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電話,蕭秋風還都沒有回過神來,老喉,他竟然來到了東南。
老喉並不叫老喉,這只是龍組對他的一種尊敬的稱呼,因爲他絕對可以讓龍組任何人尊敬。他的真名知道的人並不太多,但是蕭秋風知道,他叫濃冰烈。
而且他是龍組三大創始人之一,一把烈焰槍出神入化,鎖喉至命,幾乎未逢對手,老喉的稱呼,也因此而來。
從某種意義上說,濃冰烈是龍組成員的師傅,就算這個稱號有些託大,但說是教練,卻一點也不過分。
蕭秋風身上有些東西,都是他調教的,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此刻卻突臨東南,讓蕭秋風有些詫詫的驚奇,而且連舞也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更讓人費解了。
牽一而動全身,能讓濃冰烈離開國安部,南下的事情,當然就不可能是一般的事情。
在這個世上,如果說能讓蕭秋風敬重的高手,除了義父龍飛之外,老喉就是另外一個。
因爲他們兩人,再加上自己的父親,就是龍組三大支柱,正有了他們的存在,龍組纔可以發展到今天的規模,成爲軍中之外的另一股強大的力量。
一直以來,蕭秋風都相信這種高手的品德,修身修心,然後纔是修武,武學境界的提升,與心相若,老喉他們能達到今天地境界。當然不能是邪惡之人。
但是他的突然到來,讓蕭秋風隱隱的感覺得到一種憂慮,因爲東南此刻正是亂勢漸起。風雲際變,老喉地南下,爲這件事,增添了更多的變數,從心裡,蕭秋風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蕭秋風的擔擾此刻已經變成了現實。
天鵝酒店,第六層最豪華的包間裡,此刻洋溢着歡快的氣氛。龐兵權與項飛歌很是殷勤的討好一個老人。
老人已近古稀,但是精神矍爍,眸光如炬,那氾濫的光芒,就如兩盞燈,可以看透眼前兩個男人地心。
他已經老了,有些事,他並不想插手,也不想管,他只是一個武者。但是這麼多年,浪蕩官場之上,有些事看多了,也看得有些淡了。
不求名,不求利,如果不是那分盛情,他早就已經退出龍組,雲遊四海了,當然,除這些之處。他對一手創建的龍組,也帶着幾分依戀,所以不忍離去。
爲了招待這個老人,龐兵權已經花費了很大的心力。因爲老頭子在電話裡特別的交待,對這個老人要絕對的尊重,因爲請動他,的確不太容易。
就算老頭子不交待,龐兵權也不敢對這個老人無禮,因爲神槍慣喉的厲害,他早就已經聽到傳聞了,無風不起浪。這種超級高手。他沒有試驗的膽量。
項飛歌也在一旁小心的侍候着,只有那可憐的林凱躍。連侍候地權力也沒有,守在一旁,專門當起了應聲蟲。
“凱躍,去看看,珍品鮑做好了沒有,老先生可是沒有等他們的時間。”龐兵權一開口,林凱躍馬上應是,立刻衝出去催促上菜了。
“老先生,你來東南一趟不容易,這些都是東南最出名的一品菜色,你嚐嚐。”項飛歌很是討好的獻媚道。
老人輕輕的擡頭,看了看項飛歌一眼,說道:“你就是項虎的兒子吧!”
“對、對,老人家知道我家老頭子。”
聽到老人說起自己老頭子的名字,項飛歌覺得很有面子,但是老人下面的話,卻讓人有些不太舒服了。
“項虎也算是一條漢子,但是虎父犬子,沒有想到竟生你這般的兒子,品性體格皆是奇差無比,實在辜負了虎之名。”
項飛歌臉色有些尷尬,但不敢生氣,一旁的龐兵權立刻接道:“老人家說得是,我等都是一些紈絝,哪裡可以與父輩地英名相提並論,這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才請你老人家出馬,幫我對付這個東南敗類麼?”
有騙又討好,不管是什麼方法,他們只想達到最終的目的,讓這老人幫他對付蕭秋風。
“龐公子,老喉昔日欠了龐公一個人情,所以這一次前來,只是還他一份人情罷了,我雖然數十年來從未殺人,但可以幫你們對付他,僅此而已,你也不需要太客氣。”
老人說完,桌上的菜未動,卻已經站了起來:“一天風塵,老朽實在有些累了,就不在此多呆了,先休息去了。”
項飛歌當然有些怒,但還沒有等他發作,龐兵權已經踢了踢他地腳,兩人一起站了起來相送。
“是,是,老先生教訓的是,是我們這些晚輩失禮了,竟忘記了老先生長途疲憊,老先生儘管在這裡休息,有需要你老的幫忙,小子們會來稟報的。”
老人已經離開,這個時候,林凱躍才催着菜品上來了,一看老頭子不見了,驚問道:“龐兄,他人呢?”
項飛歌年少氣盛,被龐兵權壓着,剛纔沒有發作,此刻已經怒不可揭,喝道:“什麼東西,連我家老頭子也沒有這般的教訓我,他以爲自己是誰,看到這種老東西就討厭,裝什麼b,本少爺纔沒有興趣拿臉貼他的冷屁股。”
面對項飛歌的怒意,一旁的龐兵權卻很是興奮,親自倒了三杯紅酒,舉杯笑道:“其實咱們應該慶賀一下,蕭秋風這王八蛋,一定囂張不了多久,由這老人在,十個他都能被擺平。”
“飛歌,不是我說你,剛纔不是我攔你,你就惹事了,這老人不是你能得罪地,不然你就算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項飛歌有些不服氣,說道:“看他老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別人吹出來地,還能不能打,拋開這些,他的態度,也實在讓人惱火。”
龐兵權哈哈大笑起,說道:“不然怎麼叫高手呢,飛歌,這老人雖然脾氣不是太好,但是身手絕對不虛,我可要警告你一句,在東南,只要他說地話,你一定要聽,明白了麼,這關係到咱們的大計。”
聽到大計,項飛歌纔不得已的應道:“那好吧,我就不與這老頭子一般見識,只要他能替我們幹掉那個風流公子,出這口惡氣,就算是讓我叫他爺爺,也我認了。”
龐兵權很是滿意的點頭,說道:“這纔對嘛,大丈夫成事,能忍人不能,這點委屈什麼,只要咱們計劃成功,那就什麼氣都出了,你們說對不對?”
林凱躍馬上討好的說道:“對,對,龐兄果然大氣,非我等能比。”
唉,無恥之人湊在一起,當然說的是一些無恥之話,但是蕭秋風卻絕對不會想到,這一次除了對付蕭家,項飛歌還把矛頭對準了另外的幾個女人。
那就是當日在宴會裡,戲弄他的五個小丫頭,更何況對他赤身裸體的鄙視,更是讓他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忘記的恥辱。
特別是那個叫丁美婷的小丫頭,他會讓她後悔那天所說的每一句話。
龐兵權倒沒有這麼多心思,只是想證明自己的龐姓權威,在林家丟的臉,他要一次的討回來,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得罪他的人,結局都會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除此之外,他當然要奪回屬於他的女人,林秋雅的美麗,早就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不可自拔,在弄死這個男人之後,林秋雅也會是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而林凱躍卻是更簡單了,若論商業上的勢力,他還是可以讓風正集團難堪難堪,但是若論打架鬥毆的勢力,他卻什麼也沒有,唯一當個狗腿子,給眼前的兩位公子當差了。
不過他也不覺得這是什麼丟臉的事,因爲這是老頭子林北民的命令,這兩個人的行動,必須要一一的知道,以便在最有利的時機,攻擊風正,絕對不能把這塊肥肉送給別人。
有了這巨大的利潤存在,就算是當狗腿子被人嘲笑,他也不會在意,再說了,陰森的心思裡,他不還有更多的幻想。
如果蕭家真的玩了,那麼那個芳譽東南的百合,一定就孤影無助,正是他的大好機會,而且那個柳嫣虹,這等俏麗的姐妹花,想想都會讓人衝動的。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類聚,這一刻,表面的堂皇,卻也沒有辦法掩飾他們內心的卑劣,三個無恥的男人,喝着紅酒,興奮的暢快中,想象着自己各自慾望的心事,真是不亦樂乎。
好像這一切,就近在眼前,馬上可以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