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氣清淡繚繞,撲面而來,帶着一種少女特有的馨香,令人禁不住神思遐想。
皇帝的心神顫動了一下,恍然間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停留在她那纖細緊緻的腰身上。那樣的柔軟而美好 ,卻被他緊緊的掌控在手裡,柔若無骨,觸感好到極致。
這種無可言說的觸感,驅使他內心深處那種作爲男人的本能洶洶燃起,想要更緊的攏住。
這樣的念頭令他的心中微動,幽深的眸子暗沉了一瞬,但旋即就有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不但不能,而且,就在見着那古藤即將落地,速度也漸漸放緩的時候,他十分克制的漸漸鬆開自己的手掌,並附耳告訴她:“要落地了,朕鬆手,你自己抓緊藤枝。”
仙卉此時也悄然睜開了眼,一種異樣的不自在,籠罩在她的心頭。她只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就在皇帝先行落地之後,她也跟着以腳尖夠住了一根矮樹上的藤枝,在兩名女護將的幫助下,順利的從古藤上面落了地。
“小姐,您沒事吧?”
兩名女護將之前得了皇帝的嚴令,此時見仙卉險些遇險,自然是怕的不行。
而仙卉落地之後,見皇帝再也不看自己一眼,便徑直走向了自己的馬兒,那隻射落的翎雞,則仍躺在地上,衆人都視若無睹一般的,無人敢去觸這個黴頭,便也沒人敢去撿起來。
仙卉沉默的站在那裡休息了一會,感覺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之後,纔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
她將那隻翎雞撿起,然後交給女護將,吩咐道:“找個皮囊好好裝着,不要弄丟了。”
女護將答應一聲,正在此時,皇帝已經翻身上馬,卻是在不經意間側臉看了一下這一幕。
南宮絃歌心中亦是柔柔的一動,他感覺自己心裡正有一道堤壩,此時正在迅不可擋的決口。
然他本能的想要抗拒這種柔軟的侵襲,因此在略略思索之後,便對兩位女護將吩咐道:“你們護送納蘭小姐回營帳休息吧,朕要去那邊山頭看看,你們便不必跟着了。”
又對一個羽林衛的侍衛長道:“你們負責護送她們安全回到營帳,不得有誤。”
“是,皇上!”
仙卉聽着皇帝的吩咐,心裡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微微皺眉,有些黯然的低下頭,在馬背上朝他施了個斂衽之禮,然後有些沮喪的說道:“多謝皇上給臣女射的翎雞,臣女這就回營了,祝皇上滿載而歸。”
她的聲音裡有些很顯然的頹廢之意,皇帝自然也聽出來了。太子南宮凌淵隨後趕來,他沒有看見兩人是怎樣脫險的,卻以爲是皇帝惱了仙卉拖累了自己,當下便有些得意洋洋的朝仙卉說道:“都說了叫你不要來獻醜,你偏不信。而今可好,父皇都惱上你了吧?”
仙卉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便勒住馬繩,徑直掉頭走了。
沒走兩步,又聽見南宮凌淵那討厭的聲音傳來,這次卻是高亢而興奮的聲調,似發現了什麼重大的寶貝一般,只道:“是野花豹,是那隻野花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