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慕慧如,猛然吐了一口痰在慕慧如身上,“我呸!”接而繼續道,“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好貨色了?老孃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了,進了我天花樓的姑娘,還沒人能出的去!告訴你,休想出些幺蛾子!”
“你……!”慕慧如被這花娘說的氣怒不已,更是被她的行爲舉止給噁心到了,可心裡驚濤駭浪,驚詫不已,天花樓!天花樓!竟然是天花樓!
她雖是一個閨閣小姐,可並不像其他的小姐那般安分守己,腦子裡總想着攀龍附鳳,一面兒自視甚高,另一面兒又對別人巴結不已,可沒少打聽到一些消息,在加上這天花樓,可不是那般好糊弄的,可是整個祁元王朝都赫赫有名的花樓!
她雖然早有預料,慕風華可能是把她給賣到了什麼不好的地方,卻也唯獨沒有想到,慕風華竟然會如此狠辣,直接把她送入到這裡。
那一瞬間,慕慧如的心裡都不禁升起絕望,難道,她好不容易逃脫一個命運,就永遠的要被墜入另一個地獄嗎?
慕風華!你好狠的心!
不及她多想,那個叫花娘的再次冷哼一聲,而後一招手,“來人!”她指着地上目露哀慼的慕慧如,“把她給我捉出去,上牌子!”
上牌子!衆人一聽,不用細想,在這花樓之內,上牌子是什麼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一旁的那十幾個女子,看向慕慧如的目光,或多或少,同情有之,淡漠有之、幸災樂禍也有。
“是!”幾乎是花娘話音剛落,身後便響起一個沉重的喝聲,而後衆人便見花娘身後那四個壯碩的男子上前。
慕慧如反應過來,撐着一絲力氣,不停的往後退着做着徒勞無功的掙扎,她搖着頭,神情恐慌,目露驚駭之色,“不!不!不要!我不要!你們走開!走開!”
那四個大漢見狀,卻是不管不顧,身後花娘見狀,皺着眉,“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想起那位的話,把她往死裡整!目光中隱現一絲兇光,厲聲一喝,“你們!她既然不從,那你們便好好兒的教教她規矩,看她是從還是不從!”
一聽這話,那幾個漢子立馬雙眼放光,顯然是知曉花娘的意思了,一個漢子忙轉身,笑嘿嘿的道,“花娘請放心,小的們一定替您好好兒的教導教導她!”
“哼!”花娘輕蔑的目光掃了一眼慕慧如,而後轉身便走,一邊兒走還一邊兒嘀咕,“也不看看是什麼東西!敢在老孃面前擺譜兒……”而後聲音隨風越發遠去。
那花娘一走,外面兒守着的門房立馬便把門兒給關了,而屋子裡,只剩那十幾個衣衫佝僂的女子,和幾個大漢還有他們圍着的慕慧如。
不用多說,屋子裡自然蒙上了一層不同的味道,那十幾個女子抖抖索索的抱成一團兒,虛着眼看着那幾個大漢。
“你……你們,你們要幹什麼?!”被這幾個大漢的目光盯着,特別是那種目光就好似是把她從頭到腳的打量完,一副流口水的樣子,聽說青樓在女子上牌子前,若有不聽話的,便回被……
想着,慕慧如的目光更加驚懼。
“幹什麼?”其中一個大伸出舌頭漢舔了舔嘴角,那一副模樣與他那魁梧的身軀,可真是不成比例,可偏生說出來的話卻是陰損無比,“幹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哈哈!”說着,撲向了慕慧如,而其他幾個大漢則在一旁跟着起鬨。
“不!不要!不……”慕慧如大聲的尖叫掙扎,可她哪裡是男人的對手?更何況還是四個身材壯碩的男人。
“哈哈!”她越是掙扎,那幾個大漢就越是興奮。
“啊!”一聲尖叫衝破屋頂,劃破雲霄。
“哈哈!”接下來,屋裡不時傳來男人的哈哈大笑,夾雜着陣陣“啪啪啪”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那間兒小房子的門兒被打開,從裡面出來四個身材壯碩的男子,一路哈哈大笑的遠去。
而在屋內,一個女子赤、裸、裸的躺在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遮攔,下身流淌着絲絲白色的污痕混雜着血,看着令人不禁心頭作嘔,而他就躺在哪裡,一動不動,雙眼睜得大大的,卻是無絲毫聚焦,若不是她那若有若無的氣息,只怕都快以爲她要死了罷。
而這個人,赫然便是,慕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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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申權又擡着花轎一路氣沖沖的回去,人還未到,而在丞相府的主廳,賓客滿堂而坐,衆人笑鬧,相談甚歡,一派的喜氣洋洋。
而就在此時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嘴裡大呼,“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在這大喜的日子,這般的喊叫,不知分寸,這個人是想找死嗎?
慕均德面色一沉,可顧及到在場衆人,只得沉了聲音喝道,“怎麼了?如此急急忙忙的,成何體統?”
那小廝一聽,面色一百,這纔想起來,這是在什麼場合什麼日子,可一思及他剛剛所聽的那個消息,不禁一磕頭,道,“老爺請恕罪!小的有事兒稟報,實在是不得已啊!”
見他如此正式,慕均德心中陡然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而這邊兒大夫人已經接了話頭,“那你便說說,是何事兒讓你如此驚慌?若是驚擾了諸位貴客……”大夫人淡淡的斜了那小廝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大夫人掌管丞相府也已經大半年了,開始的時候遇上柳氏的那些心腹,頗費一番手段,而後一起下來,恩威並施,現今已經在諸多下人面前建立了威信,她這一番話說的那小廝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了。
“怎的還不說?莫不是你嫌今日安靜,故意來找個喜?”見小廝糾結,慕均德又發話了,本來一番好心情,被這小廝一磨,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