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對決
葉羅應了一聲,擡手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只要司徒軒到時候不怕丟臉,他到不介意再會會他。
司徒軒在讓戰契約上籤完字後兩個少年天才的對決就開始了。
挑戰一開始,擂臺上的雙方都沒有立即有所行動,而是都站在原地,等着對方先動手。
大約十分鐘過去了,司徒軒見葉羅還不動手,自己的耐性也被消磨殆盡了,於是他如風般迅速地奔至葉羅面前上來就是一記勾拳。
葉羅雙手負在身後,腳下只是微微移動了一步就輕鬆自如地躲開了司徒軒的攻擊。
一個武者雙手負在身後代表的是自己對對手的謙讓,一般只有在對陣雙方實際差距懸殊的時候佔據明顯優勢的人才會這樣做。
葉羅一上來就把手負在了身後這一舉動就像一個無形的手掌扇了司徒軒第一記耳光。
司徒軒又氣又恨地轉身出拳攀住葉羅的左肩,葉羅順着司徒軒的手臂向前走了一步,他的身體離司徒軒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葉羅冷笑一聲,奮力用自己的肩膀撞擊了司徒軒的胸膛。
司徒軒吃痛地撫平胸部被葉羅撞褶皺的衣服,又和他近身過了好幾招。
可是不管司徒軒出拳還是出腳,葉羅都依依輕鬆應付了過去,場上的局勢很明顯,司徒軒一直在攻,葉羅一直在防,而司徒軒卻一點也沒有傷到葉羅一分一毫。
林劍和葉芊芊在觀望臺上若有所思,實際上他們平日裡壓根沒有機會和司徒軒交好。
司徒軒壓根不屑於他們的阿諛奉承,這一次能請到司徒軒爲他們出頭那簡直是運氣使然,可是,看着臺上的這一切,他們不禁擔心了起來,萬一司徒軒敗了,他們該何去何從。
近身的不行我就來遠的,明的不行就別怪我出暗招了。司徒軒陡然後退了幾步,從秘密的錦囊裡取出了十枚銀針悄無聲息地插在了他腰間別住的扇子上。
就連向來謹慎入微的葉羅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往扇骨裡塞了那麼些個銀針。
司徒軒奸佞地揚起了嘴角抽出別在腰間的山河扇,唰的一聲打開了來。
葉羅內心簡直對這個司徒軒無語,對陣還不忘瞎臭美。
就在葉羅無語的時候山河扇的扇葉上生出了一柄柄鋒利的劍刃,一把充滿詩情畫意的扇子瞬間變得霸氣側漏了起來。
司徒軒默唸了一句功法,手中的山河扇氣勢洶洶地就撲向了葉羅。
面對這樣鋒利的玩意兒,葉羅可不願意再赤手空拳地比劃了,不然要是一個不留神被那面目可憎地扇子給削成了一片一片的那就不好了。
這種時候當然就要讓長槍出場了,葉羅握着長槍的底部,橫掃向山河扇。
哪裡知道那山河扇竟然將葉羅的長槍的腦袋都給削平了,雖說葉羅手裡的長槍萬分及不上他的那柄龍皇槍,但好歹也是一把不錯的武器,何況還是從百面那兒搜刮來的。
現在好好的一柄長槍直接被削成了木棍,如果換做是半月前的葉羅,光光是一把山河扇就得逼他暴露出真實身份了。
“奶奶個腿,那把扇子是吃槍長大的啊!不得了不得了!”葉羅尷尬地握着只剩下的一截獨棍,感慨萬千。
臺下百面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倚在木安南身邊看見他的烏碳做的槍被人給削的一聲不響的一下子就騰地跳了起來。
“百面,那是什麼東西做的扇子啊,把我偶像的槍都給卸了。”木安南用他渴求知識的語氣詢問着百面。
百面搖了搖頭,他暫時還沒有看出來那是個什麼東西,反正很厲害就是了,他只是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葉羅待會兒下來肯定要跟他理論他給的他什麼破東西讓人一削就斷。
葉羅的儲物袋裡只有龍皇槍沒有別的武器了,拿出龍皇槍是萬萬不可的,葉羅只得硬着頭皮用槍身當做武器。
“窮酸得連武器都沒有多的?我看你還是馬上認輸,指不定我心情一好到時候送你一把好槍。”
司徒軒逮着機會毫不留情地諷刺着葉羅。
葉羅纔不會因爲一把槍就認輸的,他揮舞着槍身,重疊的槍影像是開在空氣中的一朵黑色的雛菊,現在輪到他反攻了。
葉羅的棍子落的很有力道,不過每次只要槍身一碰到山河扇的劍刃,保準被削下一塊來,幾次進攻之後,槍身的一大半都被削走了。
烏黑的長槍碎塊落了一地,司徒軒得意洋洋地哼起了小曲兒,原來對方如此的不堪一擊,早知道他就不廢那心思還在扇骨內裝上了能麻痹人神經的銀針。
到現在司徒軒扇骨裡的十枚銀針他一枚也還沒有發出。
好像自己再用這柄長槍今天它就真得爲了武者的偉大事業而獻身了,好歹也用了這麼長時間了葉羅對於支離破碎的長槍內心還是有些不捨。
看來是時候讓他見識自己的新本事了。
葉羅不再咋子自己的元力,倒也沒有全部釋放出自己的實力,他爲自己留了三層的元力保險。
剩餘噴薄而出的七層元力瞬間大漲了葉羅的氣勢,在司徒軒眼裡,纔看見葉羅的時候他只是一個離武靈境界都要差上幾階的一個狀態。
而現在,釋放出元力的葉羅瞬間恢復到了武靈三階的狀態。
“好小子,原來之前你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啊。”司徒軒瞳孔一縮,現在他不會手下留情了,對面的小子看來一直都沒拿他當一回事。
葉羅只是笑笑,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司徒軒再次使出他的山河扇,這一次,山河扇上的劍刃往外突出了五釐米,這把扇子已經完全不像是一把扇子了,如果真要給出個貼切的比喻的話,現在的山河扇更像是一個瘋狂旋轉的鋸齒。
觀望臺上不少的人見此都把眼睛給捂住了,他們實在不敢想象那麼一把削鐵如泥的扇子飛過去手無寸鐵的葉羅瞬間頭身分離。
起碼的不慌不忙地召喚出他的風刃和電弧,在山河扇離他只剩下半步距離的時候他使出了風雷變。
嗶咔一聲,風雷變和山河扇撞在了一起,霸道的雷電之力直接把山河扇給撞得原路返回。
司徒軒難以置信地握着手中飛回的山河扇,震撼無比。
這山河扇上鑄造的劍刃可是用的他那日擊殺了追魂老鬼的時候從他的儲物袋裡收刮出來的玄天晶,柔韌度最佳的烏碳都抵擋不住他的山河扇,區區一個風刃就破了他這山河扇?
“不會的,不會的。”
司徒軒幾近發狂地再次甩出山河扇,這一次他打開了扇骨上的暗格,即便對方用風刃擊回了山河扇,扇骨裡的銀針也能透過間隙飛過去。
葉羅還是像上一次,沒有太注意只是使了一記風雷變,哪裡知道,當山河扇按照他的猜想原路返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上被什麼飛來的東西給刺中了。
一陣眩暈衝擊着他的意識,他有些站不住了地半蹲了下去。
“偶像這是怎麼了啊?”木安南實在想衝上擂臺去了,如果那個司徒軒趁人之危這個時候再次使出山河扇,那葉羅鐵定當場被分屍。
百面摸着下巴逼着自己回想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所有人都看見葉羅用風雷變把司徒軒地山河扇給抵回去了,爲什麼他現在…
“對了!他一定是在扇子上面放了什麼暗器!”
想了一分鐘百面突然大拍腦袋,既然他們都沒有看見司徒軒攻擊葉羅,那就一定是那把扇子的蹊蹺!
“什麼,司徒少爺竟然用暗器,真卑鄙。”
百面的那句話有點大聲,他們周圍站着的人全部都聽到了他說的話,一個老人憤憤的說着。
其他的觀衆聽到司徒軒爲了勝利不惜使用暗器全部都大聲斥責司徒軒行事太卑鄙。
在百面的不懈努力之下,臺下已經有人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指着臺上的司徒軒破口大罵。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源源不斷的很站起來爲葉羅打抱不平,武者是崇尚公平正義的一個羣體,司徒軒地行爲是他們所絕對不能容忍的。
聽見了臺下衆人爲自己申訴,就快失去意識的葉羅心底突然生出了一股力量奮力地使他保持清醒。
葉羅知道,奇老甦醒了。
“小夥子,怎麼我這才一醒你就中了人家的暗器啊。”
葉羅的體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奇老,你可算是醒了,現在我沒工夫跟你解釋,你快說我該怎麼做才能恢復體力。”
葉羅清楚他現在的處境,司徒軒因爲衆人的指責暫時不好意思當着衆人的面再對他下狠手,但這並不代表他一會兒就不對他下黑手,當務之急是要恢復意識恢復體力。
“這個嘛,我估計他應該是用了麻痹神經的暗器一類,不然你早就嘴脣發黑四腳朝天了,現在你在心底催動天狼三變,最後那三層元力也用不着保留了。”
葉羅應了一聲,立馬坐下心中默默催動天狼三變。
加上最後釋放的三層元力,刺中葉羅的銀針被一一排出了體外,儼然一個貨真價實的武宗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既然司徒軒對他不仁,現在葉羅也不必對他有義了。
他接連拋出了好幾次風雷變,把司徒軒炸得個滿場亂竄,最後還是試金苑的負責人出手制止了這場挑戰再繼續下去。
試金苑的負責人把司徒軒從地上扶起,十分抱歉地雙手獻上第一名的獎勵百靈鳥的羽翎。
“這位小友,司徒乃天龍宗的內門弟子,如果他今天在這裡出事我怕我不好跟趙宗主交代。”
又拿司徒軒的身份壓他,葉羅很不情願的住了手,剛纔他被司徒軒的暗器所傷怎麼不見有人出來制止呢!
“哼!你這話說得可輕巧,那天龍宗的司徒少爺剛剛差點殺了我,是不是我們這些平常人家的武者就不是人了?”
葉羅哪裡願意就此罷休,他一直咬着剛纔司徒軒出暗器的事情不放,就算今日放司徒軒回去了他也得好好痛宰他們一頓。
試金苑的負責人聞言臉色變得緋紅,的確,如果剛纔司徒軒失手殺了葉羅他們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小友你看這樣好不好,老朽在這替司徒向您陪個不是,除了百靈鳥的羽翎之外,我再拿出一株神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