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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與衆位妃子皆好奇這鳥兒,在一衆宮女太監的掩護下走下大殿,公主也被婉妃拉着朝白鳥兒走去。
皇帝與諸位貴人的動作牽動了在場所有人,男賓席和女賓席的賓客們也都坐不住了,紛紛起身朝蕭豐南靠近,鳥兒卻絲毫不怯場,依舊抓着蕭豐南的華服,小腦袋左動動,右動動。彷彿在觀賞着周圍的人。
“這鳥兒通體雪白,形如鴿子,軀幹卻不小,着實少見,真是聞所未聞啊。”
“今日皇上爲慶祝公主康復而擺設此宴,鳥兒必定頗通靈性,是來爲公主賀康復之喜來的。”
“是啊是啊,此鳥必是吉神附體,乃祥兆啊……”
衆人的目光皆看向那白鳥,卻沒注意到其爪下的蕭豐南此刻表情正直直的盯着公主看。
“父皇,這鳥兒着實可愛……”公主展顏微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婉妃微微皺眉,公主這纔想起笑不露齒,連忙抿了抿脣,上前一步好奇的打量着白色鳥兒,“母妃,您有沒有聞到一股異香?”話還沒說完,只覺眼前一片漆黑,不知是什麼人貼了上來,已經抓住自己香肩……
站在一旁的女眷們皆倒吸了一口涼氣,皇上都還沒反應過來。
一旁的婉妃是第一個覺察到不對勁的,只是眨眼的瞬間,自家雲沫公主便被對面的男子迎面摟在了懷裡,她面色陡然鉅變,“還不拉開這狂徒?”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上前拉開瘋了般的蕭豐南,一看公主,竟已經氣急,紅着臉暈了過去。
“快傳太醫……”
“誰也不許離開大殿……”慌亂之中,皇后下了命令,聞言誰都不敢動。
蕭豐南此刻已經被推倒在地,全然不知剛剛自己做了什麼,還暈暈乎乎的,眼神也呆愣愣如同木頭。
皇帝和幾個受寵嬪妃皆跟着進了偏廳。
“哎呀……快瞧……”一聲尖叫從女眷中傳出,衆人聞言低頭,臉色都僵住了。
只見那白色鳥兒,剛剛還靈動活潑的樣子,此刻卻已是閉上了雙目,如同死物般從蕭豐南的肩膀上滑了下來,凍僵了一般咣噹一聲摔在了地上。
一時間,整個大殿陷入更混亂的局面。
這一喜一憂之間搞得衆人皆不敢言語。剛剛還說到這白色鳥兒是來給公主賀喜的,可如今公主昏倒了,鳥兒也死了,說是吉神附體的人再也不敢開口,衆人面面相覷。
蕭府的人連忙將蕭豐南拉了過來,賈安侯蕭雲珏滿面怒容,看着自己不爭氣的幺孫,啪的一下,巴掌下去,紅紅的指印留在了蕭豐南的臉上。
太醫很快趕到,進了和碩殿的偏廳。大殿之上,氣氛頓時僵住了,剛剛說鳥兒是祥兆的人此刻緊張的不得了,而更爲緊張的卻是此刻面色蒼白坐在上官羅漪身側的大夫人母女和蕭府的人。
孫志典坐在男賓席此刻正目光炯炯的看向大夫人,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織那一刻,都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安。
果然,躲是躲不過去的,不多時,便有太監出來傳旨,召兵部尚書之女孫玉晴進偏廳。
孫玉晴滿手都是冷汗,額上更是透着薄薄的一層水汽,聽到太監傳出自己的名字,驚恐的看了一眼大夫人,便跟着進去了。
目送着孫玉晴進入偏殿,夏明昭眉頭緊鎖,臉上不再顯現笑容,公主此次康復全靠大夫人攔截的上官羅漪那個方子,此時孫玉晴隻身進入偏殿,非露餡不可。
擔憂也是沒用的,沒有皇帝口令,此時誰也不敢動。上官羅漪短期茶盞放至脣邊輕輕抿了一口。
偏廳裡,暖榻之上,公主臉色蒼白,雙眼緊閉躺在白紗帳內,一根紅色絲線從帳內部牽出,握在太醫院院判董大人的指縫間,孫玉晴就跪在一旁,頭深深埋着,對於此時此刻的狀況,她束手無策。
“回稟皇上,公主的脈象很是古怪,有些話老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董大人,直言便是。”皇帝一揮手說道。目光掃過一旁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婉妃。
“從……公主的脈象上判斷,此前公主身體未完全復原,今日大殿之上,有什麼東西牽引了公主體內的餘疾,連同早先的症狀一起發作,加上急怒攻心,多重作用下,便致公主昏倒,這……老臣失職,一時查不出公主是因何如此。只可以確定,必是聞到了什麼氣味導致。”
“氣味?大殿之上有何氣味?朕爲何沒有聞到?董大人……”
“陛下有所不知,這氣味而來的引子在受傷者身上是會有所表象的,根據公主的脈象來判斷,確實是氣味引起……”
“皇上,臣妾剛剛聽聞六公主說聞到了什麼香味……”婉妃突然說道。
孫玉晴大鬆了一口氣,殿外的氣味跟她可是沒什麼關係的,雖說公主昏倒的引子是表哥蕭豐南,但皇上也不會牽扯到她身上。想必這一關可以躲過去了吧。
正暗自竊喜,忽聞皇帝高聲說道,“把那蕭豐南給朕帶進來,還有那鳥兒呢?那白鳥哪裡去了?”
“回皇上,剛剛那白鳥已經死了。”太監總管容和顫抖着跪下回到。
“你說什麼?”皇帝猛地從軟座上竄起,臉上再無笑顏。
“皇上息怒,依臣妾看,不如讓董大人去殿外查探一下,沒準那氣味還在。”皇后連忙起身,安撫道。
“是啊,皇上,不如讓董大人去查探一下。”
“你們兩個隨着董大夫出去瞧瞧。”說着,指了兩個太監隨着董大夫一同出去了。
半個時辰後,董大夫走回偏廳,身後卻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已經清醒過來的賈安侯幺孫蕭豐南,另一個便是兵部尚書的義女上官羅漪。
棠貴妃出身蕭府,與孫志典正妻蕭氏乃親姐妹,今日大殿之上蕭豐南的所作所爲她皆看在眼裡,此刻手心已滿是冷汗。面色也微微泛白。心念直轉,只想着待會兒怎麼保住這個母親最爲疼愛的孫子。
皇帝一瞧,眉頭倏地皺起,“狂徒?還不跪下!”
皇帝平時都是笑顏,但此刻卻怒到了極點,蕭豐南被龍威嚇住了,咕咚一聲雙腿發軟便跪了下去,“皇上饒命,饒命啊……”
“皇上,剛剛殿外的事恐怕事有蹊蹺……”棠貴妃上前剛要繼續說下去,卻被皇上的小臂擋了回去。
皇上的眸中迸發出寒光,“董大人,可查到了什麼?”
董大人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回稟皇上,老臣剛剛出廳外探訪,發覺那白鳥兒是西疆聖鳥——雪中客,此鳥平日不會出現,只有聞到某種西疆的某種異香纔會緊緊跟隨,但無奈,此鳥天生與此香味相剋,它會不停的吸入香味,直至不能喘氣而死。”
“朕的和碩殿中怎會有西疆的異香?”皇帝的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語氣極爲不悅。
“回皇上,這個……老臣倒是蕭公子身上尋到了異香,這種香味只有如公主這般體弱之人或者對味道敏感之人才能感受得到,且是聞者相吸的。上官小姐同老臣一樣,皆對味道敏感,所以老臣特帶着前來面聖。”
“可是董大人,爲何這蕭公子的身上會有這種異香,此香味究竟從何而來?聞者相吸又是怎麼一回事?”皇后娘娘擺了擺手雲袖,皺眉問道。
“這……據老臣所知,此異香名爲橐駝香,是西疆婦人用作閨中以吸引男子所用,有微毒,所謂聞者相吸,即,能聞此香的人會相互吸引,想必剛剛蕭公子便是……”
董太醫的話雖沒有說完,但衆人已經明白了大半,素日裡賈安侯蕭府幺孫的浪子名頭早就傳遍了京都,只是大家沒有想到這蕭公子竟然花心到如此,會沾惹到西疆女子,沾惹女子也就罷了,竟然將香味帶至宮中,剛剛還在香味的薰陶下對公主無禮……
只聽“啪”的一聲,皇帝的手重重落在茶案上,“豈有此理!”
蕭豐南的腿已經全軟了,連忙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豐南絕沒有碰過什麼西疆女子,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香味啊,剛剛只覺腦中一片空白,更不知自己做了什麼啊……”
“陛下,南兒他……”
“棠貴妃,你若再求情,莫怪朕不顧往日情面。”
語畢,棠貴妃收斂心神,不敢再言語半句。心中仍是忐忑:還好,顧及父親賈安侯的顏面,皇上一時還沒對蕭豐南做什麼處置。
偏廳裡忽然靜的離奇,上官羅漪就那麼頭一直埋着,靜靜站在原處。
皇帝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但此刻容不得他思考,白紗帳內的雲沫公主原本還靜靜躺着,卻不知怎的突然全身抖動,口吐白沫。
“沫兒,沫兒啊……”婉妃見此情形,早已哭得泣不成聲,恨不得替女兒受苦的人是自己。
皇后一臉焦急,“孫玉晴,之前的方子是你給的,如今這情形?”
孫玉晴肩膀有些顫抖,頭遲遲不敢擡起來,“臣女,臣女只是跟名醫學習了醫治癲疾的慢方,這需要調養,若出現急症,臣女也……”
“皇上,現在重要的是要止住公主的急症,依老臣看,先下個方子……”
“還不快些……”說着招招手,一旁自有人上前等待記錄。
“天麻兩錢,全蠍五錢,……”
“皇上,臣女有話要說。”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揚起,衆人皆聞聲望去,只見一女子翩然上前,盈盈拜倒,赫然是禮部尚書孫志典新收的義女上官羅漪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