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天山脈的構造已經完成了大半,而小光頭則是直踏而上,放聲大喊。
“師父,有人來找你啦。”
當浸膏喊完後,剛好看到踏龍而降的陳遠,再加上天林山巔那十分濃郁的靈氣,頓時楞了愣。
“嗯?找我?”
陳遠淡淡說道。
“是啊師父,是一個女的,說是找你有點事說。”
晉皓看着那一條巨大無比的霧氣蛟龍,緩緩說道。
陳遠輕輕點頭,往山下緩緩走去。
擁有縮地成寸的他,幾乎眨眼睛就來到了山下。
只見一個穿着藍色連衣邏裙,一頭烏黑如泉的長髮披落肩膀,五官精緻無比的女子,正在山腳下的秋亭處。
“思菲?”
陳遠見到女子,微微有些詫異。
她赫然就是在陳遠父母的養女,也是他的“妹妹“的紀思菲。
陳遠有些奇怪,跟着他陳遠在燕京的紀思菲,怎麼突然來到了這裡,而且神情似乎有些憂愁。
“嗯?”
紀思菲聞言轉身,在見到陳遠的一霎那,似是有些愣神。
她與陳遠分離已經有小半年了,此時突然見到陳遠,竟是差點有些認不出來。
其實這也難怪。
陳遠在突破到了築基大成後,已經凝成了玉骨,且體內的污垢雜質再次排除,整個人的容貌雖然並沒有多少的改變,但無論是肌膚,或是眼神與無形散發出的氣質,都與之前有着強大的差別。
“思菲?”
陳遠見到她在愣神,走到她面前,揮了揮手。
他對紀思菲還算是比較欣賞的,畢竟當年其父母交代她的事,一個小女孩能夠如此堅定的守護下去,這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啊……陳遠哥哥。”
紀思菲見到陳遠來到眼前,猛的回過神來。
“怎麼一驚一乍的,你從燕京來到青州,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陳遠見到紀思菲的表情,輕輕一笑,隨意問道。
可紀思菲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頓時有些黯淡下。
陳遠見狀,微微皺眉。
紀思菲與他的父母在一起居住,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讓晉祖青派了暗部的人在保護他們,甚至暗部還幫紀思菲找到了她的親生父親,現在也跟着他們一起居住,可見到紀思菲的神情,難不成真是發生了什麼事?
要知道,夏國之內,應該沒有人敢觸他的黴頭纔對。
“陳遠哥哥,養父養母其實不讓我跟你說,但是我又……”
紀思菲有些吞吞吐吐。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替你做主。”
陳遠皺眉說道。
紀思菲原本有些猶豫,她對陳遠目前的身份其實並不知道,只知道陳遠在陵南與一些地下勢力的大佬關係不錯。
但是一想到她與養父養母目前的處境,又看到陳遠的神情,就繼續開口道:
“陳遠哥哥,在前不久養父養母回到燕京後,就與我一起從陳家搬了出來,說是您與陳家已經決裂,他們自然也不再是陳家的人……”
陳遠聽完,眉宇輕皺。
他的父母沒有回到陳家,這他是知道的,這些資料暗部一直有反饋給他。
而且陳遠也知道陳永天對商場有着非常大的志願,於是暗中通過一些手段,讓他們在燕京立足下來。
也正是因爲商場上的糾紛,這才引起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陳永天在成立了一個公司後,首先開始在北方跑遠洋貿易,航線以亞洲爲主,所以這陣子經常與這小民國與倭國的公司家族打交道。
“你是說,倭國的一個深田家族,要你們交出手中航線的利益,還要將你嫁到倭國給他們所謂的繼承人?否則就要對你們採取一些措施?”
陳遠面色如常,但眼底卻是一抹赤墨神火在燃燒。
陳永天的公司雖然剛剛成立沒有多久,但有着暗部與陳遠給予的資金,發展極其高速,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最近儼然成爲了夏國商業中的一顆超級巨星。
因此他們要覬覦陳永天這家公司,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不管是出於利益或者覬覦紀思菲的容貌,亦或者是其他的事情,陳遠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對於陳永天父母,陳遠雖然目前還沒有辦法完全接受他們,但對他們的安全以及其他事情,陳遠也是非常在意的。
雖然陳遠已經將實情告訴了他們,但不管如何,他們這一世的平安富貴,陳遠是已經許諾下了,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再受到這等威脅?
“他們約的時間地點是哪裡?我跟你一起過去。”陳遠淡淡說道。
陳遠既然決定前去,很快就收拾好行程,與紀思菲一同前去。
…………
川水市,霓虹會所。
一家倭國人開的奢華會所。
裡面完全是按照倭國的傳統裝飾修建,木屋高臺、榻榻米、院內水榭、以及屋檐上掛着的各種暗紅色燈籠。
走近來,防佛進入了倭國的古代一般。
而裡面所有的服務員,無論男女,皆都是倭國人士。
在穿着和服的侍女引導下,兩人緩緩向會所內走去。
陳遠一邊走,一邊用神念掃過整座會所,眼中流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
兩人同步前行,推門而入,就見到一個清冷肅然的中年男子,他身前放着一把武師長刀,雙手按膝,目光開合之間,有寒光露出。
中年男子目光看向紀思菲,一掃而過,然後迅速看向陳遠。見陳遠行走坐臥如同普通人一般,眼底不由閃過一絲輕蔑。
在兩人對面,一個一身和服的年輕男子,見到紀思菲來後,眼中閃過一抹貪婪,隨即看到陳遠後,似是有些詫異。
“思菲小姐,你終於來了。”
年輕男子緩緩說道。
“思菲小姐,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以後榮華富貴,保你享受不盡。”
紀思菲看了眼身旁的陳遠,見到其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後,頓時緩緩開口說道:
“深田穀雪,您所提出的要求,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哦?這樣說的話,你是不答應了?”
深田穀雪話音剛落,輕輕拍了拍手,旁邊的木紙門被推開,露出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影。
那中年男子被人用麻繩緊緊綁着,被高高吊了起來。
“爸?”
見到男子的一刻,紀思菲不由神色狂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