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陳遠心中疑惑萬分,百思不得其解,靜靜的望着星空深處。
而中土之上的所有修士乃是凡人,無不對陳遠所具備的威能感到震撼與感慨。
“這就是星君啊。”
有人低頭輕嘆一聲。
此刻。
哪怕是那些同樣來自高等界面的修士,他們望着陳遠的目光都變了。
雖然荒棄界面在萬千界面之中,是最狹小,且位於邊緣地帶的生命界面。
天君修士都湊不出多少人,更是道統殘缺,法則不存,靈氣枯竭。
但荒棄界面終究有上百個大陸界面。
任何一個傲立上百界面巔峰,且獲得星君封號的存在,都是寥寥無幾的人物。
哪怕是在北玄界面,也是沒有人敢觸犯,就連不朽神教也是如此。
要知道,近二十萬年前,荒棄界面的滅羅星君還活着時,北玄界面的神主就曾親自前來過,也一樣是對其沒有絲毫的觸犯,一樣的禮敬有加。
雖然荒棄界面的大能只是僞大能,但只要沒有離開荒棄界面的範圍,他們依舊擁有大能之力。
再加上其他高等界面的星君到了這裡後,都會被壓制。
“這裡可是傳說中的仙人鎮壓魔屍之地,有着諸多的機緣以及寶藏,而且這中土界面復甦的狀況更是無比的快速,比起我們所在的北玄沖霄大陸,也未必差的到哪裡去。”
“最關鍵的是,陳星君才未滿五十歲,以他的年齡,未來並不是說不能證道星君。”
一個來自玄虛宗的長老輕輕說着。
北玄界面雖然被稱爲北玄百界,但其中卻有數百個大陸。
而玄虛大陸在其中的地位並不高,但依舊是高等界面之一,只是在那個界面之上,並沒有大能罷了。
此刻。
周圍的人聽到他所言之後,盡皆心神震動。
是啊。
陳遠才幾十歲啊。
這樣曠古絕倫的天賦,若是沒有證道星君,那真是天道難容。
要知道,如今被譽爲北玄界面最強者之一的真陽殿神主,在陳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不過是剛剛邁入金丹罷了。
這就是一同隨時準備邁入星君的真正準大能在面前啊。
雖然陳遠剛剛血洗了九大神教,招惹了無數北玄界面的強者,甚至與真陽殿這等恐怖的存在不死不休。
但是,這終究是一位星君,一位未來的大能。
僅僅是想到這裡。
許多那些來自北玄界面的散修,還有一些小宗門的修士,都心神動搖。
有些人望着陳遠的目光,甚至還帶着炙熱的光芒。
他們心中所想,盡皆是想着要不要投靠陳遠?
要知道。
每一個星君的誕生,都是一個不朽神教的崛起,有會有大量的修士來投靠,其中並不缺乏一些小宗門的宗主人物。
畢竟陳遠若是真的能夠證道,他們他們以後,可都是不朽神教的元老級人物啊。
“李兄,你莫非是想……”大海宗的長老望向一旁玄虛宗的長老。
“哈哈哈,楊雄,你不也是這個意思嗎?”
“一個不朽神教要立教,哪怕是在我們北玄界面中,恐怕十萬年也未必有一次吧,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
那玄虛宗的太上長老哈哈大笑。
“正是如此。”
大海宗的長老點頭笑道。
許多北玄界面的散修以及小宗門,此刻心中也都在轉着念頭。
“你們怎麼來了?”
陳遠看着晉皓等幾個弟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一戰持續了半日的時間,雖然陳遠將來敵全部擊垮,但他也同樣元氣大傷。
“這一戰之後,那些不朽神教的大能應該死心了吧。“
“除非他們的真身前來,否則是根本拿不下我的。“
陳遠眺望遠方,心中思量。
很多時候,他其實未必有下死手,完全是可以再退一步,與那些不朽神教的人商談,甚至是可以去當那個所謂的真陽殿神將。
畢竟這些不朽神教,一開始也並不想打打殺殺的。
但陳遠終究是要離開中土界面。
若是他一旦離開,那麼誰能夠庇護中土?
只有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打到哪怕陳遠消失數十年,他們都不敢派人前來,打到他們知道招惹我的後果是無法承受的,那些不朽神教纔會知道畏懼。
這一戰只是開始。
在他離開中土之後,他還會前往北玄界面。
無論是玄寂宗,還是真陽殿等等,這些仇怨始終要去了解。
不過,他現在終究還沒有三仙合一,還無法碾壓大能。
“上古遺蹟中,還有近百座氣運仙宮,這次結束之後,我將要閉關了……“
陳遠心中思量。
在閉關之後,他還需要去弄清楚,北玄界面的法則之力究竟是什麼情況,那裡是否與中土有着相同的情況。
究竟是否是那些仙宗的佈局,他們所謀算的到底是什麼。
就在這時。
一個冰冷帶着蒼茫的聲音,自虛空之中傳來:
“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個聲音十分平淡,聲音不大,只是在一定的範圍內迴盪,許多人甚至都沒有聽到。
僅僅從聲音中,就可以知道,那說話的人修爲並非十分強大,遠比不上那些準大能。
但陳遠聽到聲音的瞬間,卻是瞳孔猛地一縮。
“是誰?!!”
晉皓扭頭望去。
只見一個纏着星紋黑袍,古老莊重,氣勢肅然,如同人間帝王的青年。
其揹負雙手,在一羣天君的擁簇之下,漫步而來。
那青年身上的黑袍,許多年老的修士都十分眼熟,尤其是赤戰大陸的修士。
這赫然是無相府府主的神袍!
那青年的氣息並不強大,最多也就是與真陽殿神子一個級別罷了,就連準大能的境界都沒有。
“無相府神子?”
沖虛宗的三位老祖驚詫萬分,脫口而出。
“他就是無相府滅羅星君的親子,星羅神子?”
“真是可笑,諸多神子被陳星君隨手斬殺,他一個神子還敢向星君挑釁?”
諸多修士忍不住嗤笑出聲。
此刻。
陳遠緩緩磚頭,望向那個穿着無相府府主神袍的青年,面色卻是凝重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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