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算是很大條了,任曦知道要隱瞞很難,面對秦晉這種失去理智的瘋子,還是早做籌謀的好。
於是,任曦先是把事情告訴了父親,接着,又接着去李苑芷家蹭晚飯的時候把事情告訴了李成義。
兩個人的反應差不多,驚詫之餘,先是認爲曾雨媚太過於敏感,但是,對於秦晉這種死纏難打也很反感。他們兩個都是以事業爲先的大男人,自然認爲這種爲了個小女人把自己的人生都搭在裡面的做法很愚蠢。
當然,他們最後的關注重點還是秦晉有可能牽涉到殺人事件。兩人雖然都是半信半疑,但是隻要起了心思,再用唯物主義的世界觀一分析,在沒有鬼神之說的情況下,這種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秦晉做得很隱秘或者說策劃得很周全,讓人沒有辦法察覺罷了。
有了這樣的推斷,在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態下他們也擔心秦晉喪心病狂做出什麼危急到自己身邊人安全上的事情來。
於是,大家都加了小心,李成義更是打電話給家裡的老爺子,讓他那邊幫着活動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證據或者說是打聽到一些有關於秦晉的性格弱點什麼的。
但是,不知道是秦晉察覺到了什麼,還是因爲整天的被人跟着沒辦法下手,一時間,他沉寂了下來,除了每天都要去敲一下夏凝霜園子的門兩次外,就是整天整天的呆在他自己的園子裡,要不就是到處閒逛。
事出反常必有妖,任曦他們都知道秦晉都在醞釀着什麼行動,只不過沒讓他們察覺罷了。
不過,既然秦晉躲在暗中來陰的,任曦也不打算閒着,他開始計劃着在光天化日下來陰的。
任曦相信,秦晉不可以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做了,很多事情自然都得他的兩個保鏢去做,那麼,現在就把這兩個保鏢廢了再說,到時候,看他秦晉是不是還能夠保持心境,並且一個人把事情做得那麼完美。
對於這種冷血的殺人狂和他的手下,自然沒有什麼好道義講,如果不是顧忌他的身份,任曦連他都想做掉。
十二月二十五號,秦晉又帶着兩個手下上大街上逛去了,不過,就當他們走到文匯路和文江路轉彎處時,一輛高速行駛的的士車好像是失控了一般朝他們三個衝了過去。
千防萬防,這種事情可不好防!眼見得車子撞過來,那個冷麪保鏢到是眼快手快,在身後拉着秦晉躲開了;只不過那個衝動熱血的保鏢卻沒有那麼好命,一下子給撞出去五六米遠,不說命有沒有,但是從那腿的變形狀況,甚至是看得到骨頭從裡面露出來的情形來看,以後想要走路只怕是難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秦晉雖然自己躲過去了,心裡的憤怒卻是燒得他差點失去理智。
他知道這是誰做的,也懂得自己做初一,人家做十五的道理,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行動,人家倒是先來了。
然而,他還有些事情沒想到,那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戲的序幕而已。
自己的人給撞了,那個冷麪保鏢去看撞傷的兄弟,順便打電話叫救護車,秦晉卻是打算抓住那個的士司機好好的揍一頓出氣再說。
不過,他纔剛剛走到車邊,便聽到警車的聲音,然後前面丁字路口的拐角處就開出來兩輛警車,嘩啦一下就從車上下來七個警察,然後大聲嚷嚷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這時候,坐在的士車裡面的司機飛快的打開門走出來,一副老實得不能再老實的模樣,囁囁嚅嚅的說道:“警察同志,我剛剛轉彎的時候太急了點,有碰上剎車失靈,便不小心把這位同志的同伴給撞了一下。”這廝裝得很像,都可以拿個什麼男配角獎了。
警察同志見他很“老實”,呵斥了幾句,便讓兩個人把他押回警車裡做好,纔開始問秦晉剛剛發生的事情。
秦晉冷冷的看了一眼爲首的兩個警察,卻不答話,那陰冷的眼神,把兩位警察叔叔都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便很不悅的說道:“問你話呢,啞巴了!”
秦晉懶得搭理他們,既然打人的事情沒辦法做了,便打算回去看看他的手下。
只是,警察同志問話,你這個態度也太不禮貌了,於是,警察同志也沒有客氣,一把抓住他瘦弱的胳膊,用力的把他拽過來,呵斥道:“你怎麼回事,難道沒聽到我問你話嗎?”
秦晉終於忍不住了,把臉都湊到那名抓住他胳膊的警察的臉上了,咬牙吼道:“拿開你的臭手,不然你就完蛋了。”
警察同志不知道是不知道這廝的身份,還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聞言毫不客氣的怒斥道:“你什麼態度,給我老實點。”說着,還推搡了秦晉一下。
這時候,冷麪的漢子看到了這種情況。他雖然打了120,但是救護車可這麼快。此時便沒辦法,只好暫時把懷中的兄弟放下,然後跑上前來,一把抓住那個警察的手,怒聲道:“你幹什麼?”
警察同志給他鐵鉗似的手抓得生疼,頓時也怒聲迴應道:“你問我幹什麼,我還要問你想要幹什麼呢,你難道沒看到我是警察,因爲發生交通事故,正在詢問當事人嗎?”
冷麪人到還是很冷靜,冷哼一聲,便放開了警察的手,然後冷冷的說道:“那你們也客氣點,傷了我們家大少,只怕你們這輩子都不好過。”
警察同志好像是怕了一般,點點頭,說道:“那好,不過你們也得配合點,跟我們回警局一趟,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做份筆錄。”
這個要求不過分,但是秦晉卻想了很多,結果自然是不想去。這時候,警察同志又恢復了兇狠的面目,怒斥道:“不要給你臉不要臉,就是讓你去做份筆錄,你拖拖拉拉的做什麼,難道真的要我們動手不成。”
這時候,秦晉終於想到了這是江州市,而且這個江州市不像其他曾雨媚去的城市那樣,是沒有根基的,那些城市裡就算是有些人可能爲了垂涎曾雨媚的美色而暫時答應幫助他,但是當他們面對自己強大的壓力或者是凌厲的手段時,會自然的退縮。
秦晉知道這次大概又會輸一盤,不過沒關係,時間還多,笑到最後的那個人纔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