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軒轅*問天的打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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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一隻纖纖玉手打在沙發把手上面。
“不要。”
楊蔚藍嘆了口氣,哭笑不得地看着趴在沙發上,把腦袋埋進靠墊而裡的猴子,抿了一口咖啡,卻是又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呵呵,猴子啊,你還真是豔福不淺呢!怎麼樣兒,那小美人好不好看?”
“嫂子!!”猴子羞惱:拼命捶沙發,哀聲喊,“我冤枉啊,太冤枉了,比竇娥還冤呢,那一天,那小姑娘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的,我連她的模樣都沒有瞧清楚,哪會有什麼別的心思,這真的不關我的事而啊!”
蔚藍和猴子打趣兒了好陣兒,才衝老公道:“先別管那麼多了,你去看看吧。”
紀南愣了晌,站起身來穿衣服,這幫小子在他心裡和親弟弟沒什麼區別,工作上,生活上的事兒,哪件兒他不關心啊?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完全是誤會一場,說開就沒事兒了,說小它也不小,要是鬧得太厲害,給弄成了作風問題,說不定會對猴子以後的軍隊生涯造成影響,總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
蔚藍笑眯眯走過去,幫着紀南戴上子,瞪了猴子一眼,紀南心裡一陣子憋氣,頭疼地晃盪了下腦袋,轉過身來,惡狠狠地又踹了他一腳:“回來再找你算賬!”說完,就大踏步地衝出門去。
於今天這種事兒,楊蔚藍心裡明白,不過是一個小姑娘經歷過一場波折之後的遐思而已,女人嘛,哪一個心裡不曾傾慕過英雄,可是生活就是生活,不能靠憧憬英雄過日子,等到十幾二十年之後說起如今,那位趙淺柔小妹妹,恐怕會把此時的小心思當作笑談,講給自己的兒女解悶兒。
“行了。你們老大都出去還做什麼樣子。”蔚藍拿出一盒姐姐送來地點心兒。放桌子上。猴子也不客氣。抓起來就往嘴裡塞。他今天上午剛完成十公里負重越野被趙家那兩位老人嚇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連飯都沒有顧得上吃。現在早餓得慌了。
“慢點兒!”蔚藍又給他地杯子倒了一杯茶水。把咖啡換下來。笑道。“聽你說。那個趙淺柔今年剛十八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這麼早就訂婚?”
“聽說兩家是鄰居。孩子從小一塊長大地。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嘛。兩家地大人一合計。乾脆訂婚算了……”猴子把嘴塞地滿滿地。居然一點兒都沒影響到說話。依舊口齒清晰。
蔚藍笑了笑頭道:“我看。孩子退婚到不是壞事兒。他們還這麼小。哪能隨隨便便就定下下半輩子。而且。既然趙淺柔提出要退婚。那就證明她不喜歡至少沒有做好下半生和她那個青梅繡馬過日子地準備。”
不管蔚藍怎麼想。反正猴子一時半會兒是說什麼也不肯回部隊裡去了。也是。他不過是安慰一下受害者而已。一片好心然會惹到這樣地麻煩。也難怪這小子要膽戰心驚。
就在猴子吃完半盒點心着茶水。舒舒服服地歇着地時候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大哥。高大哥……”
“不是吧!”聽見這個聲音子一開始沒反應,卻忽然間臉色大變,像跳蚤一樣蹦起來竄到臥室裡面去,“嫂子,救命啊!”
“趙淺柔?”蔚藍摸摸嘴脣兒,無語了……那姑娘好大的本事,能找到這裡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沒辦法,蔚藍只好站起身出去開門。打開門一看,郝婉翠一臉無辜地堵在門口兒,身邊跟着個穿着淺黃色春裝的小姑娘,雖然看起來有些靦腆,但是那一雙純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讓人一見就喜歡。
“咳咳……蔚藍,人我是帶到了,你處理吧。”放下一句話,郝婉翠撒丫子就跑,根本不給蔚藍同學阻止的時間,蔚藍摸摸腦袋,瞅着戳在門口兒的小姑娘直頭疼,你說說,這算個什麼事兒,隊裡那一幫,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他們是不着人喜歡,找不到老婆,自己跟着紀南發愁,他們有人喜歡,被小姑娘追部隊裡來了,自己還是得跟着紀南發愁。
“趙小姐是吧?”
“叫我淺柔好了。”小姑娘眯着眼兒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兒,煞是惹人憐愛,蔚藍忍了半天,才把哄孩子似的話兒給吞回肚子裡面,招呼道,“先進來,有什麼事兒進來再說。”
趙淺柔規規矩矩地跟在蔚藍身後,
地坐到沙發上,未語先笑,從頭到尾,別管怎麼好姑娘,要不是因爲年紀太小了,猴子也不那麼樂意,蔚藍到是挺想撮合撮合的。
“好吧,我就託大,叫你一聲淺柔,我姓楊,你叫我姐姐好了。”蔚藍倒了杯水,放桌子上,笑道。
“楊姐姐。”趙淺柔略略一低頭,臉頰兒略紅,露出一抹微羞的神色。
“咳咳,淺柔啊,哎,我也不知道該給你說什麼好,其實,猴子,呃……高藏海,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那傢伙除了吃就知道玩,別看老大不小了,要是我不說,連雙襪子都不肯自己洗,髒的要命,手裡頭也沒什麼錢,窮光蛋一個……”
“不許你這麼說他!”趙淺柔一聲厲吼,眉毛也豎起來了,眼睛也瞪大了,簡直是汗毛直立,就像只被惹急了的刺蝟,淚珠子滴答,滴答地滾落。
瞧她這副模樣,把蔚藍給嚇了一跳,趕緊拿紙巾遞過去,“別哭,別哭啊,哎喲喲,怎麼了,這是?”蔚藍七手八腳地給小姑娘擦眼淚,“快別哭了,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
趙淺柔拿着紙巾抽抽搭:“我,我……我可害怕了,當時,我腦子裡老是想着電視上人們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情形,似乎下一秒鐘,我就會變成那樣似的,害怕得不得了……高大哥他打死了壞人,摟住我,安慰我,他的胸膛特別溫暖,他是個好人,是個英雄……”
“咳咳。”看着臉認真,似乎自己再說猴子一句壞話兒,就立刻翻臉發飆的小姑娘,楊蔚藍哭笑不得地嘀咕,“胸膛溫暖?就猴子那個瘦樣兒?還打死了壞人?鬧了半天,根本沒紀南和馬路的事兒啊!”
雖然心裡嘀咕,可是最主要的還是安撫了小姑娘再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高大哥是大好人,行了吧,現在告訴楊姐姐,你找到部隊來,這是想幹什麼呀?”不能再跟她扯了,蔚藍乾脆嘆了口氣,直入正題。
“……我就是想當面謝謝他。”小姑娘一低頭,羞得耳朵根兒通紅。
蔚藍大大地嘆了口氣,道:“這到是容易,不過,最近你高大哥訓練很忙,實在是沒有時間,這樣吧,不如姐姐幫你向他道謝,好不好?”
“不要,我要當面致謝。”小姑娘了牛勁兒,說什麼都不聽,就是要見猴子,偏偏猴子那傢伙偷偷摸摸從臥室裡探出頭來,對着蔚藍拼命擺手,根本不敢見。沒辦法,蔚藍只好連說帶勸帶忽悠,先吧小姑娘忽悠走了再說。
趙淺柔一步三回頭:“楊姐姐,你一定要幫我說啊,我像見他!”
“行,姐姐記住了,一定說。”楊蔚藍打電話給郝婉翠,讓她帶着小姑娘去部隊找她爸媽,正好一塊兒回去。
“呼……嚇死俺了……嚇死了!”猴子從臥室裡面竄出來,蹦到沙發上,痛痛快快地灌了一肚子涼開水。
蔚藍皺皺眉,一把奪過杯子來,堆上熱的,“你小子行啊?聽見人家小姑娘怎麼說你的了沒有?人家說你是好人,是大英雄……真是的,看你小子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花言巧語地糊弄女孩子!”
猴子委委屈屈地一縮腦袋,不敢觸嫂子大人的黴頭。
哐當!
蔚藍正給猴子上思想政治課,大門被一腳踢開,紀南揪着火獅子阿海的耳朵飛奔而入。
蔚藍又被嚇了一跳,揉揉太陽穴,實在很想找一本黃曆翻翻,看看今天是不是大凶之日啊:“紀南,出什麼事兒了?”
“你問他!”紀南氣得胃疼。
蔚藍擡頭瞅了眼阿海,這小子平時總是一副朝氣蓬勃的模樣,就是在紀南面前,也是活力四射,跟得了多動症似的,根本閒不住,這會兒卻大變樣兒了,耷拉着腦袋,一臉沮喪,那雙特別明亮的眼睛裡瀰漫了一層水霧,蔚藍心裡咯噔一聲響,不會是闖了什麼大禍了吧?
想了想,蔚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阿海,告訴嫂子,你不會又把李副師長的辦公室給砸了吧……不會呀,現在隔得遠了,應該砸不了啊!”
紀南翻了個白眼兒,苦笑:“要是他把李妖孽的辦公室砸了,我至於這麼生氣嘛!”
“也是,你不幸災樂禍,再跑過去湊一腳,就算好的。”蔚藍點點頭,皺眉,如果不是的話,阿海這孩子還能做什麼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