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絕壁要離婚
花蓮珞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問:“接下來下一步該怎麼做,有什麼辦法,可以把他們揪出來?”
花蓮琛依然深沉得看不出表情,武笑侯手支下巴,做沉思狀,許楠背靠大班椅,濃眉緊蹙,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許楠就是武笑侯那個特種部隊的朋友。
他們已經開會開了幾個小時,依然沒有個定奪,着實是對於芝麻教教主和鍾一羣的下落無從查起,耳目最多的情報部門尚且找不出他們,他們又從哪裡找到鍾一羣他們?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花蓮珞發狠的道。
怎麼甘心,鍾一羣爲了打進他們的朝花夕拾,整容成夏纏的模樣,鍾一羣和芝麻教教主的祖籍已經曝光,他們同是S島國人,四年前夏纏在S島國的飛機出事,指不定就是他們策劃出來的,他們這樣費盡心機,無惡不作,怎麼不叫人心恨!
如果真是鍾一羣所爲,他死一千次都不夠。
武笑侯已經查到,鍾一羣是和芝麻教教主一起出逃的,他相信情報部門也查到了,當然新聞媒體是不會曝光這個的。
“會不會,我們一開始就找錯方向?”武笑侯不愧是私家名偵探,想問題都與常人不一樣。
“怎麼說?”花蓮珞立即來了興趣,他對於武笑侯的意見向來非常看重。
武笑侯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說:“你想,我們從一開始就把他們定位躲藏在不爲人知的地方,專往偏僻、人煙稀少、卻環境幽雅的地方找,因爲這樣的地方更好的避人耳目,或許,這只是我們單方面的想法。”
“那是因爲我們都認爲,他們短時間內不敢有什麼作爲,他們現在風頭正足呢,情報部門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花蓮珞總結道。
“可是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們用了這麼多人手,都翻不出他們半個影子,我們是不是可以往其他方面試試?”武笑侯提議。
“笑侯哥認爲他們會躲在什麼地方?”花蓮琛心急的問。
武笑侯看見勾起他們的興趣,才說:“我尋思着,我們換一個方法思考,他們沒有躲藏起來,而且是曝光在大衆面前,混居在普通人身邊,就是所謂的‘大隱隱於市’,是不是也可以成立?”
許楠點一下頭,說:“你這樣分析不是沒有道理,芝麻教教主深諳整容手術,或許,他們已經換了另外一張面孔,路人的面孔,也換了另一個身份,所以我們一直找不到他們。”
花蓮珞說不出是興奮還是緊張,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說:“按你這樣說,他們最可能躲在什麼地方?”
武笑侯暗暗苦笑,果然他的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小楠已經分析過,他們最擅長整容,他們的整容可謂天衣無縫,那麼,哪裡的整容術最發達?”武笑侯打量他們一圈問。
“H國!”他們都同樣想到這個答案。
“那麼我們就按這個想法去找,不管多少時間,我等得起。”花蓮珞頓了下又說:“可是,該做怎樣的佈局?”
於是,三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轉到許楠身上。
許楠被他們看得一陣頭皮發麻,說:“爲什麼是我?”
“因爲只有你沒有在芝麻教的面前暴露過,而且,你這副尊容去最合適。”
許楠想不認命都不行,這三人這樣統一的口徑簡直令人髮指。
三天後,許楠一副公子哥兒的派頭,開始出現在H國各大整容醫院,他已經放話了:“不管花多少錢,只要手術成功,但是手術之前,我要先看看手術醫師的資料,如果合我心意,一切都不是問題。”
對於這樣信用卡無限制又肯花大錢的主兒,是每個醫院最喜歡的了,可是,如果侍候不好他,他拍拍手走人比來時更加瀟灑,價錢不是問題,但是他要先看手術醫師的資料,他對每個接待他的醫師都是這麼說。
這本無可厚非,畢竟動刀的是他自己的臉,他要求看醫師的資料,好在心裡有個數,求個心安而已,他們也不能拒絕,於是,這一個多月,許楠還真是看了不少H過突出的主治醫師的資料,只可惜,都沒有特別符合芝麻教教主的資料出現。
不過花蓮珞沒有氣餒,叫他繼續努力。
鍾一羣以前每每看見他那張跟夏纏一模一樣的臉,就想:我還要當他的替身當多久?
剛開始以夏纏的身份進入花家,鍾一羣只覺得花家比他想象的還要奢華,對於他這樣的身份,沒有半點置喙,還暗暗慶幸自己擁有和夏纏一樣的身材,就是背影,連花萬重都分辨不清誰真誰假,這就是芝麻教教主的傑作,沒有一點缺陷,想不歎服都不行。
鍾一羣和芝麻教教主本來是情人的關係,但是在他進入花家,他們的這層關係就淡了一些,起初他還擔心教主又找到新的情人,忘了他這個“舊人”,但是很快他發現,在花萬重的身邊,比留在教主的身邊更讓人舒坦,只因爲花萬重是真正的對他好,花萬重雖然身體不是很好,但是除了這一點,他真真是個最好的丈夫,最後的情人,鍾一羣的天秤有點傾斜。
但是他還是很清醒,不是他的東西,再好都不屬於他,總有一天花萬重會看見他的真面目,他要怎麼面對花萬重?所以,傾斜的天秤被他拉了回來,在理智的作祟下,他幫芝麻教教主奪得朝花夕拾的一切,把花蓮珞一家全部趕出,叫他們除了甜品店和海濱別墅,就一無所有。
他這次和教主一起出逃,別人都以爲他是一個人叛離芝麻教以後出逃的,哪裡想到他和教主有這層關係,還以爲這樣,多少會給情報部門設置一些阻力,更不容易找到他們。
他們來到這個新環境之前,教主已經給他和自己又動了一次刀,來個大變臉,身份當然也換了,鍾一羣不知道他們這種逃命的方式對不對,但是教主認爲是正確的,他也只能跟着見一步走一步。
只是他現在看自己的臉,彷彿鏡子裡的是個陌生人,他這輩子換過三次臉,除了第一次想取得教主的注視是他自願的,後面兩次都是教主逼迫他的,三次變臉中,他只感到他擁有夏纏那張臉的時候,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只可惜,一切都被他親手扼殺了。
他時常勸自己,既然是自己親手扼殺的,他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他只能往前走,可是人就是這麼作踐,不是自己的偏才是自己最好擁有的。
只是夏纏的那張臉,他只能自個在深夜裡回味了。
許楠終於在H國找到一份和芝麻教教主的身份最相符合的資料後,當夜傳回給花蓮珞和武笑侯,經過他們一再鑑定,都認爲80%以上就是芝麻教教主!
那份資料裡面,主治醫師是個留學海歸,回國不到半年,已經是成績顯赫,每次主刀都是又快又準,從沒有後遺症,而且是一次到位,不會留下任何缺陷致使第二次開刀……這樣的成績,和變態的芝麻教教主不相上下,所以他們認爲,這人必是芝麻教教主無疑。
不過他們這次學乖了,就算確定了芝麻教教主的方位,也是不動聲色,就連蘇瀛都是被他們矇在鼓裡,後來事成之後,花蓮珞整整被蘇瀛數落了三個月,三個月裡都沒怎麼理會他,和他說話的次數兩個手掌都數得過來,讓花蓮珞十分鬱卒。
許楠又留在H過蟄伏了三個月,才終於可以確定那人就是芝麻教教主,而鍾一羣被他很好的“保護”起來,但是有一天,鍾一羣都無法忍受教主的變態程度,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信奉起“血液是生命之源”,在一次親熱當中,鍾一羣的脖子差點被他咬斷!
鍾一羣當夜逃出教主的新窩,上醫院止血的時候,雙手也被鐐銬烤了起來……最後鍾一羣也只能慨嘆:“自作孽不可活。”
而芝麻教教主,當晚也被抓獲,他都大大的吃驚兼意外,他一點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被找到並被抓起來。
所以,當花蓮珞和武笑侯,許楠等人一起出現在他面前,他恨不得嗜了他們的血肉……可惜,他已經不再有機會了。
至此,芝麻教引發的血案鬧劇,都畫上休止符,大仇得報,花蓮珞那顆心啊,終於如花綻放,可以安定下來了。
處決鍾一羣的前一天,執法人員問他有什麼心願未了,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人來世上一遭,犯下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沒有遺憾,如果他的願望在一定的範疇以內,或許可以幫他實現,超過一定範疇,那是天皇老子也幫不了他。
鍾一羣想了一陣,擡頭道:“我想見一個人。”
結果,來見他的人是花蓮珞。
花蓮珞剛坐下,就說:“聽說你想見我父親?”
看見來的人是花蓮珞,鍾一羣也沒有意外,沒有作答,只是靜靜的看着他,花蓮珞來的原因,不言而喻。
果然,花蓮珞坐正了說:“我不會讓你見我父親,就算你心裡有天大的愧疚,那都是你的事,我不可能讓你見我父親,你就死了心吧。”他連這事都沒讓花萬重知道,又怎麼可能讓花萬重來見他?
鍾一羣依然只是看着他不說話,他能說什麼?
“我父親好不容易把你忘記乾淨,我不會讓他再勾起他最不開心的回憶,他現在生活很好,每天在家含飴弄孫,他現在的生活,只有我兒子,我不會讓你破壞這一切,你這心願,註定要失望。”
鍾一羣由始至終只說了一句話:“我只是想告訴他,在花家的三年,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
“可惜這一切都被你自己的貪婪葬送了。”花蓮珞毫不留情的回擊。
鍾一羣不再說什麼,只等待每天的處決……
自此,芝麻教真正消失不存在了。
媒體沒有更多的報道,比較這些並不是什麼光榮事蹟,何必公之於衆?
蘇瀛聽見了鍾一羣的事,說:“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是人生最大的悲哀。”所以,他決定以後要更加珍惜當下的生活,當晚十分難得的主動攀上花蓮珞的脖子索吻。
作者有話要說:因爲覺得關於芝麻教有些事情好像沒有交代得清楚,決定發這一章番外,希望大家可以解惑,MUA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