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女娃口氣挺大,也不知道你是否有那個本事壓得住國法的制裁,”劉老爺子面上憤然明顯,爲的卻是自己那點落風,舒晴佔了氣場的勢,首先是他們先掌握了證據,卻因爲那該死的異能力讓他們先失了機會,不得不先對舒晴緩和試探。
如此明顯的試探令舒晴不由心中發笑,這老傢伙分明是想要試探她是否有那個能耐與國家對抗,或者是否有讓國家忌憚的能力。
如此,他們也好行動。
“這個就不勞劉老爺子擔心了,您老還是好好的做個弄孫悠閒老人,外邊的事情交給我們年輕人來做,像劉老爺子今日這番舉動終歸是有些不孚的,我這樣的小人物碰上你老這樣的大人物,難保總會有些緊張,萬一不小心在您老面前做了什麼錯事,晚輩可就要內疚一輩子了。”
舒晴的話霎時令在場的劉派人臉色大變,她是要犯多大的錯纔會內疚一輩子,劉派的人當即就想到舒晴是要取劉老爺子性命,如此之話,她舒晴當着他們這麼多人的面也敢放出來。
見劉派衆人面色皆變的樣子,舒晴脣邊溢出一抹嘲弄,劉老爺子臉色更是難看,舒晴不過是一句話就將他們嚇成這個樣子,實在丟臉。
劉老爺子陰沉沉地盯着舒晴,她的身份不單是新義社的社長那麼簡單。如今在京中,又有哪個人不知道有舒晴這號人物存在?天才醫師的名號足以讓她穩立於京城,成爲達官顯貴巴結的對像。
她的父親是省委書記,顧家那邊更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再來就是大傢伙徐家。
不論是哪一點,都是讓舒晴成爲忌憚的一部分。
劉老爺子始終是隻老狐狸,將自己的表情收放自如,上位者的威懾更是外放。
舒晴仍舊不爲所動地立在前面,手裡握着嬰兒車的扶手,微擡着目光看着劉老爺子。
如此舒晴,到令劉老爺子沉得有些頭疼。
“既然我們握了證據,卻沒有放出去,反而是讓你單獨會面,你是聰明人,當應該是知道我的意思。”
劉老爺子的語氣含着幾分的不客氣,直逼她。
舒晴在心裡笑了笑,“看來劉老爺子你都設計好了,今日找我來,是在談交易?”
“只要徐家退一步,你的秘密我可以保證不會出現在第二個人手裡,這樣的交易很公平。”
劉老爺子一副這是我對你小輩的忍讓,你也不要不知好歹。
劉派終是把持不住,要利用這一手消息和證據來讓徐家退步,也只有他們劉派做得到這份上了。
舒晴對此景覺得有些好笑,看來徐靖梟在軍區那將劉派打壓得厲害,政壇上又來這麼一出,劉派是怕隨受不住了吧。
現在好不容易拿到了她涉黑的證據,若不加以善用,還真的對不起他們自己了。
舒晴突地一笑,“劉老爺子,你既然能拿到這一手消息,就應當知道我還有另一層身份纔是。”
劉老爺子老臉一沉,舒晴在明面上的身份足以驚人。
然而,他們很少人知道,舒晴還有一個修真者的身份,不受自然法則制約,又與神秘的道修家合作,那背後的力量,就是劉老爺子也是說不準的。
舒晴見他變臉,嘴角微扯了一抹淡笑,卻冷意磣人。
“由此看來,你是不願意做這筆交易了。”
“如果我不想讓你們查到,如何能這麼快得手?”最多也就是能查到她原是和新義社走得近,又是以一名堂主自居罷了,社長這一手消息,她完全可以再壓制一兩年。
劉老爺子老眼緊眯,死死地盯着舒晴,她是故意的?
怎麼可能。
舒晴的勢力怎麼可能已經達到了那種程度,連他們劉派要查的東西都可以藏住。
難道她只是在嚇唬人而已?劉老爺子有些懷疑地看着舒晴。
隨着這股沉悶,只見劉老爺子淡淡地朝對面的人使了記眼色,所有藏在身後的槍口立即對準了舒晴,氣氛更是凝重森然。
空氣中,似有什麼東西就要一戳而爆裂。
舒晴盯着劉老爺子,慢慢地環了一週,眼神微閃,“劉老爺子打算用這樣的方法逼就?”
“我只是希望你識時務,”劉老爺子沒有否認。
“劉老爺子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想我區區小女子,竟讓你劉老爺子親自出手,手筆會不會下得太大了些?”
劉派認爲舒晴在徐家地位夠牢固了,而且也具有影響力。
只要舒晴點頭,那麼說服徐靖梟更不是話下,貴圈裡的人哪一個不知道徐靖梟寵妻如命。
舒晴說的話,徐靖梟必然會聽。
這也是劉老爺子抓住舒晴這個重點原因,再說,新義社這件事也與舒晴有關,不找她找誰?
劉老爺子一臉凝重地盯着舒晴,其他人都沒敢有半絲異動,劉老爺子親自出馬,可見得這徐大少夫人有着什麼過人之處,以前,他們都忽略了這個人。
現在想想,有些事情,極有可能皆與她有關。
看他們防備的模樣,舒晴覺得有些好笑,請她來的是他們,做出這樣動作的也是他們。
不過,這樣也好,讓人敵人畏懼你,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舒晴也就是那麼一站,說上幾句話,就可以讓劉派的當家人心生忌憚,舒晴自己也覺得他們神經是否太過敏了。
如果站在這裡的人是徐靖梟她還能理解,不過,他們將自己當成突破口,也不是不可能。
左右思量了半晌,舒晴也算是明白了劉老爺子爲什麼要找上自己。
不論是從哪方面來看,自己這裡確實是一個可行的捷徑。
“只要你肯開口,今天的事情也就算揭過。軍方那邊已經造成了傷害,現在我們要的是另一塊,徐家退一步,還回該還的,兩家也算是扯平了。”
劉老爺子的聲音很平很冷,眼一直盯着舒晴不放。
這回舒晴更想發笑,原來劉老爺子打的是這個主意,他們想要利用她的這個秘密,在政壇上奪回勢,拿回前面的損失。只要徐家退了一步,那麼就會損傷自己,於他們劉派十分有利。
打的好算盤,可是舒晴不會讓他們如意。
舒晴冷笑一聲,“劉老爺子大可去做,我既然敢做,就不怕有人捏住了把柄。”
仍舊從容的舒晴更是讓劉老爺子眉頭大皺,這個舒晴如此不受制,實在是比那些人難辦。
徐家出了這麼一個孫媳婦,實在出乎人意料。
劉老爺子到是嫉妒徐老爺子能有這樣出色的孫媳婦,不論是在醫術上,還是修真力上,亦或者是在某些能力上,舒晴完全不輸於那些錚錚男兒。
如此的女子,如若生在劉家,只怕形式會很不一樣。
劉老爺子直盯着舒晴,由欣賞到陰森。
搶頭隨着劉老爺子的陰沉慢慢逼近她,密密麻麻,讓她躲無可躲。
看着這一幕,舒晴微微側目過去看劉老爺子,那意思是說,你確定些平凡物能傷她?
雖然不是不可能的,可是在她做足準備之下,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得逞。
劉老爺子竟是退開了一步,並不想讓舒晴有機會先傷了他。
在凝重的空氣下,也不知道是誰,看到舒晴腳步微動下,一道破空而出的槍聲霎時響起。
“砰!”
舒晴身形微微一偏,以那樣的距離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偏開了槍彈。
那開槍的人驀然瞪大了雙眼,眼中閃過不可置信。
其他人亦是如此,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看到這驚駭人的一幕,那樣的距離下怎麼可能躲得過?更可況那種的情況下,她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準備。
怎麼可能?
可是再怎麼不可能的事情,終究是發生在他們眼前了。
舒晴站定身形,面孔布了層寒霜,眼眸中閃過寒芒,淡淡地衝劉老爺子道:“劉老爺子可得好好訓練好了再帶出來,否則可會出大事的。”
劉老爺子臉上一凜,直直地盯着舒晴。
舒晴突勾脣冷笑,“劉老爺子儘可試試看。”
劉老爺子終是微微一擡手,後面的人就馬上收起了武器,但仍舊戒備地盯着舒晴。
那閃子彈的功夫可不是假的,他們可都親眼看到了。
舒晴衝其微微點頭,然後推着嬰兒車往後去,那些黑壓壓的人羣慢慢讓開一條道。
在被送出那扇門時,舒晴徒然手中力量一揮,一枚細小得看不見的銀針如閃電般射入那開槍的男子眉心點上。
銀針穿過骨骼在後腦勺射向另一面,扎入一塊門板上。
在深沉的空氣中,那聲音發出極響。
所有人驚駭,那人眼眸一瞪,慢慢向後倒下去。
當那人真的躺倒地上起不來時,空氣中有了一絲的變化,緊張,恐懼……
劉老爺子更是臉色鉅變,死死地盯着背對着他們的舒晴。
“希望劉老爺子不要再讓我有機會傷害到您,”舒晴放下這句話,直徑離去。
劉老爺子雙眼佈滿了陰霾,他早知舒晴有修真力,本以爲只是一些低級修真力,沒想到……
雖然舒晴只是一招,但通過她輕易射殺一名警惕的特工級別高手,足以說明了她的力量強大,並非是那些低級所能比擬。
徐家竟出了這樣的人,不受自然法則約束的修真者,她就算是用修真力毀滅整個劉派,都不會有修真界的人追究,維護隊根本就不可能有權抓拿她。
如果是其他的修真者,必然會受到反噬。
唯有舒晴卻是不會,這違反了自然公約。
舒晴推着兒子走出那沉重的地方,身心總算是舒服了些。
兒子在這裡,她自然是儘量避開那些搶戰危機,但她也要讓劉派知道,她舒晴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如果劉老爺子不顧一切的想要透露出去,那麼他們劉派同樣也會受到同樣的反噬。
剛剛那名狙擊手就是她給的答案,只要他們敢做,就像剛纔一樣,會有更深一層的代價。
“唔!”
一道拖長的聲音從嬰兒車裡傳出,舒晴低頭一看,就見兒子正瞪着黑亮的眼睛看着天空,看到舒晴伸過頭來,那微皺的面容突然笑了下,嘴裡發出咯咯聲。
並不清晰,可把舒晴逗樂了。
自己的這個大兒子還是有所不同的,舒晴這麼想着。
孩子很有靈性,若是其他孩子在那樣的情況下,只怕是又哭又鬧的了,自己的兒子到好,聽到槍聲不怕,反而笑,這孩子果然特別。
劉派能夠做到這份上,可見得他們在某些方面已經被死死壓制住了。
劉老爺子這一舉實在是不明智,簡單的就暴露了他們現狀。
晚上回家,舒晴將白天的這件事和徐靖梟說了。
徐靖梟果然一臉冷凜,眼中閃過殺氣,“這個劉派是留不得了。”
舒晴卻是搖了搖頭,“劉派要下去,必須找個實力相當的頂上來,否則上面的人不可能讓徐派獨大。”
這也是她爲什麼不殺劉老爺子的原因,如果劉派真的倒了,白家那邊又被打壓。
那麼自此後,京中也唯有他們徐派隻手遮天了。
這樣的情況,很不好。
上面的目光會直接對準了他們,這樣於他們徐派太過危險了。
徐靖梟自然是知道這點,所以,兩家相爭,他也是儘量讓對方損失慘敗,但同時徐家也會受到一些牽制,只有平衡了,上面的人才會不管這些。
“這樣對你太危險了。”
“危險到是不會有了,經過這一出,如若劉派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再出手的。”只是對付她舒晴,除非是請到了修真界那樣的人,否則憾動不得她。
就算是這樣,徐靖梟仍舊覺得有些不放心。
“劉派仍是留不得,”徐靖梟決意剷除了劉派。
舒晴一愣,沒想到徐靖梟會這麼堅持。
“你就不怕……”
“京城內有不少合適的人選頂上,劉派已經危及到了你的性命,我不能放任,”徐靖梟的話起到了安撫的作用。
舒晴聽了,就知道徐靖梟早就了安排。
既然他要做,她就陪着就是。
“你的身份會很快成爲話題,京城這樣的地方還是不安全了。”徐靖梟突然又來了一句。
舒晴猛地擡頭看他:“你的意思是讓我先避一避?可這不是等於告訴他們,我怕了?”
她到是不怕別人說,只是這樣一來,徐家又如何應付。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交給徐家去面對,會不會太過自私了?
“避開到是不用,只是人不必在京,”以現在京城的局勢,只怕會殃及到舒晴。
所以他有意讓舒晴先遠離京城,這裡皆交由他來處理。
等這這邊的事情都解決得差不多了,再回到原位置。
舒晴明白了。
“需要我什麼時候離開?”
“不用太急,”徐靖梟是有些捨不得舒晴不在自己的身邊,但這也是必要的。
舒晴點頭,靠在他身上,這次她聽他的安排。
徐靖梟環着她人,兩人靜靜挨着靠躺。
過了兩天後,舒晴和孩子一起離開了京城前往港城。
這件事原先徐家人是不知道的,因爲當天早上舒晴照常去醫院,可是後面一直都沒有再回來。
就在舒晴離開的這天,劉派也行動了。
舒晴黑道身份真正的被暴出來時,整個京城都震盪了。
如果舒晴是普通人家的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在風頭中的徐家,這可就受到大關注了。
新義社社長,那可是新崛起的黑道勢力,其勢十分猛,有人就開始懷疑是徐家在背後做的保,讓新義社有如此的驚人的發展。
因爲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會去成立這樣的勢力,這背後肯定是徐家。
別說是他人了,就是徐家,認識舒晴的人皆是震驚得不知該如何做反應了。
京城一片動盪,而舒晴正帶着大兒子出現在了港城。
到了港城,舒晴直接設計的通話。
那邊收到消息的徐家人想要找舒晴,卻發現其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最後派人去中心醫院找人才知道舒晴根本就不在醫院,同時發現舒晴向中心醫院請了假期,不知去向。
徐老爺子召徐靖梟回家,可是現在徐靖梟在處理劉派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有時間回徐家。
之後的時間,舒晴和徐靖梟同時不見人影。
徐靖梟雖然在京城晃,可是你只聞其人,根本就見不到他。
舒晴出現在港城,顧嫚那邊卻是剛好延遲了一天到京城,正巧與舒晴錯過了。
舒晴推着嬰兒車出現在港城的總部,馬書繹也放下了公司的事過來。
其他人也聞訊過來,當看到舒晴推着個小孩子進來時都不由伸頭去瞧着孩子的模樣。
“社長,聽說是三胞胎!恭喜!”
有人先出恭賀,其他人也紛紛看着孩子對舒晴道喜。
舒晴一一點頭,然後走入真正的高層會議室。
各個堂主,負責人,皆對這次曝光一事並不覺得有什麼影響。
主要是他們並沒有在明面上做傷天害理之事,更何況,他們新義社走的也是黑白兩道。
白道的生意在逐步強大,興屹公司已經跨上國際集團的大隊,涉及的生意也是多樣化,其至已經伸手向國外了。
在國內的經濟也得到了很好的發展,再加上jm那邊也沒有落後。
黑道上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地盤勢力更是以飛般的速度擴張,強大。
新義社擔心的只是舒晴的身份會給徐家那邊帶來麻煩,這才聚在這裡商量。
商量半天,卻得到了一個結果,他們新義社無須動。只要好好的守着,看準時機,在某些地方上做到天衣無縫,別讓有心人抓了把柄。
其餘事,都等着她後面的吩咐。
因爲這個是徐靖梟的剷除計劃,誰也不能打亂了一步。
聽到徐靖梟親自出手,新義社的人也就替舒晴鬆了口氣。
新義社表面上依舊要照常,背後卻也不能鬆懈,隨時做好應對的準備。
若這件事用不到新義社也就罷了,如若用到了,他們一定會有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