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之中,申滬市跨海大橋。韓門特工隊的車隊首先趕到現場,留給他們的只有兩輛商務車的殘骸以及飄蕩在大橋邊上的近百米安全繩。安全繩的下游距離波濤滾滾的海面還有四五十米之遙,韓強健勘察了一下現場之後,焦頭爛額地摸了一把臉。衆特工隊員茫然地站在雨中,看着狂風之下的海面怔怔出神。
“迅速調集所有可用的快艇,在方圓二十公里範圍內搜救!”韓門特工隊之中,很多都是跟隨韓寒秋多年的親信,對於韓強健下的搜救命令更是不折不扣地執行。韓門車隊匆忙地出現,又匆忙地消失。不久之後,呂門特工隊和老丁帶領的華耀安保小組也趕到了現場。衆人勘察了現場之後,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海面上,近百艘快艇乘風破浪地在飄搖的燈光下搜查着一切可疑的人跡,可是直到暴雨初歇、狂風漸止,海面上升起第一輪朝霞時,衆人仍然一無所獲。各方隊員混雜在諾大的海面上,出奇地默契,對附近每一片海域進行着地毯式的搜索。晨曦起時,搜索海域已經擴大到了方圓四十公里,混合搜救隊仍舊一無所獲。隨着跨海大橋上漸漸地出現車流,三方隊伍不得不放棄了繼續搜索的打算。
不過,太過張揚的搜人舉動結束了,但是韓門呂門依然通過特定的關係,調集了海上防衛隊的船隻進入附近海域以巡邏之名進行低調的搜人。不過,即便如此,三天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一人的消息。
“小姐,奇偉那邊傳來消息說,現場搜救仍然沒有進展。”
呂靈萱掩飾不住眉角之間的微微擔心,點了點頭。杜如冰繼續道:“小姐,依我看,沒有搜到,其實是個好消息。你也不必過於擔心。依我看吳正東那小子命大的狠,說不定現在正在哪個角落裡偷看美女呢~”
“冰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開這種玩笑。不過,你說的也對,那傢伙向來命大,現在沒有消息確實是好消息。冰姐。通知奇偉回來吧。順便提醒丁大哥那邊,讓他按照吳正東提前交代的去做吧。”
“小姐,你怎麼確定吳正東那小子一定提前交代過了呢?”
呂靈萱淡然一笑道:“冰姐,吳正東他分明早有被人泄憤的覺悟,又怎麼可能不提前交代一些呢?而且從燕南市傳來的消息看。月湖居的那羣女人生活依舊按部就班、各司其職,竟然一點慌亂的意思都沒有。你說這能不奇怪嗎?”
“小姐,既然你看得出來,那韓博豪想必也看得出來。這樣會不會趁吳正東不在的這段時間,着手打擊華耀集團啊?”
呂靈萱站起身來道:“吳正東失蹤的同時,韓寒秋也失蹤了。韓門之內目前至少有些焦頭爛額,一時之間該無法調轉槍頭對付華耀集團。不過呂門與吳家的戰略合作伙伴計劃,可以向外界公佈了。這份計劃就由奇偉掌控的中原集團出面宣佈吧。等奇偉回來之後。立即着手去辦。”
燕南市,月湖居。
席文燕發現,吳正東已經三天多沒有出現在別墅裡了。今天晚間,吳董的那個貼身保鏢丁大哥來了一趟。別墅裡的女主人們在雯姐的帶領下,在客廳裡集體見了他。整個過程具體說些什麼,席文燕沒有去細聽。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丁大哥在說,女主人們在聽。
丁大哥離開了之後。客廳裡經過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隨後七嘴八舌地變得熱鬧起來。衆女臉上無不帶着一絲高興。只是接下來的晚飯,很多飯菜端上去,都幾乎原樣不動地端了下來。席文燕心下奇怪,難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在席文燕的心裡,自然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神通廣大的吳董會發生什麼不測。畢竟在她看來,吳董已經很有錢很有錢的人了,而且年紀輕輕就有了這般大好前途。身邊又有丁大哥這麼厲害的保鏢跟着,能出什麼事啊?席文燕有時候還會想,如果自己是吳正東,那這一生該沒有任何的煩惱了。況且,他裝扮成另外一個人是那麼的自然,連自己都沒看出來。
最終,席文燕得出了一個簡單的結論:東東是一個好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隨後,席文燕眼看四下無人,偷偷地吐了一下舌頭。東東這個稱呼是她私下裡對於吳董的暱稱,席文燕暫時沒有賦予它什麼特別的意義,只是覺得這般叫着,彷彿與他的距離就貼近了許多。
誠然,月湖居的美女們在聽完老丁的彙報之後,心情是相當沉重的。不過自從一向不愛說話的周媛媛說了一句:“正東說過,讓我安心等他回來。”
接着是朱珊珊和宋瑞這兩個少女咋咋呼呼地點頭稱是道:“正東也對我們這麼說過!”
輪到其他女人時,自然明白這句話意味着什麼?它至少意味着兩個意思,第一,正東對可能的結局是早有預料。既然如此,那大家該沒什麼好擔心的。至於第二個意思,這句話是吳正東在抵死纏綿之後的特殊交代。如今衆女各自說出來,這當然意味着那傢伙在臨行前,把別墅裡的女人全都睡了個遍。
最後是雯姐有些羞澀地點點頭承認了吳正東有此交代的事實。這個貪心的傢伙,真不知道他那般縱yù,究竟傷不傷身,會不會影響逃命喲~楊靜雯只是在心裡有此擔心,但是此刻大家需要的信心,她自然不能說出來。
因爲這句共同的交代,衆女有了共同的話題。大家開始努力回憶起吳正東離開之前的細心部署,勇挑重擔的喬芮兒和歐佩佩自然成爲了華耀集團這段時間平穩發展的重心人物。簡短的碰頭會之後,衆女達成了一致的想法:rì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弦月居那邊只有先隱瞞着,直到吳正東回來。如果弦月居有問起,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隨後,衆女表面上開始有了一絲輕鬆,但是心中的底氣尤顯不足。所以晚飯上大家都沒什麼心情,面對豐盛的菜餚自然提不起食yù。直到各自躺到牀上,大家才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對那個傢伙的依賴xìng已經這麼大了,唉,果然是被身心俱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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