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在校門口下了車,並沒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見顧文玉驅車離開遠去之後,又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朝着半人間駛去。
下了車之後,我站在酒吧門口,掏出了手機,進入通訊錄翻出了羅範生的號碼,撥打了過去,沒多少時間,電話就接通了,只聽見羅範生有些慵懶的說道:“是誰啊?”
“爺爺,是我。”我淡淡的回道。
頓時,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陣騷動,隨後,羅範生出聲問道:“怎麼了,有事嗎?”“恩。”我輕輕的應了一聲,繼續說道:“爺爺,我想讓你派兩個人監視羅伯特.納茲和安妮.希奇。”“監視羅伯特.納茲和安妮.希奇?你說的這兩個人不會是最近炒得熱翻天的魔術師羅伯特.納茲和他的助手安妮.希奇吧?”羅範生聽了我的要求,陷入了一陣陣迷惘之中。
“是的,就是他們兩個,我想他們的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我們能發現點什麼驚人秘密,有可能得知傑克.李的真正死因。”我對着他回覆道。
羅範生聽了我的敘述之後,沉默了許久之後,他出聲回答我:“羅達,傑克.李的死因是什麼,那是不屬於我們管的,我們不是FBI,我們是特工,我們的目標是調查屠龍會。”
“爺爺,我請你相信我,說不定,他的背後也能牽扯出什麼驚天秘密,萬一,就跟那屠龍會有關係,我們可是得不償失啊,而且,我偷聽過他的談話,聽到他說了一聲會長。”我有些焦急的哀求道,不管於公於私,我都感覺有調查的必要。
電話那頭的羅範生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淡淡的出聲道:“好,不過,我只派人潛伏半年的時間。”“半年的時間足夠了,謝謝爺爺了,夜深還來打擾您。”我有些歉意的說道。
“好了,咱們爺孫倆,就別那麼客套了。”爺爺笑罵了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收起了手機,嘆了一口氣後,就走進了半人間酒吧,酒吧內人不多,只有零星的那麼兩三個,Menes一個坐在吧檯內,甩着酒瓶子玩,我走到吧檯前,坐在了椅子上,輕聲的笑道:“Menes,給我一瓶紅酒,度數要大點的。”Menes對着我微微一笑,輕聲的調侃道:“是羅達先生啊,剛好,我把上次酒吧內的損失報單給整理出來了,一共是二十萬美元。”
“二十萬美元,你這裡的桌椅什麼做的啊?那麼值錢?”我驚訝了一下,笑着回道。
Menes搖了搖頭,笑的有些狡詐,對着我眨了眨眼睛,說道:“不是那麼簡單哦,桌椅是不值錢,可是,你打壞了一瓶珍酒,那就貴咯。”
我愕然,看着Menes一臉得意的神色,我去只好乖乖的掏出了錢包,無奈的問道:“可以刷卡嗎?”
Menes指着吧檯的另一邊的盡頭,笑道:“刷卡機都有,你說可以刷嗎?”我訕訕的笑了笑,跟她一起走到刷卡機的旁邊,從卡里划過去了20萬美金,還真讓我一陣肉疼的,不是這錢太不禁花了,主要是花在不值得花的地方上啊。
“好了,Menes,給我來瓶酒吧。”我坐回椅子上,對着她說道。
Menes睜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讓我一陣尷尬,不由出聲好奇道:“怎麼了?我臉上有字還是有花?”“我從你的眼神內,看出你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怎麼了?失戀了嗎?”Menes從酒櫃上拿下了一瓶拉菲莊園牌的紅酒,對着我說道:“拉菲莊園2005年乾紅葡萄酒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Menes就取出了兩隻高腳杯放在吧檯上,我愣了一下:“爲什麼要用兩隻酒杯?”
“一個人喝悶酒是不會解愁的?雖然,你們華夏有句古語叫做“一醉解千愁”,但是,也有一句叫“舉杯消愁愁更愁”。”Menes對着我用中文,生澀的說道。
“Menes,你還是用英文說吧,你的中文說的真的很不怎麼樣。”我端起了紅酒,一飲而盡。
Menes看着我一口喝完紅酒,頓時,再次用中文說了兩個字:“牛飲!”“咳咳!!”我差點沒被嗆死,看着她一臉迷惑的表情,我真的很無奈的說道:“咱們就喝酒,行嗎?”
這幾天唐薇非常的忙碌,因爲,她得到消息,唐門逆賊之子張傑,居然,還逗留在蘇杭市,這讓她很是氣憤和擔憂。
對於唐門的逆賊,唐門弟子是人人誅而快之,唐薇身爲唐門嫡系傳人,應當不辭其咎的身先士卒,而且,最主要的是張傑傷害過我,那比傷害她自己還要氣憤。
但是,想不到那張傑是在太狡猾了,衝進了男士澡堂內,從後門逃走了。唐薇一直從早上搜捕到晚上,原本,以爲張傑中了毒,根本跑不遠的,但是,搜索到了晚上,還是沒有找到。拖着疲憊的身軀,行在漆黑的夜色中。
唐薇擡起了頭,看了看四周的壞境,發現這附近一輛出租車也沒有,四周的店面都關門了,整條街黑漆漆的一片,不過,不遠處卻又燈光閃爍,隨即,她加快了腳步向前跑去。
沒多久,唐薇就跑到了那燈光閃爍的屋子外,卻發現這是一家酒吧,唐薇想了想,自己現在口渴的很,進去喝兩杯也好,她擡起腳就走了進去,卻絲毫沒有在意這酒吧的名字——半人間。
唐薇走進酒吧,此時,酒吧內的人已經走光了,只有吧檯上趴着一個男人,和一個正在插着酒杯的酒師。
“小姐,需要喝點什麼嗎?”Menes對着唐薇微笑的說道。
唐薇看着慢慢一櫃子的酒,許久之後,低聲的問道:“有橙汁嗎?”
Menes差點沒被唐薇的話給雷死,來酒吧喝橙汁?這是什麼習慣啊?Menes搖了搖頭,對着唐薇說道:“我們這裡沒有橙汁,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杯水。”“好吧,那你就給我一杯水吧,其實,我不會喝酒的,我一喝酒就醉了。”唐薇對着Menes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沒醉,給我酒。”這時候,趴在吧檯上的我,推了推吧檯上的酒杯,呻吟了一聲,隨後,一個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地。
“三哥!”唐薇聽到我的聲音,先前愣了一下,當看到我摔倒在地上,立馬尖叫了起來,對着我叫道:“三哥,你沒事吧,你怎麼在這裡啊?”“不用叫了,他醉倒了,拉菲莊園2005年乾紅葡萄酒的後勁可是很大的。”Menes輕聲的笑了一下,端着一杯水放在吧檯上。
唐薇扶起了我,伸出一隻手,端起那杯水一飲而盡後,對着Menes說道:“對不起,他是我哥,我現在帶他回去。”“好的,沒有關係,不過,明天他醒了,你告訴他,他那三瓶紅酒的錢一共是三萬三千RMB。”Menes一臉笑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