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戴一刀纔不管這些,他此刻的目標就是誅殺白禹,不光是他,另外七個人對敵人派來的主力軍也是各個下的死手,基本是招招斃命的招式。
我的魂力對於墨邪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助力,我幫着維持了不久,玉麟就率先一爪子將對方敵將的心臟給挖了出來。
當然,這一幕姐姐沒有看到,要是讓她看到了,保不準心裡就有陰影了,但玉麟此刻被地束靈上身,帶着屬於地束靈的本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伴隨着玉麟的誅殺得手,剩下的幾個人也陸續誅殺了對方的人,戴一刀對白禹的攻擊也越發兇猛起來,白禹在戴一刀的攻擊下。似乎還有意識的想要朝我靠近,可就在這時候,府邸外傳來一個蒼老陰沉的聲音。
“侄兒!還不速速來助陣!”
我心中一頓,猜到這個人可能就是白禹母族那邊的來人了。
我看到白禹用雪翎羽將戴一刀打退之後飛快的越上房頂,在最後跳出去的那一刻,白禹回頭看向我,眼神複雜,甚至帶着一絲不忍。
我雖然正在舞蹈中。卻將他這個眼神捕捉個正着,心中有些微微觸動,白禹也是會有這種眼神的人麼?
但是他終究什麼都沒說,就朝着府門外一躍而下。
白禹跳下去之後,府邸外一道狂風暴雪刮過,我身在祭壇中,立刻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看來那位地巫師的祭壇也設在我們府邸外的不遠處,白禹恐怕同爲一樣在給地巫師助陣,只是,白禹並非神舞祭司,他的助陣又是用的什麼方法呢?
玉麟以及戴一刀他們八個人在對手消失之後,就飛快的回到了祭壇中,依舊是站在那八根神龍柱下屹立不動。
墨邪此刻的語氣變的有些沉重,他目光注視着前方,話卻是對我說的:“丫頭!全力備戰吧!”
話說完,他手中的銅錢劍朝着香爐上一掃,香爐的香灰頓時沖天而起,他也將手中的銅錢劍丟向空中,那聚成一把劍的銅錢一下子全部散開,每一個都帶着一堆的香灰重新落到了爐子中。
我離墨邪的距離有些遠。但是我知道,此刻香爐中的銅錢恐怕是有條不紊的排列在香爐中,應該還成了某種陣法的排列。
果然,做完這些之後。墨邪的雙扣開始結印,他的全身魂力開始流轉……
我暫時收斂起了舞步,因爲還不確定墨邪需要的助力是哪一種,所以我不能浪費自己的魂力。
我就站在他身後靜靜的看着他,他的身上變得流光溢彩,一種無法形容的高貴氣質從他身上擴散開來,我想如果此刻能看到墨邪的正臉,他應該是俊美如天神的吧!
這就是我的夫君,上一世我高不可攀的人,這一世我最想變成的人,現在我卻變成了他的人,緣分這東西,果然是難以琢磨,若是上一世……
算了!還是不想了!到底是上一世還是這輩子,我根本已經說不清了,有時候。我甚至都覺得上一世的那些是一場噩夢,而白禹,不過是跟我做過同樣一個噩夢的人。
墨邪這邊的氣場越來越強,外面卻也不弱,我能夠透過圍牆隱隱的看到那邊閃爍着一片幽幽白光。
不多時府邸外面又開始颳起了暴風雪,在那片暴風雪中,一個滿頭白髮,眼神卻很犀利的男人緩緩升空而起。周圍大量的魂力朝着他眉心處灌去,他渾身也散發着強大的氣場,只是他給人的感覺看起來非常的陰狠,絕沒有墨邪身上那股謫仙般的氣質。
我站在祭壇中心的位置,皺着眉頭看着此人,也不知道爲何,我的心中浮現出強烈的熟悉感,可是一時間我就是想不到自己在什麼時候見過此人,這一世我能肯定沒有,那麼這種熟悉感必定是來自上一世的,可……
我腦中靈光一閃,那個眼神,我確實是見過,就是上一世去雪山救白禹的那一次,我只跟這個老頭打過一次照面,當時他是婁腰勾背的一個糟老頭。
他是我在上山路上碰上的,本來是擦肩而過的人,他卻眼神極其刻薄的看着我,還非常唐突的問我一名女子頂着風雪上山幹什麼。
我還記得自己當時是跟他說要去雪山獵雪狐,而且我那次恰好在身上帶了一把小型的弓箭,所以他就信了我。
不過信歸信,他卻依舊是一臉刻薄的跟我說雪狐皮固然珍貴,但是一看我就是沒命擁有的人,要我不要白費心機了。
我當時自然是不想搭理這個老頭就去了雪山,我真的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一名地巫……還是白禹母族之人,那麼上一世,白禹爲何會被困在雪山中?他當時在雪山。爲何沒救他?
這些事其中的緣由怕是隻有白禹才知道吧!但是今世這個人變成了白禹的助力,看來白禹這一世也在悄無聲息中改變了不少事情。
不過,光是認出對方也沒用啊!我除了那一次,再也沒見過這個老頭。也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麼弱點,還是幫不到墨邪什麼。
心中輕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上一世真的是過的太糊塗了,這麼多人我竟然都未曾留意到,也難怪最後被龍玉棋他們聯手給害死。
我穩了穩心神,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既然上一世這些優勢沒有了,那麼就根據現在的形勢來成爲墨邪最強的助力吧!
我看到那老頭眉心中涌入的魂力越多,他身上的變化也就越明顯了,他的耳朵以肉眼所見的速度快速的變尖變長,那張蒼老的臉卻在瞬間變的年輕起來,只是因爲那雙毫無美感的雙眼將這整張年輕的俊臉變得異常醜陋和猙獰。
“呵呵呵……北琉國的國師。實力到是真出乎我所料!”
那老頭冷笑着出聲,伴隨着他外表的變化完成,那些暴風雪也驟然停了下來,他整個身子就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這些人。
墨邪依舊是不緊不慢的雙手結印口中念着咒語,那老頭看着他輕蔑的笑了笑,片刻之後,他的視線就落在了我身上。
“哼!神舞祭祀……”
聽到他的話。我不耐的掃了他一眼,這老頭那眼神,我真是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討厭。
那老頭讓我掃了一眼,頓時勃然大怒的衝我吼道:“不識好歹的東西!”
這句話可就把我氣笑了,我繼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老不死的東西!”
“你!!!”
一個地巫級別的老頭實力不算低,也不知道他在那邊的地位如何,我這麼隨意說了一句,竟然就氣的渾身直髮抖。
我很是意外的挑挑眉,心道:嘿?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心胸竟然這麼狹小啊?那看來在墨邪完成他的儀式之前,自己是可以好好爲他拖一拖時間了?
於是我立刻站在原地開口說道:“你什麼你啊?這人都老了,就請你服老好嗎?雖然你是個地巫。可是大把年紀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還出來逞什麼強?你以爲你做點法弄了張年輕點的臉就青春永駐返老還童了啊?幾句話的功夫就氣的渾身發抖,我真是怕你氣的直接從上面掉下去,然後嚥氣了,這不適白費我們花這麼大的心思佈下這麼大的陣勢嗎?”
我的聲音並不大,比起身邊那些護衛的打鬥聲來絕對是小的如蚊子哼哼,可是我們家大叔也是個黑心的,我這番話在祭壇中說的,傳出去的時候竟然擴大到全場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