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設計冷血,他手下的人可是付出了一條胳膊的代價。而且,還有五六個小弟也跟着做爲證人蹲了進去,現在好,冷血出來了,他的人反倒被關在裡面還沒有放。這讓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惱?
“那樣的人,本來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對他自然不能寄予太大的希望。”張大山含糊不清的說着,電腦裡還不斷的傳來槍聲,然後便聽見一聲爆炸響。
“嗚,我杯勾日滴給砸死了!”張大山突然兩眼圓睜,嗚嗚的吼了幾聲,忙將嘴裡的雞肉拿了下來,大聲說道“他媽的,誰扔的炸彈,把老子都給炸飛了!”
他擡起頭,對着徐澤東說道“哎,老徐,過來看看,這遊戲你會玩不?”
“不是,我現在哪兒有心情玩……”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張大山對着他連連招手。
徐澤東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也知道了,眼前的這個胖子,那絕對是一個會享受的主。他啊,每天除了琢磨着怎麼吃,就是尋思着怎麼玩。似乎從來都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可這不代表着他沒有辦法啊,徐澤東甚至懷疑,這傢伙那毛腦子的主意和他對吃的不厭追求是成正比的。
他還是第一個讓徐澤東感覺到,原來一個人的頭腦有的時候可以比刀子更好用的人。
所以,他順從的走了過來,只是瞄了一眼,徐澤東便說道“穿越火線啊?
“啊?你玩過?”張大山將雞腿三兩下塞進了嘴裡,將滿是油的手指頭放在嘴裡咂了咂。
“嗯,你不能用這槍,得用AK47,這地圖人的分佈密集大,你用高爆手雷。”徐澤東沉聲說道。
張大山忙說道“我包裡就有。”說着換了AK47,配上高爆手雷,得意的說道“怎麼樣,裝備還不錯吧?我可是專門辦了個會員!媽的,就是小馬有些太黑了,這些傢伙都快趕得上真傢伙貴了。哎,現在怎麼弄?”
“你別去右邊,那邊容易被手雷照顧到,去左邊,別露頭,哎,就在這裡穿箱子。你看見遠處集裝箱上的那根線了嗎?那就是爆頭線,你將槍口對準那個高度,對,三連發點射!”徐澤東隨口指揮道。
張大山按照他說的,還沒看見人呢,便噠噠的連着幹掉了兩個。高興的他大聲說道“行啊,老徐,你有兩下子啊!”
徐澤東尷尬的說道:“我也就是閒暇無事的時候,看那些傢伙玩過,所以也摸過幾把。”
張大山毫不在意的點點頭,然後喃喃的嘀咕了起來。徐澤東聽他說的都是一連串的數字,不由得說道“哎,你說什麼呢?”
“我算一下我玩了這個地圖三個小時,哪兒個地方總共出現了多少個人,死了多少,我看一下這幾個容易出人物的地方出現的概率,還有這個地圖上哪兒幾個點是最危險的,哪兒幾個點是最安全的。這樣,我只要找到一個安全的點,去打人最容易出現的地方,不就行了?”張大山隨口說道。
徐澤東那個汗呀,他也算是玩過遊戲的老手了,這兒遊戲可不像他說的那樣,只玩了幾天,而是剛剛上市的時候他就開始玩了。那個時候他們斧頭幫是hb東部的霸主啊,他這兒人不怎麼喜歡交際應酬,所以就躲在辦公室裡跟手下的人聯穿越!
到現在算起來也算有幾年了,可他也從來沒想到過要算一下什麼地圖人物出現的概率啊!
“這個遊戲都的人物都是有人操控的,每個人不同,他的方式方法也不一樣,這個隨機概率,具有太大的變化性,怕是沒什麼用……”
“我知道,不過人還有習慣性和扎堆的特點。這兒裡面玩遊戲的總共也就那麼幾個進出的地方,我只要大概的推算出一個數據來,總還是可以用作參考的!”
張大山得意的一笑“你看我吃着東西的時候,我躲在這裡,有百分之十五的可能性會被人給炸死,有百分之二十七點五的可能性會被人給穿死,還有百分之十三的可能性會被上面的人打死,可同樣的,我還有四十多的機率殺死別人。”
“而其中,我朝這裡開槍能夠打死人的概率將在百分之三十,而這百分之三十,還需要我點射時候的運氣所配合,說是運氣,其實說白了還是個概率。所以,從這兒個角度來看,我站在這兒裡看上去是挺賺便宜的,可實際上還是殺的沒有死的多!”
徐澤東又汗了一下。別的不說,單單是讓他記住三個小時內打了多少場,也沒可能啊!這兒是按照殺敵個數作爲遊戲結束標準的房間,有的人運氣好,十分鐘便殺了一百五十個,可你下次遇到個更牛的,兩分鐘便殺出來了,這兒能一樣嗎?
而且每一隊都有十多個人,隨機出現的概率?徐澤東的數學雖然不怎麼好,可也知道這兒將是一堆龐大的能讓計算器都崩潰的數據。
“這兒個問題的難度,估計能夠上中科院了。”徐澤東喃喃的說道。
“張先生,咱不說遊戲了,說說神罰怎麼辦吧?現在,連那個冷血也出來了,這兒樣一來我在hb的實力可就有些難以招架了?”徐澤東回過頭來,着急的說道。
張大山噠噠的開着搶,頭也不擡的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個修羅能不來嗎?我可是聽說,他今天跟李玉新一起出去了。”
“噢?有這事?”徐澤東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爆頭!哈哈哈,太爽了,要想將人一下便打死,看來還是打腦袋。簡單,直接還又有效!穿越火線,爆頭乃王道也!”張大山笑呵呵的說道。
“爆頭?”徐澤東的眼睛亮了亮,似乎明白了什麼,轉身便朝外走去。
“他媽的,開掛?”張大山本以爲自己已經贏定了,忽然遇到了個用掛的,生生用刀將他給捅死了。氣的這兒胖子拿過旁邊的一個月餅,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然後陰森森的在鍵盤上打下了兩個字母“GB!”
就當張大山和徐澤東在這裡討論遊戲的時候,李凌峰站在關家的小酒作坊外,也看見了剛剛出聲的老人。
老人頭髮花白,身子骨卻站的筆直,尤其是一雙眼睛,一點也沒有昏黃之說,反而透着一股子似乎能夠看透人心的睿智。
他嘴角帶笑,手裡拿着個木勺,脖子上掛着個口罩,顯然,剛剛還在工作。一看見李凌峰和王蘭蘭,老人微微有些意外的頓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丰神俊朗的年輕人,心中便先升起了一抹好感。那名小弟跑了過來“老大,這位就是關老先生!”
“關老您好,我叫修羅!這次是因爲喝過您的酒,所以慕名而來!”李凌峰忙迎了過去,笑着攙上了他的胳膊,扶着他到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李凌峰則蹲在一邊,從兜裡掏出一盒香菸笑着說道“您抽根菸!”
關老看了看他,沒有接煙,而是笑了笑說道“小夥子,你的來意,我大概也猜着了。老實說,你不是第一個了,只怕我老漢要讓你失望嘍!
“老爺子,我們老大可是誠心……”那小弟有些不樂意了,可他話才說了一半,便被李凌峰眼睛一瞪,生生吞了回去。
關老呵呵一笑“誠心與否,我老漢也管不着,只是我已經決定過了今天以後,便再也不會釀這三碗不過崗了!你們啊,要是不嫌棄的話,我讓人給你們搬了兩壇成酒!”
說着,關老站起了身,那邊,有個壯漢一胳肢窩裡夾着一個黑色的酒罈子走了出來,他將罈子放在了地上,有些敵意的掃了李凌峰一眼,冷冷一哼,也不說話,轉身便又回了院子。
“酒雖不好,可也不至於讓你們空手白來一回,也算是老漢的一點心意!”關老說着便要送客“這兒裡山野偏僻,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就不多留你們……”
李凌峰忙賠笑說道“關老,您聽我說,我這次來是想給您的三碗不過崗進行投資的,您有什麼條件咱們都好商議,至於這個釀酒的過程,方子,我保證也不過問,您看咱們是不是再商議一下……”
“三碗不過崗,絕不用做商途!這是先祖的遺訓,小夥子,不是我老漢不識擡舉,而是實在愛莫能助啊!好了,你們請回吧。”關老搖了搖頭,語氣雖然平靜,可是態度卻極爲堅決。
李凌峰乾乾的立在那裡,他沒想到自己火急火燎的跑了一個來回,竟然換回來這麼一個結果。可人家老爺子已經說明了,是祖宗遺訓不讓用酒賺錢的,他還能怎麼辦?難道要讓老人違背自己祖宗的話嗎?
這樣的事情李凌峰可做不出來,而且像這樣的老爺子在如今這種大的環境下,還依然能夠秉承祖訓持家的傳統,別的不說,單單是這種堅持,豁達便讓人佩服!
他雖然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可此時也不禁死了心。
眼瞅着老爺子已經到了門口,那邊王蘭蘭可不幹了。她冷冷一笑,大聲說道“笑話,這可真是笑話,不做商用,那敢問老爺子,剛剛我們看的那兩輛拉酒的三輪車,是做什麼的?您該不會是說他拉了酒到山上澆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