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請大家(@¥)我泥有你,你泥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爲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
心愛的女兒回家了,戴成祥心裡誰都開心,唯一不高興的是女兒變了,不在對自己這個父親噓寒問暖,不再是那個經常逗自己開懷大笑的開心果了。
整個人氣質也變了,沒有以前那樣活潑,靜了許多,沒事的時候也不再出門找閨蜜朋友們聚會開派對了。
對於這個變化,戴成祥很滿意,女孩子要有個女孩的樣子纔對,成天像男孩子一樣在外面瘋成何體統。
悶在房間裡也不再看國外著名豪們寫的名著了,反而喜歡起國古典詩詞,戴成祥更開心了,被“西洋化”的女兒終於又走回了國人的正路,只是當他看到戴若彤抄寫的詩詞之後,心裡更揪得慌了,之前的好情緒一掃而光。
這都寫的些啥玩意,什麼你儂我儂的,又是紅豆生南國,長相思,短相思,怎麼都是些愛情詩詞?
再一看女兒旁若無人的靜的端坐在椅子,一副淑女範樣子,時常看着一塊破懷錶靜靜地發呆,臉透露着一種含羞帶怯的神情,身爲過來人的戴成祥心裡咯噔一聲,女兒心裡可能是有人了,分明是一副戀愛了的樣子。
有一個自己不知道是誰的男孩子鑽進了寶貝女兒的心裡,這讓戴成祥感覺很彆扭,自己捧在手心裡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要被一個男孩子給帶走了,彷彿是最心愛的寶貝被人偷走了。
戴成祥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當這一天真的來到的時候,戴成祥又捨不得了……
心事重重的戴成祥從閣樓走下來,戴夫人迎去,攙住戴成祥,關切問道:“咱們女兒這是怎麼了,在房間裡也不出門,會不會悶壞了?”
戴成祥哼了一聲。“這丫頭野得很,現在老實,是因爲出去瘋夠了,一去是大半年不回家,心裡頭還有咱們這個爹孃嗎!”
“沒事好,沒事我放心了。”戴夫人拍着胸口說道。
“你去把這丫頭叫下來,我有事問她。”
心裡疑惑太多,戴成祥想要問個明白。
當時戴若彤離家突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家裡爲了找她,都快急瘋了,海灘差挖地三尺了。直到有一封從武漢拍過來的電報才知道戴若彤已經跑到湖北玩去了。
在這麼危險的時候跑出去玩,戴成祥很生氣,又很無奈,甚至都有些後悔送戴若彤出國留學了,沒學到有用的,淨學着到處瘋玩,不學好,應該把她留在國內,哪兒都不讓她去。
“彤兒~”
戴夫人輕輕敲着戴若彤的房門,門內傳來聲音。“來啦~”
緊接着房間裡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的聲響,戴夫人嘆口氣,這丫頭啥時候能利索點。
“母親~”
房門打開,戴若彤像是一隻歡快的金絲雀一般從房間裡飛出來,圍在戴夫人的身邊打轉。
“好啦,好啦,長不大的瘋丫頭,再這麼瘋瘋癲癲的,以後看你未來的丈夫怎麼收拾你。”
戴夫人的手指在戴若彤的額頭輕輕一點,溫柔寵溺的責備道。
“纔不會啦~人家纔不瘋呢,可乖巧了,誰會捨得欺負我哩~”
說到未來的丈夫,袁兆龍那堅毅的容貌浮現在戴若彤的腦海裡,在他的身邊,不會有煩惱,憂愁,也不會有麻煩,一切都有他在,彷彿整個世界都是快樂的,只是可惜,他的肩扛着這個國家,他不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你爹爹在樓下等你呢,這麼久纔開門,剛纔在忙什麼呢?”
戴夫人向房間裡看去,牀收拾的乾乾淨淨,桌子也沒有髒亂的痕跡。只是在抽屜的一角,還有一張墨跡未乾的白紙沒有塞好,應該是戴若彤剛纔在練法。
“呦,彤兒還會寫毛筆字呀,來讓娘看看寫的如何。”
戴夫人伸手要去拿,戴若彤連忙阻止,這都是她閒暇無事抄寫寫的情詩,怎可輕易示人,讓別人看見了。豈不得笑話死自己。
“沒啥好看的,幾個破字歪歪扭扭,難看極了,有時間再讓母親看更好的。對了,爹爹不是還在樓下等着呢,咱們快些下去。”
戴若彤連推帶拽的把戴夫人趕出了房間,隨母親一同走下閣樓,戴成祥一個人坐在沙發,面色沉悶,臉寫着不高興三個字。
弄不清情況的戴若彤還以爲父親又是因爲生意的事情煩心呢。
“爹爹,找我有什麼事嗎?”
戴成祥打量一眼這個從小到大養育了十七年,馬十八歲的女兒,長得是亭亭玉立,從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女孩長成一個漂亮的大美女了,十七年的光陰,好快好快啊。
“彤兒,再過幾天是你滿十八歲的生日了,想好要什麼禮物了嗎。”戴成祥開口問道。
“啊?這麼快啊!”
戴若彤都該沒有意識到自己馬要十八歲了,時間過的好快啊,在這之前,戴若彤還打算在自己生日這一天,與袁兆龍一起度過,借他一天的時間,來陪自己度過一個二人世界。
只是後來,湖北戰火改變了這一切,袁兆龍把她送回了海,承諾戰爭結束之後要來求親,每一天都在掐算着袁兆龍來的日子,卻將生日的事情忘到了後腦勺去了。經過戴成祥提醒,猛然間纔想起來自己要過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呢?
戴若彤還沒想好,她最大的願望是想要袁兆龍來陪她過生日,顯然她的父親不具備幫她完成這個心願的能力。
“不要了,別人家有的我都有,別人家沒有的我也有,什麼都不需要了,爲父親大人省點銀兩~嘻嘻~”
“哈哈哈,長大了,懂事了!哈哈哈!”
戴成祥笑了,同時也察覺出了戴若彤的不尋常,往常每年過生日的時候,都會狠狠地宰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一頓,忽然間的不要禮物了,一下子變得這麼孝順了,前後差距太大,太反常,自己這個女兒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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