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小橋之死



大夫人看到蘇嫦曦如此懂事,心中的大石頭漸漸放下,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跟蘇里雪那個蹄子鬥!

蘇妍雨心裡樂得花來,看來孃親說得沒錯,若是想要有出頭之日,一定不能再依附大夫人跟大姐了,她們的心腸實在是太狠毒了,虧她還傻傻的被矇在鼓裡,被下藥了也全然不知。

這次大姐被罰閉門思過半個月,那麼幾日之後如太妃的生辰她肯定是參加不了的,那她的機會便上來了。只是要想如她的願,恐怕還得花一番心思才行呀!

蘇里雪回到月蘭庭,剛坐下不久,便看到白墨也跟着走了進來。

白墨的臉上有着幾個明顯的巴掌印,貌似剛剛被打過,她眼裡含着淚水,一臉的委屈,此時還求蘇里雪爲她主持公道,真當蘇里雪是傻子不成!

“你說你被母親打了,母親是因何事打你?”蘇里雪放下手中的茶杯,幽幽地道出口來。

“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是二小姐的人,要打自然也得二小姐來打。”白墨說道,兩行清淚便流了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叫人心疼。

“大膽,我與母親的關係豈能是你一個小小奴婢能夠挑撥的,再說了,母親掌管府內一切事務,你一個下人做錯了,罵幾句打幾掌又有何妨,做下人就得有下人的樣子!”

“大夫人是在害您呀二小姐,還有小橋,她將小橋殺了!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怕大夫人會殺了我滅口……”白墨說完,又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一邊喊着讓蘇里雪救她。

“母親爲何要殺小橋,你休得一派胡言。”蘇里雪的聲音始終淡淡的。

“那是因爲小橋不小心知道了我與大夫人身邊的雲嬤嬤談話的內容,所以大夫人便派人殺她殺害了!”白墨抖擻着身子,實在是驚慌不已,內心十分害怕。大夫人的手段她不是沒見過,本以爲,此事成了之後她便可以離開蘇宅,遠走高飛,沒想到竟然敗露,被二小姐逃過一劫。現在的自己更是性命堪憂。

看來這二小姐也非池中之物,暗恨自己不懂識人,跟錯了主子。

看到老夫人那兒的李嬤嬤過來,蘇里雪故意提高了音量道,“你這個丫頭,淨是胡說,母親怎麼可能殺了明珠呢,明珠只是一個丫頭,與她無怨無仇的!”

直到李嬤嬤迎上跟前來,蘇里雪這才盈盈起身,笑着道,“李嬤嬤,是祖母要找裡雪嗎?”

“是,老夫人想挑選幾匹素淨的布料做幾身衣裳,剛好想起二小姐平日裡也是喜歡素淨一點的顏色,猜您一定也喜歡,所以派我請您過去一趟呢!”李嬤嬤眼明的看着跪在地

上的白墨,一邊說道。

“李嬤嬤,您也算是這府裡的老人了,裡雪我這裡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如何處理,您看是不是可以彙報給祖母,讓祖母來定奪。”蘇里雪一副爲難的樣子,期待地向李嬤嬤開口道。

“二小姐,這府裡如今是大夫人當家,一點小事就不要叨攏老夫人了,老夫人身體不好,這您也是知道的。”李嬤嬤自然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老夫人已經老了,這蘇里總有一天是大夫人謝氏當家的。

李嬤嬤不爲自己着想,也該爲自己的兒子着想。

李嬤嬤的兒子潘肖雲是二房大夫的長子蘇雲舟的書童,從小一起長大。這蘇雲舟一心只知道讀聖賢書,死讀書,也不喜當官。而潘肖雲跟着他也自是學到了不少的學識。李嬤嬤若是想自己的兒子日後能夠有好前程,在這諾大的蘇府裡,自然是要有個依靠的,不過她目前正在觀察………….

大夫人是當家主母自是沒錯,可終究沒有兒子。大小姐蘇嫦曦美貌動人,將來前程自是不可限量,這可二小姐蘇里雪,聰慧過人,將來會如何,還是不可而知啊!

“裡雪也覺得讓母親處理此事最合適不過了,只是母親因大姐被幽禁的事情還在暗自傷神;此事也與母親有關,怕是讓母親處理,有失了公允。此事可大可小,還望李嬤嬤儘快回去通傳,否則出了什麼事,都不是你我能夠擔當得起的。”

李嬤嬤對上蘇里雪凜冽的眼神,心中頓時一怕,那樣冰冷的眸子她從來沒有見過。

不管此事如何,始終是瞞不住的,不如賣二小姐一個面子:“那好,老奴這就回去稟報。”李嬤嬤說完,匆匆地走了。

待她離去,蘇里雪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白墨,發生了什麼事,一會你從實招來,有老夫人作主,你大可不必害怕!”蘇里雪淡淡地說着。

“二小姐,奴婢說出一切老夫人會放過我嗎?”白墨臉上掛着淚,心中實在是害怕不已,她已經後悔幫大夫人幹這些壞事了。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定會求老夫人放你一條生路,到時候我會給你一些盤纏,讓你回家與親人團聚,不用再在這裡伺候別人,你也好找個人家嫁了,日後相夫教子,自己做自己的主人,這樣可好?”

“好,一切就聽二小姐的,奴婢一定會將大夫人的所作所爲公之於衆!”白墨聽到蘇里雪的承諾,整個人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相較之前臉色好多了。

只是蘇里雪心底裡還在擔心,謝氏能夠佈下這一局,證明她自己有十分巧妙的辦法,她又怎麼會想不到最壞的結果,

恐怕她早有預防。但此時,蘇里雪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姐,這大夫人真是心狠手辣,小橋是個好姑娘,不能就這樣白白給害了,您一定要替她報仇。”明珠抹着眼淚,雖與小橋也是最近纔有接觸,不這小橋這人很善良,與她也平日也聊得來,如今聽說她遇害的消息,不免難過。

蘇里雪嘆了一口氣,“這纔剛剛開始,日後會死的人更多,若我們不小心謹慎,步步爲營,將來死的人也許是你,也許是我。我們本不想鬥,但有人還是不放過我們,看來我蘇里雪在這蘇府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了,唯有見招拆招!”

“小姐說的是,可我們都是一介女流之輩,又如何跟這有權有勢的大夫人鬥呢,小姐何不如求助於您的外公唐大將軍家,小姐在以前生病的時候,您的舅母安筱雅經常跟唐府的大小姐唐雨希經常過來探望,只是您當時不認得他們,每次見面他們都是看着你嘆氣,如今您病好了,她們怕是還不知道,不如奴婢去通報一聲”明珠開心地說道,她所想的一切都是爲了小姐好,若是小姐有了靠山,將來就不用愁被人欺負了。

“你這丫頭,還不算太笨。不過,你能想到的我又如何想不到,只是我不想再拖累更多的人,如果能憑我一已之力排除異已,那便是更好的。”蘇里雪說完,便朝老夫人的庭院走去。

不一會,就到了大廳內,蘇府的人都聚齊了。蘇里雪帶着白墨緩緩地走了進來,白墨“噗通”一聲跪在堂前。

蘇里雪也微微俯身,行禮。

“坐下吧!”蘇麟寒擺擺手,開口道。

於是蘇里雪坐在了蘇妍雨的上方位置,按照輩分,這個位置是給她留的。

“裡雪,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人開口,眼裡對大夫人謝氏盡是不滿,她就知道此事不是這麼簡單。

“回祖母的話,白墨這丫頭哭哭啼啼地吵着鬧着要我爲她做主,說是母親打她了,可是我想這做下人哪有不被打罵的,就回了她,不想此事鬧下去,誰知道這丫頭竟然誣陷母親,說母親昨夜是要害我與謝表哥有染,沒想到卻抓錯了人,將孫女的貼身丫環小橋擄了去。小橋從昨夜開始,就不見蹤影,想必只是這丫頭貪玩,跑出府去了,待她回來我定重重懲罰。而白墨淨是胡言亂語,恰好此番談話又被您派來的李嬤嬤給聽到了,與李嬤嬤細想一番,還是覺得此事應交由祖母來處理,此等賤婢,竟然膽敢挑撥我與母親的關係,實在是大逆不道!”

蘇里雪字字句句,雖是在罵白墨,實則想說明昨夜之事另人隱情,老夫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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