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尚早的時候,慕晴就把人送回了王府。“去吧,明天我再來找你玩。”
喬星煦衝着她揮揮手,“拜拜。”
“拜拜!”
看着那氣派的王府,喬星煦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覺得這個地方特別的熟悉,佈局,花園,擺放,還有一個鞦韆和小石桌……
“回來了?”顧安候不知道在哪兒突然出現。
驚的喬星煦一個轉身,卻因爲轉的太急,“啪”的一聲,一手背就真的招呼在了顧安候的臉上。
喬星煦徹底傻掉,帶着被嚇到的哭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下一秒卻是被一個霸道的力道給扯進了懷裡,牢牢的抱住她,像是在給自己說,又像是在給她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誒?好像……真的沒那麼嚇人,他人,還是挺不錯的嘛!
被他抱得有些難受了,喬星煦掙了掙,“我買了很多東西,你要不要嚐嚐看?”
“好。”顧安候接過來她手裡的東西,一路牽着她走回了房間。
看着她獻寶一樣的把東西都擺在桌子上,顧安候既心疼又無可奈何,伸手撩起一縷她那束起來的高高的馬尾,“你這頭髮……”
“唔?”這段時間已經有好多人問她頭髮了,現在顧安候也這麼問,“難道不是天生的嗎?我有記憶的時候它就這樣了?”
顧安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要你身體沒事就好。”
“我身體可棒了!能吃能喝能睡的!”喬星煦拿了一塊果乾,說道睡,“我晚上睡哪兒?”
“當然是和我睡一起啊。”
喬星煦嘴裡的果乾差點就嚥了了囫圇,“睡、睡一起?!”
“夫妻不睡一起嗎?”
“夫妻……能睡一起嗎?!”
“不睡一起,孩子哪裡來的?”
喬星煦默默啃果乾,這就要睡一起啊?
喬星煦也不知道這時間磨磨唧唧的就到晚上了,看着顧安候在鋪牀,有點手足無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
顧安候回頭看她,“不去沐浴?”
喬星煦抓了抓頭髮,“這就去。”
這澡一泡差點就是半個時辰,顧安候覺得她人都快泡暈過去了。只能去敲了敲浴室的房門,“星兒?”
“唔?”喬星煦泡在熱水裡,整個人的身上泛着淡淡的粉色。
倒也不是熱水所致,只是體質改變之後就容易對外界的溫度變化有更強的感知罷了。“你別泡暈過去了。”
“不會。”她纔沒那麼容易暈。
喬星煦從浴桶裡站起身,穿好睡衣之後打開了房門,“我洗好了。”
“去睡。”
喬星煦只感覺顧安候像是個背後靈一樣的,跟着自己回了屋,有點局挫的上了牀。
顧安候給她裹好被子,“你先睡,我還有政務要處理。”
喬星煦點點頭,“晚安。”
顧安候輕輕蹭了蹭她的臉,“晚安。”
喬星煦不知道顧安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只睜眼的時候,他就在身邊睡着,呆懵懵的在牀上坐着,不知道該幹什麼。
顧安候迷迷糊糊的去摸身邊的人,摸到的卻是枕頭,頓時一個機靈就行了,猛一下坐起來。
喬星煦裹着被子,靠在牆上,微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他突然坐起來,喬星煦問,“你做噩夢啦?”
“沒有,我還以爲你……沒回來。”
喬星煦微微一笑,“我比較喜歡早上起牀的時候發會呆。什麼都不想,趁着身體還沒清醒過來的時候,安安靜靜的發呆,特別的舒服。”
顧安候也是乾脆和她同款姿勢,閉着眼睛,靠在牆上,“星兒,到爲夫懷裡來吧?怕你一路顛簸辛苦,昨天晚上都不敢抱着你睡。”
喬星煦看着他,乖乖的挪進了他的懷裡,“慕晴說,之前你就很愛我?”
顧安候沒睜眼,只是摟着懷裡的人點點頭,“是。”
“大概到什麼程度呢?”
“弒君。”顧安候淡淡的迴應着,似乎並不需要過多的思考。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幹的。
喬星煦也不知道這淡淡的兩個字到底是不是認真的,但是她知道,這裡以後興許就是她的家了。
兩個人一大清早就這麼歪在牆上,外面就響起了阿武的敲門聲,“王爺!皇上說……他要見小王妃。”
喬星煦回京,並不是什麼封閉性的消息,皇帝當然知道。
“他什麼反應?”
“皇上他……似乎不能接受,或者是說,他不相信人死還能復生這回事。”
喬星煦從顧安候的懷裡探出頭,“我嚴格來講,和人不太一樣。”
阿武頓時一哆嗦,就怕她突然說,我其實是個鬼了。
顧安候卻問到,“哪裡不一樣?”
“可能體質不一樣,沒那麼同意生病了。”想起溪夏知道自己是蠱之後的反應,喬星煦還是很巧妙的換了一種方式。
顧安候戀戀不捨的摟着她,“要見他嗎?”
喬星煦眨眨眼,“見誰?”
“顧鴻軒。”
“我認識嗎?”
這一時間的對話,就變得十分的詭異。顧安候想了想,“那就不去了。”
現在的喬星煦若是讓顧鴻軒看到,很難預估到他會是什麼反應。
喬星煦點點頭,“那就不去了。”
阿武昨天是有見到小王妃,但是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雖然心生詫異,但也沒上前搭話,現在才知道,王妃她失憶了!
失憶麼……也算是好事,也算是好事。
兩人起身之後,正在王府裡用早膳,就聽溪夏和慕晴來了,喬星煦很開心的和慕晴打招呼,“吃飯飯了嗎?”
慕晴拉過來一把椅子往喬星煦身邊一坐,“你餵我,啊……”
喬星煦夾了一個小包子喂她,“啊~~”
顧安候在一邊看的皺眉,“溪夏,管管你媳婦。”
溪夏連連擺手,“管不了管不了。家庭地位且不論,朝堂地位都沒她高,我現在和爹都是同盟,生怕說話不管用。”
喬星煦眼睛亮晶晶,“你這麼厲害?”
“可不是麼!我是家裡獨女,我爹退役了,我就世襲了唄。”
“什麼職位呀?”
“將軍。”
“哇哦!”
溪夏也不用招呼,自己就坐在了桌邊,一邊吃一邊到,“這一次,恐怕小王妃要去見見皇上了。”
“理由。”
“這種事情無法解釋,他……似乎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但這些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但他卻是很明確的說明,小王妃……當年選的是他。”
“一派胡言!”
溪夏皺了皺眉頭,“好像是……他說是上輩子的事情,雖然我聽着足夠扯淡了。但小王妃不也經常說…上輩子的事兒?我這懷疑,孟婆湯是兌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