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微滯的眨眨眼,“那時候……主要是對方太主動了。且理由無比正當,就無法拒絕嘛!”
“什麼理由?”溪夏到是要聽聽,這個男女通吃的小王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見面的時候,我顯然是去找茬的啊!但是她誇我好看啊!我也不想啊,但是她誇我好看啊!我也不想從啊,但是她幫我抄經書啊!”
溪夏在一邊聽的都快心梗了。這都行?認識一天就到這程度了?那他這麼多年……“如果她是個男人呢?”
“那應該第二天就成婚了。”
溪夏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問了,只能是轉移話題到,“那你們是怎麼聽到木息柔的?”
意識到話題歪了,趕緊就再轉回來。
當天晚上,喬星煦在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給她說了什麼,表情逐漸震驚,“那天晚上……煦兒和我說,如果有一天,她沒嫁給王爺的話……想活命,就去找……木息柔。”
慕爹也是在這一瞬間想起來了,“對對對!你醒了之後還和爹說,你夢見木息柔來的。”
“那不是夢,我以爲是夢,結果是煦兒和我說的話!”慕晴這才慢慢的品出味道來,“煦兒她知道?!”
溪夏目瞪口呆,慕爹則是皺起了眉頭,“她的意思是說,如果她沒嫁給王爺,你就有生命危險?!是這個意思?”
慕晴終於是把喬星煦告訴她的話串聯起來了,“煦兒說是。她說,如果……事情改變不了的話,我會嫁給顧安候……且顧安候會死,而我會殉葬。如果她成功嫁給顧安候的話,那就說明……事情在改變。”
她說的話,在慕爹看來,多數是在說夢話了,“什麼叫做,事情在改變?”
慕晴在被詢問之下,腦子裡纔有各種的話語和事情浮現出來,整個人乾脆是站起來站在原地深呼吸,一把抓起旁邊的花雕酒的酒瓶,仰頭就是“咕嘰咕嘰”的喝了好幾大口。
勉強讓自己那澎湃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你們讓我好好的想想,從一開始,煦兒和我說過的很多事情,我都覺得她只是成熟,或者是在安瓿的時候,經歷的事情比我多。
現在看,她和我說的……基本……是先知。不是單純的成熟。”
溪夏皺起了眉頭,“先知有點太過了吧?”
“可她說木息柔……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是誰啊!我甚至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和我爹說也是在說做夢。你甚至……也都是在剛剛,才知道自己母親叫木息柔的不是嗎?”
溪夏無言以對……
她是從地獄爬回來的,她可能是真的什麼都知道。
慕晴又是灌了好幾口酒之後,坐在凳子上,眼神變得悠遠,她煦兒還和她說過什麼呢?關於木息柔的事情……
“木息柔…木…息字同,木歸閣,柔情似水,初晴豔天縫夏時。煦兒當時念這一段的時候,我以爲她在念心經。不過,我現在也沒品味出……”
慕晴話語一頓,突然看向溪夏,“是你啊!木息柔,息同音溪,木歸閣,是溪夏閣的閣字,柔情似水,她是柔,你是溪啊!最後一句是個夏字。木息柔在溪夏閣?!”
溪夏手裡的筷子差點飛出去,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她,“怎麼可能,我那溪夏閣就除了你和小王妃,沒有人常年在那的。更別說是個女的了。”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這幾句話和你很像,但可能也有其他的意思。但師父你也別想複雜了,就……我這腦子,想不到別的。”
慕晴晃了晃腦袋,打算讓自己再多想點別的,但很顯然,那些話以前不明白,現在想不起來,或者是煦兒和自己說過的話太多,自己想不起來……
不對啊,煦兒肯定知道,自己這腦袋理解不了,就算是去救命,也不至於拿着一道謎題啊!
她肯定還跟自己說了什麼,爲什麼自己想不起來?
那一罈子酒很快就喝下去了半罈子,慕晴在努力想,腦子都快想炸了,“不行,我想不起來……要不要給煦兒寫封信問一下啊?”
“哎哎哎,倒也是不必,想不起來咱就不想,就那點腦瓜子,能存住幾句話?別喝了,別喝了,你爹我就這點酒,全讓你給浪費了,今天是你先開的頭,那剩下的給爹喝。”
溪夏反而是覺得不太對,如果慕晴是聽喬星煦說的話,那自己又是從什麼地方聽到,而覺得耳熟的呢?
爲什麼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一家人坐在飯桌前的時候,溪夏看着那鍋裡翻滾的肉片,腦子一下就通了,猛一下站起來,“我想起來了爲何莫名有點熟悉了。
是在小王妃還沒和親過來的時候,聽人說過,慕溪河是一條河,它原本是條活水小溪,後來才拓成河的。
還有,木息山是一座山,有山有河所以才覺得熟悉,但沒想到有哪裡有木息柔這個人啊!”
慕晴低頭吃肉,“可我覺得,我沒記錯,煦兒和我說的就是,去找木息柔。我當時還以爲是穆,結果現在是木?”
慕爹一邊喝酒一邊吃着鍋裡的菜,“那她有說,是去哪裡嗎?”
“沒有。”慕晴在兩個人的眼神審視下,很鄭重的點頭,“是真的沒有!”
因爲這個名字,三個人吃飯都心不在焉的。
但誰都沒想出來個結果。
慕晴吃完飯在外面溜達,她並沒喝多,也沒喝醉,但她就是確定喬星煦確實說過關於木息柔的事情。
那天是真的很晚了,但……之後是不是還說過?
就連到了睡覺的時候,慕晴都還拜拜愣愣的,呆坐在一邊,縮着腳,把自己團成一團,似乎是有點自責。
溪夏給她拉上輩子,把她一整個揉進懷裡,“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一整天了。”
慕晴嘴角一撇,很委屈到,“我在努力的想,到底我是漏掉了什麼,煦兒是說的救我命的人,她不可能說的很委婉,我一定是忘了什麼!”
看她還在爲了自己的事情傷神,溪夏嘆口氣,“那是我娘,她如果還在的話,只要平安就好,而且……她可能重新嫁人了。
我妹妹冰凝和我不一樣大,但我和冰凝確實是一個孃親。”
慕晴微微張了張嘴,“那找冰凝不就能找到孃親了?”
溪夏卻是搖搖頭,“我妹妹冰凝也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