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有什麼問題嗎?”付霄把帶血的手絹往風中一甩,笑看着衆人,“若有人有問題的話,那就來聊聊吧?”
剩下的人集體搖搖頭,“沒有問題!”
“回去該怎麼說,都知道了?”
“是!”
“大人,那白百川和這些人的屍體怎麼處理?”
三哥看着那渾圓的月亮逐漸上升,整個月色卻泛着詭異的紅色,“當然是……丟到山裡喂狼了。”
不遠的山林之處,應聲的響起一聲狼嚎,讓整個樹林從都瑟瑟發抖。
紅月當空的三更時分,喬星煦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所以老頭你給我墨跡這半晌,其實你什麼事兒也沒有?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擔心,頭疼,心疼,發燒,四肢抽搐……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你知道你這麼大年紀……”
喬星煦急匆匆的跳樓來了師門,結果手忙腳亂的差點都快急死了,這老頭像是詐屍一樣的坐起來了……
看着那老頭一臉“我故意”的樣子,喬星煦心塞的差點捂臉,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緒,“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付老不回答,順着她的話往下說,“我能知道什麼呢?”
“你不是應該什麼都知道的嗎?”
付老坐正身體,“丫頭,爲師是讓你保護太后。”
喬星煦微微擡起頭看過去,“恩。”
“你知道什麼叫做保護嗎?”付老正色到。
喬星煦不知道這句話裡面的問題代表了什麼,“是徒兒保護不周了。”
付老一頓,顯然是沒想到她會自省,“爲師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只要她沒危險,你就不用管。在一邊看着,明哲保身就可以了。”
“我還以爲……”
“她是太后,你不要小瞧她,而且你的心機段位和她相比……不是爲師瞧不起你啊,只要是不動手,只要她想,你會被玩死的。”付老言語之處,全是打擊。
喬星煦一下從牀邊站起來,一副不服輸的樣子站在那梗着,然後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肉眼可見的萎靡在那,“誰說不是呢,她要是口味重,吃過的鹽都比我吃的飯多。”
付老看着她,“怎麼?受打擊了?”
“皇帝他看上我了。”喬星煦說的很直接,“他不知道我是女子,還是看上我了。”
付老雖然一早就知道皇帝對小王妃有意思,也就沒在意讓她用男子的身份去做了國師。 шωш✿ тTk án✿ ¢ ○
本覺得皇帝對國師除了忌憚就應該是排斥,但沒想到,得到的消息卻是……“皇帝看上你了?!”
付老本就有點尖銳的嗓子,差點一下就破音了。
喬星煦還沒回答,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師父。小師妹還在嗎?”
“是三哥。”
付老揮手,“叫進來。”
看到她在,三師兄也就放心了,“皇帝動手了,但他第一個動手的對象……是莫澤。”
喬星煦頓時倒吸一口氣,“瘋了吧?輪着誰也輪不到莫澤啊!”
三師兄點頭,“所以莫澤猜測,可能是……他在你這裡太得寵了,導致皇帝吃醋了。滅不了你,就去滅他了。”
“他腦子有病吧?莫澤怎麼樣了?”
“和遊瑞一起被追殺了半夜,眼下我假傳聖旨,讓影衛們回去了。那個白百川就是想借機邀功,連同手下的人,被我一起處理了,溪夏本人不會有意見吧?”
“不會,影衛雖然是皇帝親屬,但其實大部分的人都是溪夏的人,溪夏走的時候,把他的令牌給微生浩勝了,後來我就給你了。你沒帶着嗎?”
“帶着。但不敢輕易用。”
喬星煦託着腮點頭,“如果你讓遊瑞看到那令牌,就把你當自己人了哦。”
“他已經知道是自己人了。”
“哦?”
“我和他說,我們是親家,他挺聰明的。而且他說,他會照顧莫澤,你覺得這事兒可以嗎?”
“可以。”喬星煦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他是莫澤,又不是微生浩勝,不過我到是有點擔心他……雖然是侍衛,我們也曾經交過手,但他下手從不下死手。”
“你說的對。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眼上正蒙着一塊紅色的布。至於是不是用來隔絕恐怖的就不知道了。”
三哥嘆出來一口氣,“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付老似乎還沒在剛剛的內容裡出來,“你的意思是……皇上是個斷袖?”
“不能算吧,小師妹是女的啊!雖然他不知道。”三哥總覺得,只要是女的,都不能算是斷袖。
付老卻是長長的嘆出來一口氣。“孩子,別在宮裡了,爲師想其他的辦法。你若是激起了他的佔有慾,那他就和野獸一般,不吃到嘴裡絕對不會罷休的。”
喬星煦嘆口氣出來,“已經晚了,我不僅激起了他的佔有慾,他還……在我身上,發現了新大陸。”
屋裡的兩個男人頓時都被嚇傻了,“什麼?!他已經對你……”
喬星煦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連連擺手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雖然……也差不多。”
“你侍君了?!”
“沒有!”喬星煦一巴掌拍在三哥腦瓜子上,“想什麼呢!”
三哥卻是接受不了,“那到底是什麼程度?!老子就算弒君……”
話還沒說完,就被付老踹了一腳,差點沒站穩。
喬星煦無奈,“被咬了一口。咬出血了。”
“他是狗嗎?”三哥一聽就放心了,“就當被狗咬了,沒事沒事。”
“我要是憑空消失,就真的牽連到太后了,本身太后就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我奉命去保護太后安全,卻又陷她入險境,這不行。”喬星煦想了想,“最起碼……要撐到江南圍獵結束。再借機行事吧,我晚上不回王府,也不去溪夏閣了,皇上盯我盯的緊,容易出事。”
喬星煦很無奈的抱着雙腿坐在了地毯上,靠着牀邊,半晌都沒說話。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彷彿一下就喪失了所有的主動權,且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做,就等着被肆意反撲了。
三哥見她這樣,有點不忍心,“你還好嗎?現在王爺不在身邊,溪夏也不在身邊,能在明面出現幫你的就只有我一個,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三哥說!”
喬星煦非常迷濛的看過去,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師父,我總覺得到了死衚衕了,剩下的好似就是等死了。顧安候出征了蒙禮,慕晴和大將軍在南疆……現下稅收苛責,王府並無女眷還好,但將軍府,可是有一大家呢。
作爲小王妃,我已經算是出逃了,但作爲國師,我下一步該怎麼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