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男人有股漫不經心的回頭,那張臉,就是個男人也會生起嫉妒。那名少將沒敢在他的臉上多停留半分,大聲道:“這是您需要的資料。”
這才發現,少將手中正捏着一疊文件。
即使兩人相差不到幾歲的年紀,三十歲的徐靖梟卻給人一種不是這個年紀的模樣,每每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能令人膽寒。
徐靖梟修長的指節輕輕敲擊了一下桌角,少將立即會意的將資料放到他身邊的紅木桌上,開口解釋着道:“s省野戰軍區突發事件整個過程都在資料上,現感染病情已經得到解決,聽說是一個叫舒晴的女人以一針救人。”
少將對這樣過於誇張的說法有些不贊同,從周圍派過去的醫生,科研人員都治不好,一個女醫生,還是初學者的醫生就能一針救人,不是誇大是什麼。
京城內,除去徐家,外面很少人知道徐靖梟已經結婚一年了。
因爲當時徐靖梟只離開幾天,也沒說是請假辦婚禮,大夥兒只是以爲那只是一般的休息。
而且,徐司令的事情,誰敢去查?
就是這一次,少將過去查s省的事情,才知道有一個叫舒晴的女人存在,更不會往別處想。
聽到舒晴這名字,剛剛冰冷沒波動的人,幽邃的眼眸閃過一道異光,只是那名少將並沒有注意到。
徐靖梟下意識的伸出,拿起資料閱覽了起來。
見徐靖梟認真閱讀,那名少將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處,眼睛有神地盯着他的動作,呼吸都變得壓抑了起來。
徐靖梟翻閱得極快,然後又停在某個點上看了許久。
整個過程都沒有半點聲音,就在少將忍不住要抹冷汗時,就聽沒有開口說話的人道:“黃泉森林?”
少將愣怔擡目與他狹長的鳳眼撞了個正着,見他不帶感情的盯着自己,少將這回是直接抹了把冷汗。總有種自己的情報組不入徐靖梟眼的錯覺,這個男人總是要求到最嚴格,自己根本就沒把握能通過他的測試。
“黃泉森林的事件一直在野戰軍中是一個極爲神秘的傳聞,我們能取到的資料也就是當初神秘死亡事件,森林內,有股古怪的力量……”
少將看着徐靖梟微擡的手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的再順着他的指尖指向的地方探着腦袋。
那一行字入了少將的眼,不解地擡頭。
“爲什麼只簡單的說到她出入林的狀況。”
徐靖梟質問式的冰冷,讓某少將狠狠的打了個冷顫,以爲這個地方出現大批漏,抹了抹冷汗道:“報告司令,我以爲這個女人並不是重點,所以——”簡單化了。
徐靖梟慢慢地擡頭,如冰刺的眼神盯得某少將渾身不適。
“有沒有受傷?”
“?”某少將猛地擡頭,然後立即反應過來,正了正身形,大聲道:“謝司令關心,我們都很好。”
徐司令竟然開口關心他們,簡單比下紅雨還要震驚世界啊,某少將的心跳不停的在加速,血液一下子沸騰了起來!火熱火熱的!
“我在問她,”徐靖梟一點也不體諒下屬那種澎湃洶涌的激動,直接一盆冷水潑了下去。
某少將很沒形象的把嘴巴張成了o字形,龜裂的聲音在咔咔脆響!
沒等那少將的回答,徐靖梟已經冷冷地拿起座機的電話,拔了出去,冰冷的命令直接下達,“準備武直,直降s省野戰軍區。”
還不待那少將回神,徐靖梟已經走過他的身邊,往外面的機坪走去。
等那少將回神追出去時,徐大司令已經飛遠了,不得已,他趕緊乘坐另一架,隨行在後。
……
從森林出來,爺孫兩就被進山搜救人員帶了出去,後面發生了什麼事,誰也沒有辦法再探究。
舒晴身上有子彈擦傷和刀片割開的傷口,雖然都不是重傷,但她的不解釋讓他們起了懷疑。
黃平更是隻字不提,安舒晴的意思,他整個過程都是處於昏迷狀態,一問三不知,舒晴的緘默,根本就問不出任何有關的東西。
舒展揚坐在舒晴面前,兩父女單獨處一起。
“你沒有什麼和我說的。”
看着自己的父親,舒晴有些不知如何相處的錯覺,做爲黃敏的時候,她有那樣的父親,在她對做爲一個父親失望之極時,又突然出現另一個父親,那種心情舒晴自己也不好說。
“在那次後,我就拜了傅老爲師,”舒晴簡單化的說,“我只是想學點有用的東西,改過自新!”
舒展揚聽着皺緊了眉頭,這是自己女兒?
那次徐靖梟和她一起回舒家時,就發現了女兒的變化,只是這一次再見到,發現女兒不止是變了一點,而是完全變了個人。
“你能有改過的心,爸爸替你高興,”舒展揚不再追問,對黃泉森林的事情也是隻字不提。
只是……
“什麼時候你多了個我不認識的外公了?”
舒晴道:“幹外公。”
對舒晴亂認親戚的行爲舒展揚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心裡疑惑,以舒晴以前的挑剔,不可能會認識這樣的山村人家,而且還對對方這麼緊張,比對他這個親爸還要緊張,舒展揚不禁覺得女兒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而這,全是他自己的忽視造成的。
“以後做事不要這麼莽撞了,那個地方是你一個女孩子能隨意闖進去的嗎?也幸得這次沒出什麼大事,這若是出了事,讓我怎麼向你媽交待。”
女兒在眼皮底下出事,回家老婆只怕連他都不認了。
舒晴心中暖暖的,嘴角微勾,笑着點頭。
舒展揚臉色也緩和了下來,伸出慈愛的手,撫過舒晴的發頂。
有種女兒終於長成的成就感!
舒晴平安回來了,後面的感染者自是由她親自來治療。
李老和自己的學生,人人臉色難看,這風頭,全讓舒晴出盡了,狠狠的甩了他們幾巴掌,一時間,讓他們在軍區內無地自容。
舒晴沒有避諱任何人,不管是醫者還是軍官等人,每一個人都守在一邊看着舒晴那等精妙的手段。
每一個人,舒晴都用左手測試過後才下針,這樣一來,可以慢慢的增強自己左手的能力,救治,她本身就有很大的好處。
馬司令等人那是看得兩眼發直,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醫術了得的場面。
最得意的,莫過於是鬍子翹上天的傅滄了。
自己的徒弟這麼有出息,他能不飄起來嗎?這場景,鬧得李老等人對他更是牙癢癢,事實擺在眼前,卻沒辦法反駁,只怕他們再多說一句話,在場的某位軍官就直接拿槍嘣了他們。
舒晴爲他們施完針後,讓傅老開藥清毒。
收起銀針,對馬司令和舒展揚道:“外場我必須再觀察才能做最好的處理。”
那片殘區,自從知道有感染毒瘴後,馬司令就已經下達命令讓任何人不得靠近。
馬司令頷首,對舒晴也極爲佩服。
“這塊地往後還能正常使用嗎。”商錦晟蹙眉尋問。
舒晴點頭間已經走了出去,“不會有影響。”
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商錦晟鬆了口氣。
舒晴讓所有人都不要靠近,自己走進去做起了檢查,舒晴的每一舉一動,到像是這裡的指揮,就連馬司令等高官都得聽從一二。
“這舒晴也實在是太能裝了。”
李老另一個徒弟冷哼哼地開口,在爲自己的師兄丁陌不值,丁陌纔是醫界的翹楚,要不是那女人突然出現,他們怎麼會落到這種被人鄙夷的地步。
“閉嘴,”李老臉色難看地低喝了一聲,“嫌還不夠丟臉嗎?”
那人嚇得一噤,不敢再出聲。
舒晴爲軍區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早已經得了野戰軍區所有人的心,這個時候去惹她,根本就是不明智的做法,所以,李老對此更是恨得牙癢癢。
一個初學醫術的人,怎麼可能施展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這分明是傅老在背後計劃好的,好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的甩他們嘴巴。
兩架武直是直接在上方降落,靠近他們“戰場”旁邊。
所以,當兩架最新型的武直降在上空時,所有人皆是一愕。
那標誌竟是京區的武直,能使用這種機型武直的,也只有京城軍委處。
軍委什麼時候要派人過來了?爲什麼他們一點消息也沒收到?舒展揚看向馬司令,馬司令也是一副我不知道的錯愕表情。
除去了在那邊探測的舒晴,其他人都轉過去迎接來人。
當看到武直下來一個英俊年輕的司令員時,所有人都呆了呆。
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軍委司令的人,都震撼到了,一副傻傻的盯着男人冷漠的大步走向他們。
馬司令心頭微顫,他是省軍區的司令,可是這年輕人卻是國家軍委最高司令!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司令。
舒展揚沒想到徐靖梟會親自過來,京城那邊不是已經將這事情交給他們自己處理?而且,這件事似乎並沒有糟糕到讓徐靖梟親自出手的地步。
在各種猜測和震撼下,徐靖梟目不斜視的大步走向那道纖細的身影,對身邊的招呼聲和敬禮聲仿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