簧般地躍起,雙腿連環踢出,但見對方也是拔地而起,兩腿旋風般地迎向他的踢腿,兩人雙腿在空中一個交叉,同時躍下地來。“好!”吳戰喝了一聲,擺出一個熊撲姿勢,一拳打了過去,拳到中途,突然收回,右腿飛起,偷襲對方下檔。對方一個旱地拔蔥,子橫躍在空中,向他斜飛過來。他急忙收腿,化拳爲掌,托住對方踢過來的雙腳,擬在對方落腳之時,抓住腳踝,把對方翻跌下來。
對方應變奇快,就在腳掌觸挨他的手掌時,卻藉着他的掌力,從空中翻到了他的後。吳戰立即轉,一腿飄忽踢出,對方似乎知道這一下的厲害,向後倒退一步,右掌也是一個飄飄忽忽地迎了過來……
吳戰越打越是心驚。
對方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深知他的拳腳路數。吳戰使的是太祖長拳,是趙長沙教給他的,這武功在國內也少有人知,不可思議的是,這是在伊拉克,他的一招一式盡在對方掌握中,對方使的竟然是和他一模一樣的太祖長拳,而且,尤其在他之上,功力少有數十年。但他感覺出來,對方對他並無敵意,幾次佔了上風的時候,並沒有下重手乘勝追擊,而是微微掠過,點到爲止。
吳戰與對方又打了幾個回合,打到後來,兩人居然如同師兄弟練拳,一樣的招式,一樣的路,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兩人停了下來,相對哈哈大笑。
“萊姆將軍?”吳戰耳音極好,雖然僅是昨天晚宴上見過一面,但他牢牢記住了萊姆的語音。
“是我。”萊姆說。
原來,萊姆把劉鬍子送到曼蘇爾飯店後,立即回到了白水公司,讓嘎西木開了車去,叫嘎西木以反美武裝組織爲名,用金錢把伊哈桑收買過來,讓伊哈桑這個真實的反美武裝分子潛伏在恐怖組織內部,但將其牢牢地遙控在手中。但他深恐吳戰對此事起疑,打亂了部署,嘎西木一走,他就開了悍馬跟了出來。果不出其所料,吳戰找事來了,他必須排除吳戰對他的嫌疑,避免吳戰可能因此產生的干擾。
認出面前是萊姆,吳戰不由地詫異萬分:“你怎麼會打太祖長拳?”
“你會,爲什麼我就不會?”萊姆笑嘻嘻地說,“太祖長拳申請了國際專利嗎?”
“不是,我是說你一個洋鬼……呃,不,一個美國人怎麼把中國的拳術打得這麼好?從哪學的?”
“做夢。夢見一箇中國老頭,今天教我一招,明天教我一式,不知不覺就學會了。”
吳戰知道他瞎扯,但不得不佩服:“你打得比我好,功力比我深多了。”
“你的拳法不拘泥於形式,有創新,有發展,從自然中求變化,在平淡中出奇峰。”
吳戰一怔,這話說的這熟悉?趙長沙也曾這樣評價過他拳法,實在憋不住問:“萊姆將軍,你認識趙長沙嗎?”
“我跟他是老朋友了。也許,我認識他,比你認識還早。”
吳戰搖搖頭:“由得你說,你說他是你老爹也行,因爲你說的話無法在植物人那裡得到證實。”
“我知道,所以你不相信。”萊姆微笑說,“但我還是勸你,不要把精力浪費我這裡,伊拉克處處危險,步步殺機,你還是好好保護好葉大使,雖然他們來伊拉克之前立下生死狀,留下了遺言,但千萬不要讓他們的血無謂地灑在伊拉克土地上。”
吳戰又是一怔,萊姆怎麼又知道復館小組成員每人都寫了遺書來伊拉克?這事是不可能有人泄漏,這個萊姆還真是神仙了?吳戰問:“萊姆將軍,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告訴你,你相信嗎?”
吳戰無語,他不可能相信萊姆的話。
“既然不相信,我也沒必要告訴你,你也沒必要問。”
“那麼,”吳戰心裡疙瘩太多了,“這裡沒有其他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那首富士山詩是從哪聽來的?”
“我說是趙長沙先生那裡聽來的,你相信嗎?”
“是什麼時候聽來的呢?”
“具體記不清了,好像是1999年4月,對了,是4月下旬,那時,我正在本,櫻花謝滿一地,沒有香味,只有臭氣。呵呵。”
吳戰汗了,萊姆說的時間正是他在本執行任務。這個萊姆似乎瞭解他所有一切,而他除了許多猜疑,對萊姆竟然一無所知。
如果這是一場對局,他在萊姆面前則輸得精光。
“你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
“朋友。”
“是朋友爲什麼要演一場捉放曹的戲?”
“捉放曹?”萊姆不解了。
“伊哈桑不是你找來的演員嗎?你把伊哈桑當作恐怖分子抓來獻殷勤,卻又揹着我們把他放了。這是爲什麼?”
“嗨,這事啊。”萊姆笑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來,你特工敏感太強了。”
“你……認爲我是特工?”
“太晚了,已是凌晨兩點,該回去休息了。咱們邊走邊說好嗎?”萊姆先向前走,吳戰遲疑一下,跟了上來。萊姆繼續說,“你別問我爲什麼,因爲我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吳戰先生,我知道你,忠於自己的國家,忠於自己的使命,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特工,當你初入行時,就有人告戒過你,當有太多疑問時,最好不要去觸碰這些疑問,大膽相信自己的直覺吧。直覺,有時是解開疑問的最好鑰匙。”
“趙教……”吳戰差點就喊出“趙教官”三字,這是他對趙長沙的稱呼。黑夜裡,他聽見從萊姆嘴裡出來的聲音,那聲音夢幻般,口吻語氣與趙長沙一模一樣,更要命的是,萊姆說的這段話,正是趙長沙曾說過的話。好在他及時把到嘴的教官二字吞了回去,萊姆這高的個頭與趙長沙那茁壯的塊頭無一點相似,他若不是無神論者,真要懷疑趙長沙的魂靈附在這個洋鬼子上了。
萊姆繼續說:“我再告訴你,伊哈桑並不認識任何中國人,他與中國人也沒有任何仇怨,他爆炸曼蘇爾飯純粹爲了得到巴特諾的五萬美元,你只看到劉鬍子放了伊哈桑,但並沒有聽見嘎西木對伊哈桑說了什麼,即便你聽見,你也不會懂,因爲你不懂阿拉伯語,你只懂中文、英文,還有半吊子語。你的語言始終沒有長進。”
吳戰又是一個腹議:你怎麼知道我懂哪些語言。
兩人再往前走,吳戰赫然發現,萊姆的悍馬並排停在他的豐田車旁,心中不由又是一震顫。他停車一般都在路的左側尋找隱秘位置,但是,萊姆對他習慣行爲了如指掌,連他停車位置都準確地找了出來。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在他印象中,除了趙長沙,沒有任何人。
萊姆上了車,揮揮手:“能不能少把心思放我上,好好協助常永和,保衛好葉仲良他們。我的事你心不了。”說完,發動了汽車絕塵而去,把吳戰扔在路旁傻愣愣地發呆。
萊姆回到白水保安公司,想找嘎西木瞭解訊問伊哈桑和小哈桑的況,但嘎西木宿舍裡傳來豬哼一般的嗚嚕聲,他搖搖頭罷了,也進房睡了,第二天起,正在刷牙,嘎西木跑了來,說:“昨晚上就要向你彙報,但等好久沒見你回來,以爲你回綠區了,沒想你還在公司。”嘎西木詳細報告了昨夜審訊況,“一切按照你的安排,兩個哈桑沒有半點懷疑,把咱當了他的同路人,說今後就跟定我了,不過,每月兩萬美元少不了要給他。”
萊姆吐掉牙膏泡沫,問:“伊哈桑說有個炸藥倉庫?”
“是啊。他說他們要炸藥也要花錢,但便宜,五折價。”
“你立即吃飯,完了去找伊哈桑,就說要監督他這次行動,跟他去炸藥倉庫,找到恐怖分子的炸藥倉庫,你立大功一件。”
“這個……”這是深入恐怖分子巢,嘎西木心裡有點怯,想着劉鬍子武功高強,有他陪伴就不怕了。“能不能讓劉鬍子和我一塊去吧?”
“不行。這不是去打架。劉鬍子是中國人,不懂語言,他跟了去,反而可能引出麻煩。不過,除了中國人,其他特務隊員,你可以帶一兩名同去。”
嘎西木不敢堅持,只好從特務隊挑了兩人,一個叫奈吉,一個叫薩費,都是他原來共和國衛隊的手下。三人在飯堂稀哩嘩啦吃完早餐,開了輛皮卡出發。不到一小時,到了塔米平民區,西南角果然有一間椰棗銷售店鋪。有兩個伊拉克人懶懶散散坐在櫃檯後面。一個黑胖,一個黑瘦,兩人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嘎西木三人。
“有椰棗收購嗎?”嘎西木問。
“滾開!這裡不搞收購。”黑胖子兇悍地瞪了嘎西木一眼。
“我是專門收購人家不要的劣質椰棗。”嘎西木陪着笑臉說。
“我這裡都是優質棗,沒有劣質棗。”黑瘦子走了過來。
“我用優質價買你劣質棗總行了吧。”嘎西木說。
“我出的價錢你買不起。”
“就怕你沒貨,再高的價錢我都買。”
黑胖子起,一副兇相,噠噠噠地走到嘎西木面前,突然一拍櫃檯:“你有錢怎麼啦?老子就是不賣!來人,把他們綁起來,給我搜,看他帶了多少錢。”
嘎西木一怔,聯絡暗號沒錯啊,搞什麼鬼,難道被伊哈桑騙了?只見從裡屋衝出五六名武裝分子,每人手上一杆AK14步槍,槍口對準了他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