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義社已經在處理,如果信得過,就請回去等消息,故意殺人作爲,新義社會查清楚,你們現在就想找回公道,我也不會攔着,只是能不能走得出來就看你們的了。”
舒晴的聲色極冷,利用一些小幫小派攪亂新義社來達到轉移注意力,是有人想要揹着新義社做事了。
馮尚南面色一凝,直視着舒晴,斟酌着舒晴這話的意思,還有猜測着她的身份在新義社到底有多麼重要,又或者在裡邊的話語權有多大。
舒晴淡漠道:“如果我是你,不會搭上他們的命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秦言伸手捉住馮尚南的手臂,暗暗對其搖了搖頭。
舒晴既然能夠對新義社的揚永下那樣的命令,那麼就說明舒晴在新義社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覷的,再聯想前面舒晴的所做所爲,極有可能與黑道有大關係。
視線不由落在了那嬰兒車上,直覺告訴他們,舒晴也許就是新義社老大的老婆。
雖然他們亦是混跡在黑道中,可是對於新義社最高層的那些事,他們這些小幫小派根本就不可能拿到消息。
“我憑什麼相信你?”
舒晴擡頭看着馮尚南半晌,聲線仍舊淡漠:“隨你。”
馮尚南聽不聽她完全不在意,推着兒子進入超市的入口。
馮尚南一直盯着舒晴消失不見,身後的兄弟們皆是看着他不說話。
“大哥,她也許說得真的沒錯,不如我們就再等等,如若他們沒有做出這樣的承諾,我們再找新義社也不遲,他們勢大,我們並不是他們的對手。”
站在馮尚南身後的一個人站出來說道,他也是站在另一個角度看待。
“尚南,我們先回去。”
秦言見狀,馬上再加勸說。
馮尚南咬了咬牙,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撤回去。”
見馮尚南盯着那超市入口,兄弟們都瞭然地點頭。
等他們全部離開,秦言總算是緩了一口氣。
“尚南,你想要做什麼?”
“我們這位舒老師有點古怪,難道你就不好奇嗎?”馮尚南勾了勾脣,露出一抹冷然。
秦言當然是好奇的,可是他更擔心馮尚南會不罷休。
“難道你打算……”
“如果想要打破內心裡的好奇,就該走點偏向。”
馮尚南說罷,抿着脣朝着超市入口大步走去,然後隱去了身形,又故意避開了遠處的寥蘊家,藏身在遠處。
秦言無奈又加之好奇心重,就跟着一起。
半小時後舒晴才走出了超市,遠遠的就看寥蘊家小跑過來,接過了舒晴一邊手的東西放進車內,這纔開車離開。
秦言和馮尚南一起坐上了出租車跟上去,緊跟着舒晴的車。
“社長,在翼有人跟來,後面有輛出租車一直在跟着。”
對於那些事情極爲敏感的寥蘊家邊看着車,邊對身後的舒晴沉聲報備。
“不必理會,繼續往前,”在他們跟上來時,她就有所察覺了。
身後的那輛出租車,她沒放在心上。
只是左翼位置讓她有些凝眉,因爲有修真力的波動。
小狐狸到現在都沒有異常發生,已然說明了,他們拿小狐狸根本就沒有辦法。
舒晴突然間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只希望這個可能不要實現。
“社長,他們逼上來了,要往繞路嗎?”
“停靠在附近,他們既然選擇人少的地方動作,那就看看他們是什麼人。”
聽了舒晴的話,寥蘊家趕緊將車往旁邊停靠,這個時候正是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在這段路中只有匆匆的車輛經過,周邊都是一些公路,很少看到人走動。
他們的車剛靠近,就有一輛車直逼近上去,停靠,有一男一女下了車。
年紀皆在中年時段,兩人身上有股奇特的氣息環繞着。
舒晴看着他們現身,兩眼徒然一眯。
感受到了舒晴的情緒,寥蘊家當即就變得警戒了起來。
“舒小姐,”一男一女走到了舒晴面前,隔着玻璃,一副居高臨下地盯着舒晴。
舒晴坐在車內沒有動,慢慢地勾了脣,冷聲說道:“你們現在這種時候現身,會不會太不合適了?”
“看來舒小姐早就料到了,”女人先盯着舒晴,慢慢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舒晴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一邊的男子又開口說道:“那東西到底和你做了什麼。”
舒晴轉着頭看他們,勾脣一笑,“看來,它讓你們爲難了。”
聽到這樣消息,舒晴的心裡別提有多麼的高興,因爲他們根本就動不了小狐狸,原來是這樣。
心裡的那點懷疑,在他們出現後就得到了證實。
兩人眉一擡,男人又說:“那東西不死,那麼你後面既有麻煩,舒小姐也不要太過高興。”
舒晴的愉悅十分的明顯,令男人有些不悅。
“我如何能不高興?想必你們也受了不少麻煩吧,很到是很期待接下來的進展,”舒晴不自覺的將嘴角上揚,那種高興表現了出來。
舒晴的表情讓他們臉上的那種沉更深,兩雙黑幽的眼直盯着舒晴,彷彿是透過車窗用眼神殺死她般。
看到他們二人如此模樣,舒晴到是極爲從容地坐在椅上,彷彿是沒有看到他們的沉臉。
“我勸舒小姐還是合作一些,我們都不希望上一次的事情再次發生。”
女人的聲音方落,裡邊的舒晴驀然擡眼,眉眼泛着寒霜。
聲音極是冰冷傳出,“現在的你們還能讓最初的事情再發生嗎?你們以爲,我還會給你們機會?”
兩人緊緊盯着恢復如初的舒晴,當初的舒晴只是懷着身孕,這次,可不是。
“舒小姐,我們並不想在這裡動手,如果師父出手,你應該會是什麼結果。”
“什麼結果不重要,如果你們不想在這裡動手,那我便不奉陪。”舒晴擡了擡手,示意寥蘊家開車。
寥蘊家點頭,啓車正要離去。
突然玻璃窗處一隻手放了上來,一股無形的力量撞擊着車身。
舒晴冷然一笑,擡手一拍在車窗的位置,與對方的手掌來了一擊。
“噼啪!”
玻璃受力量的擠壓,發了裂開的聲響。
兩人就這麼隔着玻璃對起了招,看着舒晴支撐上來的力量就要衝破,旁邊的女人也在驚訝中加入其中。
寥蘊家將徐天昭抱了過來,以免被傷着了。
“退出去,”舒晴眼眸一冷,令寥蘊家退出去。
寥蘊家也沒敢多呆,當即就帶着徐天昭出車門,飛快的離開他們波及的圓圈。
旁邊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也幸好這周邊都沒有什麼人,只有一些過往的車輛。
力量的充擠,令車身不斷的發出聲音。
舒晴額汗微滲出,這兩人的力量還真不容小覷了。
但是他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以他們二人之力竟然不是舒晴的對手,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件極爲驚駭的事情。
如若前面的舒晴不堪一擊,那麼現在的舒晴根本就是無懈可擊,完全找不到半絲的破綻來反擊她,他們反而是被受其中,不敢輕易鬆懈。
“師兄,她竟然……”
男子臉色沉得難看,舒晴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強悍如廝的力量,實在令人心生駭然。
就是他們修爲也不及她,這女娃不過是修行二十多年,就有如此的境地,實在匪夷所思。
舒晴氣一沉,猛然一提,手掌一拍車窗。
兩人只覺得手一麻,肌肉突然被震了下,反手想要擊出,舒晴當下往車後突然掠出去,對着車身猛然一拍下,轟的一聲巨響。
那兩人一駭,驀然倒退了出去。
而先落在地上的舒晴隨即就擡起兩手,那灑然的動作更是讓他們心神一震。
“哧哧……”
銀針破空而來,扎入二人手中穴位上,力量被人突斷,兩人的身形狠狠地往前面磺出去。
動靜極大,隨着他們二人的身影砸下,剛剛舒晴所坐的車輛也被轟成了粉碎。
驚人一幕突然發生在常人面前,那何止是驚駭那麼簡單啊。
直接將路人給嚇傻了,更把後面跟隨上來的兩人嚇得傻愣愣的。
舒晴站在前面,看着他們驚訝的擡眼看自己,眼底更是冷漠駭人。
如果不是顧及身邊有徐天昭,這樣的好機會她自然是要拼一拼的,能夠傷了他們,必然是可以取他們性命。
當初他們打傷自己的時候,就沒有念及過。
她不是好人,自然不會以德還之。
“你……”
那銀針被真氣注入飛鄭出去,那是何等的力量。
只怕他們的手力這段時間內,是不能再使用了。
舒晴冷冷一笑道:“這只是一些小小利息,不要以爲我舒晴就是好欺負的,當初你們那樣待我,就該想過會有今日。而這,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衝破空氣的寒霜直掠過來,他們看到舒晴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殺機。
舒晴已對他們起了殺機。
如果不是有所顧及,只怕現在他們也不會只是受那麼點傷那麼簡單了。
明明前面弱得無力還手的人,卻在此刻表現出驚人的力量,實在想不透。
難道又是受了那隻狐狸的影響?
雖然他們將狐狸帶走,可是卻無殺它的法子。
問題就出在了舒晴的身上,所以他們的師父纔會派他們過來,查查舒晴的身上異樣。
可是他們在暗中監視了這麼久,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處。
如謎一般的舒晴,實在令他們頭疼。
舒晴見他們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突然身形飛躍而起,踏過那片炸開的廢地,如風般伏衝出去,光天化日之下,舒晴光明正大地使用了修真力量。
而他們雖然在修真者面前沒有任何的限制,可是他們卻也儘量控制在平凡人面前使用這些詭異力量。
所以,看到舒晴勢不可擋的衝擊過來,臉色一變,步伐也隨着退了下。
“舒晴,你想做什麼。”
低喝傳出,卻未能阻止舒晴的動作。
反是令舒晴大展大開,對着他們伏衝而下,沒有絲毫的保留,一道如虹的氣如實質衝擊出去,形成一道白紅交纏飛疾。
“轟!”
兩人擡手相擋,可根本就無法阻止那紅白色氣體衝面來之勢。
被舒晴的力量衝擊出去,砸出去足有幾百米之遠,兩人的身體在石路邊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氣血一涌,二人皆是狼狽吐出血來。
舒晴眯了眯眼,還是不夠。
走到兩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盯着他們,眉眼間仍舊冷凝如霜:“有些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兩人擡起模糊的雙目,緊緊盯着舒晴。
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多餘心力去分析舒晴的力量了,彷彿只要撐不過就暈倒過去般。
也幸而舒晴並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在他們的人沒有趕來之前,舒晴已經帶着徐天照離開。
來a市的,絕不止這兩個人。
坐上強行攔下的出租車,舒晴冰冷的神色才慢慢地緩了過來。
想到那個傷自己的人,舒晴眼底的冷又泛了起來。
如果讓她再碰上那個人,絕對不輕饒。
自生下孩子後,她的力量在源源不斷成長,每次打坐都有不同的收穫。
現在她已經可以應付兩名那樣的修真者,雖然是他們輕敵的情況下才能夠做到,可是她也算是進步彼大了。
這是一件好事。
徐靖梟這邊,卻已將徐駱救了出來,雖然徐駱等人已經重傷不少,可能夠在這樣的速度下救回來,也是萬幸了。
不光是如此,在舒晴與他們發生衝突的第三天,徐靖梟就已經在a市偏區捉到了逃奔多時的師叔。
徐靖梟的師叔的修真力相當不錯,總歸是他們師父的小師弟,力量上的造詣自然是極好的。
徐靖梟這些年沒有捉到人,並不是因爲他的修爲不夠。
舒晴覺得,徐靖梟是故意。
石君武當初也是維護隊的隊長,可是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後居上來的徐靖梟,自然心中有所好奇,在一邊追捕的同時,一邊又暗查着。
如此,徐靖梟也有意放水。
至於徐靖梟是何用意,誰也不知道。
舒晴也只是猜測到一二,或許真的與肖默說的話有關。
有種感覺,徐靖梟在某些事情上的準備,絕對不是後面才實行的。
徐靖梟對有些內情,只怕是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