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京城裡也熱鬧起來,到處都洋溢着過年的氛圍,夏懷信和他身邊的孟振曦也沒在出什麼幺蛾子,不過夏離憂卻總覺得有些不安,像是有什麼在等待着她。
大年三十夜裡,皇子公主都在宮裡守歲,靖皇心情很好,夏離憂也不想在這種日子裡給他添堵,便沒有針對安王,老老實實坐在下面吃她的菜。
“大家都在聊天,懷梓怎麼不說話。”旁邊坐着的明安公主主動搭話。
“他們說的太假了,不想說。”夏離憂撥弄這碗裡的餃子。
明安公主看夏離憂心不在焉的,顯然是有心事,“往年年宴你都是說的最多的,今年是怎麼呢?有什麼心事?”
明安公主的生母和柔皇后素來交好,再加上永安公主的夫君李冉將軍被夏離憂救過,所以明安公主跟夏離憂關係不錯。
碗裡的餃子都被夏離憂戳碎了,可是夏離憂還在使勁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沒精神,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懷梓莫不是想着什麼人,所以才這般沒精打采?”明安公主猜測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這麼厲害,能讓昭王殿下這般魂不守舍。”
“明安姐姐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夏離憂放下手中的筷子。
“怎麼不可能,你也這麼大了,總不能一個人,府裡總要有個女人的,若是你看上哪家姑娘不好意思說,告訴姐姐,姐姐替你去說。”
夏離憂揉揉腦袋,“明安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你難道沒聽見坊間的傳聞嗎?”
明安公主聽她這麼說,嚥了口口水,“你別告訴我這是真的?”
夏離憂點點頭,她本來就喜歡男人啊!要是喜歡女人才奇怪呢。
明安公主愈加吃驚,昭王喜歡男人坊間傳聞已久,她一直以爲是假的,可是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過他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一個丈夫比自己還好看,估計全天下沒幾個女子能受得了,這麼一想,明安公主就淡然了,他完全繼承了柔皇后的美貌,就算比起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蘇雅歌也不賴,“這種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要你覺得好就行,不過父皇哪裡……”明安公主看想坐在上面滿臉笑容的靖皇,不知道他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懷梓,若是以後父皇不同意,告訴姐姐,姐姐替你想辦法。”
“謝謝姐姐。”夏離憂很感動,明安姐姐是父皇的第一個女兒,她小時候明安姐姐經常帶着她玩,她是一個很好的人,真的很好。
靖皇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出聲問道,“懷梓,明安,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
“我們再說父皇今天心情很好,商量怎麼向父皇討更多的壓歲錢。”明安公主答道。
靖皇哈哈大笑,“你們兩個每年就想着從朕這裡討禮物。說吧!你們想討什麼。”
“我記得父皇前些日子得到了一把絕世軟劍,薄如蟬翼,削鐵如泥,不如父皇給我唄。”夏離憂提出自己的要求。
靖皇無奈的搖搖頭,“你呀!就會坑朕,罷了,那把軟劍就給你吧。”
“謝父皇。”夏離憂得到寶劍,心情也好了許多。
明安公主也說出自己的要求,靖皇也同意了,衆人這麼一看都叫靖皇偏心,都討要禮物,靖皇心情很好,便都一一滿足了。
守歲結束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夏離憂喝的有點多,走路都有些不穩,夏懷稷看她這樣有些擔心,她從今晚心情就有些不好,不知道是因爲什麼,“離憂,你沒事吧?”
“我沒事,太子哥哥還是趕緊回家吧,嫂子肯定還等着呢。”
“你這樣我如何放心,我先送你回家吧。”夏懷稷扶着夏離憂,往昭王府走去。
第二天夏離憂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揉着發痛的腦袋,覺得要炸了似的,昨晚怎麼會喝那麼多酒啊!疼死了,唉!這是什麼?夏離憂看到牀邊放着的一把劍,她昨晚好像向父皇討要了這把劍,“我是腦抽了纔會要這個,我又不會用。”夏離憂看着晶瑩剔透的劍身,劍柄上鑲着一刻寶石,纏在腰間時劍柄也可做裝飾用,不過這有什麼用,她又不會用軟劍,該怎麼處理呢?夏離憂有些犯難,丟進倉庫吧,這麼好的劍有些浪費,帶身上她也用不上,是個累贅,陵陽瑀不是用軟劍嗎?要不然送給他,不過莫名其妙送人禮物不太好,還是算了吧。
“啊~”京城一座偏僻的庭院裡,孟振曦正疼的滿地打滾,魂魄撕裂的疼痛讓他生不如死,想要自殺,卻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這時,房間裡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仔細看與地上躺着的孟振曦有幾分相似,此人便是羌國初代皇帝的弟弟孟梵天。
孟梵天急忙出手替他壓制住血珀的毒性,“是個人向你下的血珀?”
“是一隻鬼,我看到她腳上有安魂鈴,便想着取來送給先祖,沒想到夏懷梓身邊高手如雲,還有修仙者,我被那隻鬼下了血珀。”孟振曦將事情一一道來。
孟梵天臉色瞬變,安魂鈴,這世間有安魂鈴的只有一人,莫不是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你以後別惹她。”
“先祖,那隻女鬼究竟是什麼人?夏懷梓府裡的那個修仙者也是這麼說的,她真的很厲害嗎?”孟振曦不明白,“那隻女鬼明明一點法力都沒有啊。”
“你懂什麼,她沒什麼可怕的,可是她身後的那個人卻不是你我能惹的起的。”孟梵天現在想起當年的場景就覺得後背發涼,那根本就是一個惡魔,“對了,你說他身邊還有兩個修仙之人,他們是什麼人?”
“一個叫白正則,另一個叫微生崖,都是這天下有名之人,我曾經想把他們收入麾下,可是一直沒找到人。”孟振曦說着還有些後悔,早知道這麼厲害就應該把人收入麾下,現在後悔也晚了。
孟梵天周圍的空氣驟冷,孟振曦感到極大的壓迫感,讓他喘不過氣來。
“白正則,微生崖,沒想到你們躲在這裡,怪不得我找不到,這次我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一節我心頭之恨。”孟梵天眼睛裡全是恨色。
“先祖,他們與你有仇嗎?”孟振曦試探問道。
“當年我與他們參加七峰宗的選舉,他們二人在比賽時處處針對與我,害我失去了進入七峰宗的機會,不過後來我追殺他們時被他們逃過一劫,沒想到他們居然躲在這裡。”孟梵天直接把手裡的杯子捏成了粉末。
七峰宗是修仙的最大門派,自創立以來成仙之人要比其他門派加起來還要多,孟梵天因爲二人的關係沒有進入七峰宗,當然懷恨在心。
原來如此,幸好當時沒有把他們二人收入麾下,不然先祖得殺了他。
昭王府裡,衆人顯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還在院子裡曬着太陽聊着天,順便回憶回憶以往瀟灑的青春。
“師父,你們年輕時候也太厲害了,孟梵天都被你們這般戲耍,他就沒想要殺了你們?”白半香不相信孟梵天沒有殺他們的心。
“你們知道什麼,孟梵天當時也不知道修習了什麼功法,厲害無比,我二人被他追的無處可逃,要不是當時遇見了阿鬼,我二人早就一命嗚呼了。”白正則想起當時就覺得自己機智。
“阿鬼這麼厲害啊,那她怎麼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當時不是我出的手,是抱枕出的手,如果不是抱枕,或許我都會被他殺死。”阿鬼實話實說。
“阿鬼,你家抱枕也是修仙的?這麼厲害,是不是都成仙了?”暗血相信以那變態的能力,成仙是分分鐘的事。
“抱枕不是神仙,他說神仙都是壞人,所以他不喜歡神仙。”好吧!暗雪住了嘴,變態就是變態,穿越了還是這麼任性,“你家變態這麼厲害,爲什麼不給你找一具身體,讓你一個鬼飄來飄去,連法術都沒有,出去豈不是很危險。”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一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了,暗雪,你是不是認識抱枕?你們是不是很熟?”
“豈止是很熟啊,他當時恨不得殺了我。”暗雪想起這個就來氣。
“爲什麼啊?”
“因爲他覺得我帶壞了你。”因爲這事,當年她沒少被他威脅,但是根本不是她帶壞她好不,她第一次去酒吧還是她帶的呢,要說帶壞也是她帶壞她。
阿鬼歪頭想了半天,總覺得暗雪嘴裡的抱枕跟她認識的不是一個人,因爲抱枕跟她的關係一直很冷淡,抱枕每次來都跟她說不了幾句,然後又走了,“暗雪,你說的抱枕應該不是我認識的抱枕,他們一點都不像。”
“不可能。”暗雪一點都不信,“他絕對就是那個變態……”暗雪話還沒說完,就被微生崖一把領了過去,“孟梵天?”
“微生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