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元氣的左丘倫,親領一隊精衛前往青石殿黑獄分部,帶着一腔惱恨和狂躁,勢必要將黑獄端個底朝天!
這次行動可是讓左丘家牟足了勁,甚至祭出唯二的星品器物之一,錦帛!
腳踏錦帛,身後密密麻麻站着百位強者,全是元嬰期中期以上的實力。
百位的元嬰巔峰啊,就爲剿滅一個二流勢力?殺雞用的是宰牛刀啊!
左丘倫可謂是意氣風發,勢頭囂張,石斂,你脖子洗乾淨沒有!
兵臨城下,嚇得黑獄城百姓驚慌四起,紛紛逃散。
黑獄城主府,被鞏于山清洗過的黑獄,只剩三十人精銳舊部,雖惶恐,可還算沉穩的聚在議事大殿。
“城主,我們……是退是拼?”老黑牛眼狠瞪,戰意濃濃。
鞏于山一雙狹長的眸子深邃悠遠,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周身凝聚的浩瀚氣勢,帶着一股古老的味道。
他還是曾經的凌雲宮管家,但是透出來的味道,經久純釀,亙古無息。
衆人心下一抖,新城主實力成迷,可性子捉摸不透,讓人又敬又畏。
“等。”鞏于山淡淡的說完,就閃身離開。
留下一衆的人大眼瞪小眼,等死嗎?怎麼能等呢?
“老黑,你說城主這是個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是要我們送死麼?”一瘦小男子驚駭的問。
“瞎說什麼!貪生怕死怎麼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新城主與舊城主待咱們的態度你們自己分得清,如今懷疑的話,就不要再說了。猴子,你特麼要是怕,就趕緊滾!”老黑對鞏于山有一種近乎崇拜的狂熱。
猴子眼光閃躲,不敢回話,心中腹誹:腦袋被門夾的老黑,你特麼硬氣,爺爺我還要命咧!不行,老子可不能平白的死在這兒!
“城主背後,還有一名絕世強者,難道城主是在等那強者來護城退敵?”一矮胖子小眼兒閃着精光。
老黑抓抓頭,一拍大腿大喝一聲:“就是那個絕世無雙的男子?不得了哇!舊城主淫靡之極,後院美男三千,那強者來臨,直接把那三千都比了下去。舊城主欣喜若狂,卻沒想到踢了鐵板兒!你們可不知道,老黑我當時剛剛路過寢殿,漬漬……那慘叫……”
這算是黑獄秘辛了,除了那幾日在場的人,極少有人知道。
衆人一聽,忽又升起一股希望。能將舊城主一招秒殺的強者,絕對能跟敵人相抗的啊!
“石斂,速速出來受死!”左丘倫張狂的立在城主府上空,腳踏錦帛,說不出的風姿。
鞏于山身形忽閃,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對着一顆青苔滿布的大石輸入渾厚的靈力。
只見那大石上的青苔迅速脫落,就連大石也脫落好幾層皮,只剩下小小的青色石。
青色石飢渴的吸收靈力,泛出盈盈的光,“轟”然,連帶着其他角落已經吸飽的青色石,一層覆蓋整個城主府的結界撐出來。
堪堪將左丘倫等人排斥在外。
“喲呵!多日不見,原來石斂你還學會了當縮頭烏龜!”左丘倫冷笑一聲,辱罵好似能讓他心情莫名的舒暢。
“怎麼着?你以爲,守陣就能守一輩子嗎?”左丘倫嗤笑:“你守不住!”
鞏于山搖身而起,“吾主不在,休得狗吠!”
五指成抓,雙手齊出,四十名名元嬰巔峰的左丘人不察,驚恐中被吸進了守陣之中。
“老黑,帶人出來,大屠殺!”
“來了!哇哈哈……讓老黑爺爺教訓這些龜孫子!”老黑領着大殿衆人,火速趕來,看清面前之人,臉上更是憤怒:“原來是左丘狗!老子颳了你們!”
猴子合着四五個賊眉鼠眼的瘦子,不動聲色的往府內角落躲,偷偷摸摸的以爲自己已經逃出生天,奔向美好前程。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鞏于山的眼。
殿主說的沒錯!強敵來襲,大浪淘沙!
猴子那些人,是絕對不能接觸到青石殿總部的存在的!
老黑膀大腰圓,粗狂豪邁,卻也心細如髮:“城主,猴子他們……”
“由他們走。這四十人,你們好好玩。”
明明是四十名元嬰巔峰的強者,但是在老黑等二十多名元嬰巔峰和四十多名元嬰中期不要命的打法下,一個個節節敗退。
黑獄中,元嬰期強者倒是多,但是分神期的,除了舊城主和他的兩個心腹,就沒了!那三人,都死在了石斂手下。
所以,這是一場慘烈的大戰。剩下衷心血性的,精銳殘兵合計也就六十來人。
“退後百米!”
左丘倫心中一顫,迅速做出決定。不得不承認,石斂是個天賦卓絕的人才,修爲比他強,人家還是個詭異莫測的陣師!
以夕陽的態度,石斂的陣師水平,不比他差,甚至……還比他強!
這個認知讓左丘倫心塞的同時,又升起一股妒意。他本就不是大度之人,對於子書帆和夕陽就恨得牙癢癢,就算是好友的左人謹,他都暗藏妒心。因爲,他們阻了他雲中天才第一人的路!
鞏于山露出一抹冷笑,閃身來到守陣之外,一人面對九十多個元嬰巔峰以上的強者絲毫不顯怯意。
“左丘倫,你也就敢在有後盾的情況下發狂。說白了,你就是一個仰仗家族勢力的二世祖,你連我家殿主,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放屁!”左丘倫怒極攻心,臉色漲紅,這大膽狗竟然敢說他比不上石斂腳趾頭!
“本少今天就颳了你!”左丘倫上前,分神巔峰的氣勢瞬間瀰漫開來,元嬰巔峰的修爲在他面前,就是螻蟻。
“少主,不可!”一個平凡老頭上前勸阻。
“吳伯,這是我的尊嚴之戰!”左丘倫雙目噴火,看着鞏于山的表情就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同意單打獨鬥,可是沒說要阻止吳伯出手幫忙啊!吳伯主動幫忙,那就不是他應承範圍!這個可惡的石斂屬下,死定了!
鞏于山哼哼一聲,“還不是孬種!現在,你比得上殿主一根腳趾頭了!”
“噗!”一口老血!
左丘倫大吼:“看招!”
兩人對上,吳伯一探那人氣息,也是分神巔峰,這才放了心。與少主修爲相當,那麼放少主歷練也是極好的。
鞏于山激得左丘倫單打獨鬥,但是卻不正面迴應他的招數,反而不時閃躲,或見招拆招。
“看來,你纔是龜孫子!”左丘倫輕笑,嘴角邪氣的勾起來。
不過,石斂什麼時候有這麼強大的屬下了?雲下洲同來的那幾人,不都是元嬰巔峰嗎?就算是經過靈力壓洗禮,最多不過分神初期吧?
左丘倫心中打鼓,本來這次剿滅黑獄地盤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如今,後果成迷。
左閃右閃,鞏于山好似要閃花人眼。
突然,底下大陣轟鳴一聲,在老黑等人驚恐的目光下,竟然坍塌了!那淡青色的守陣之光,變成繁星點點,消散在空中。
“殺進去!”吳伯一陣欣喜,揮兵直下。
六十名元嬰巔峰以上的強者,如蝗蟲過境,氣勢駭然的進入城主府。
老黑大喝一聲:“退!”
城主方纔傳音,只要求他們後退。老黑無條件服從,但還是有十數人嚇尿。
“大人,大人!我投降我投降!求求您,別殺小人,小人將來,會做牛做馬報答你!”
“殺!”出來投降的十數人,瞬間死在了左丘族人手下。
老黑臉色鐵青,這些牆頭草,死了好!
“快退!”經過剛纔血戰,老黑帶着僅剩的四十多人,急急逃往鞏于山曾指定的地方。
“小蟲們,快滾出來給爺爺刀刮!”
就在左丘族人囂張至極時,“轟隆隆”響聲不斷,平地撐起一座黑白的囚籠,將四十多名左丘族人籠罩。
然後,一股黑煙從地底冒起,瞬間充斥囚籠。
“啊啊啊……!”左丘族人尖叫出聲,那淒厲驚天,那慘叫沸騰。
“哈哈哈哈!城主果然乃神人也!兄弟們,還剩下的那十來個傻缺,我們拿他們祭奠死去的兄弟!”
老黑咆哮一聲,大笑着揮刀前來,沒有被囚籠罩住的十來名左丘族人,倉皇要逃,卻被狠狠彈回來。
已經散掉的淡青色守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再度出現,不但攔了十來人逃,還攔住了吳伯的進入。
喊殺聲求饒聲震天,百來名左丘族人,悉數被剿滅。場面慘烈,又激動沸騰!
老黑等人身上傷口滿滿,卻是仰天大笑:“城主!您加油,我輩一聲吼,屠了左丘狗!”
“爾輩!去死!”吳伯睚眥欲裂,這近百名修者雖不是左丘家至強者,但也是中堅力量啊!全軍覆沒,讓他如何跟家主交代?
吳伯一腳插進鞏于山和左丘倫的戰鬥,有了吳伯幫忙,左丘倫頓時輕鬆萬分。沒想到,石斂這個屬下,正面對上,竟然緊緊壓制他!
“來得好!”
鞏于山渾身一震,只見他修爲蹭蹭蹭上漲,猛然變成了合體初期!
赫!
左丘倫驚駭!
吳伯凝重!
老黑等人跳腳大呼:“城主!屠了左丘狗!”
同時,鞏于山祭出一道精品器物,咖色匕首,鋒利無比,對着吳伯一劃,吳伯連忙後退躲閃。
可是,分神巔峰的渣渣左丘倫,就成了鞏于山的案板肉。
實則,石斂密令,活捉左丘倫!若非如此,他用得着啓用城主布上的陣中毒殺陣嗎?
但是,煞斬崖分部,卻慘烈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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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兒!不……!”
封子泰煞氣瀰漫,看着那渾身是血的柔媚女子,被左丘長老捏着脖子吊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