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大家終於出了山,此刻,李珍和兩個助手事又困又累,但是三人上面包車後,還是堅持開始整理今天的採訪,準備傍晚之時播出。
“嗚嗚嗚……”
路虎車上,陸濤坐在後排正在閉目養神,手機突然傳來一陣震動,是個陌生號碼,着不由令他一愣,心想,這個時候會是誰打電話來呢。
“喂!你好,哪位?”
“陸濤,我勸你還是不要將今天的採訪給播放出去,這件事的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你還是回海城吧,不要留在東城了。”
電話中,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無比霸道的語氣令陸濤眉頭微皺,心中立馬知道此人應該就是縣裡的哪位大領導了。
嘴角上揚,露出了個冷笑,對方竟然打電話來,那就是自己此刻已經威脅到了他,所以怕了纔打來電話威脅。
“如果我不走呢?”
“哼!敬酒不喝要喝罰酒,那就別怪我不給孫立國面子了。”
電話那頭,威嚴的聲音冷哼了一聲,留下一句威脅的話,便掛斷了電話,陸濤眉頭緊皺,心想,看來對方此刻已經急了,要準備狗急跳牆,動用特殊手段來對付自己,現在今天的採訪還沒播出,市裡喝省裡還沒有徹底被驚動,所以自己要多加小心纔對。
想到這裡,他給李珍撥打電話過去,沉聲說道:“李記者,你們不要回賓館了,跟着我的車子走。”
“出了什麼事嘛陸總?”
電話中,傳來李珍疑惑的聲音,陸濤沉吟片刻說道:“估計有些人坐不住了,爲了安全起見,所以還是不要回賓館了,跟着我走,等採訪播出引起市裡還有省裡的關注後,在回賓館。”
“好的!一切都聽陸總安排。”
“辛苦委屈你們,事後我在好好補償一下大家。”
掛斷電話,陸濤吩咐正在開車的壯漢,將車子開快一些超過麪包車,然後時刻注意車後有沒有被跟蹤。
“喂!孫老。”
吩咐完了壯漢,他又撥通了,孫立國的電話,將剛纔的事喝今天的採訪講了一遍,最後說道:“孫老,我打算是傍晚的時候將事情徹底曝光出去,到時省裡那邊還請您多多走動一下。”
“嗯!竟然都選擇這樣做了,那就放開手去做,不管誰威脅都不要怕,朗朗乾坤之下,還沒人敢隻手遮天。”
電話中,傳來孫立國威嚴的聲音,陸濤暗暗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然後掛斷電話,繼續閉目養神,同時,心中也在暗暗琢磨着下一步的計劃。
三個小時後,車子平安的來到城郊的那片民宅,下車後,陸濤笑着朝李珍走去,客氣的說道:“李記者,就委屈你們在這裡暫時先歇腳了,大家都累了,去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傍晚咱們再聊。”
“陸總客氣了,這裡就挺好,讓我想起了以前小的時候跟家人住再小鎮的日子,對了陸總,今天的採訪我們再路上已經整理好,傍晚就可以播放。”
“辛苦了!去吧,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一覺。”
跟李珍合作過兩次,所以對於她辦事,陸濤還是非常的放心,微笑着點了點頭,吩咐一聲,然後看向任穎說道:“任穎,你就先別回飯店,再這裡陪一下李記者。”
這裡的人中,就李珍一個女子,很不方便,剛好有任穎再,就讓她隨便留下來陪伴。
累了一天,此刻大家也沒有心情再說話,紛紛收拾了一下,就開始休息,民宅事一棟兩層的小樓,李珍跟任穎再樓上,其餘人全都再樓下打地鋪睡。
……
傍晚,海城一號頻道民生直播節目播出一檔震動人心的新聞,繼明天的現場直播,繼續報道關於東城山區學校之事,鏡頭中,是李珍拿着麥克風採訪一個個山區裡的村民,還有前去支教的老師與孩子們,再種種證據下,很快,就揭露了劉偉身爲蓮花鎮領導,卻濫用職權想要霸佔山區學校的功勞,這一則震撼人心的消息,立馬驚動了省裡的領導。
不過接着節目繼續曝光修路之事,立馬就引起了民憤,省裡的領導高度重視,立刻成立工作組,越過東城市,直接前往五峰鎮調查此事。
雖然工作組市省裡直接派下來的,但是東城領導還是得知了這個消息,立馬緊急召開會議,最後決定,也派出工作組去五峰縣調查,並卻將有關人員全都控制起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要知道,此刻海城的,民生記者還有陸濤都還再五峰縣,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出了任何事,那東城市的領導就要攤上大事了,所以現在最不希望陸濤等人出事的,就是市裡的那些領導。
五峰縣,一名長相威嚴大約五十出頭的男子,看着電視中播放的新聞,心中一陣涼意,他便是吳勝利身後的大老闆。
他本以爲今天的新聞只是曝光學校之事,不久前還安慰劉偉要穩住,不要着急,但卻沒想到,新聞就連修路之事也曝光了出來,並卻還直接指明直接的姓名,這就讓他坐不住了,立馬給吳勝利撥打電話而去。
“喂!老闆。”
因爲把半路上遇見了野獸,跑進山裡導致迷路,所以吳勝利這纔剛剛與劉建等人出山,任何就接到了男子的電話。
“你跑去哪裡來?怎麼都聯繫不上,新聞看了嘛?”
電話中,男子儘管此刻非常的心慌,但還是強行冷靜下來,聲音依舊威嚴的問道。
剛出來的吳勝利此刻還正在前往蓮花鎮的路上,哪裡知道什麼新聞,不過聽領導的口氣,他暗道了一聲大事不好,然後便將自己再山區裡所遇見的事全講了一遍,最後說道:“老闆,你放心,我現在出來了,就一定會將那些記者給抓住,不讓今天的採訪登報。”
“你個傻b,人家傍晚的時候直接已經上電視了,這會我估計省裡喝市裡都開始行動,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記住,如果被抓到就咬死什麼都不知道,修路之事只是因爲公司資金問題,所以這纔想要跟陸濤商量一下而已,其餘的事,一概沒有,還有,你不能再跟劉家倆人有任何的關係,他們已經死定了,所以別再這個時候惹禍上身,有多遠就躲有遠。”
聽見他的話,男子嚴肅的表情,嘴角不由抽動了兩下,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隨之冷靜下來,聲音威嚴的將計劃說了一遍。
聞言,吳勝利臉色大變,偷偷的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劉建,腳步放緩,想了想問道:“老闆,我知道了,那陸濤呢,要不要找人將他給幹掉?”
“你傻呀!現在是特殊時期,你敢動他,不要命了?”
“噢!”
掛斷電話,吳勝利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走了一段路後,前方開來幾輛車,任何他立馬鑽上了車,對手下吩咐,不要給劉建上車,便讓司機開車離開。
“不好意思劉老闆,我們老闆說車子坐不下了,你還是自己走回去吧。”
劉建一臉疲憊的正想要爬上一輛車,頓時就被一名年輕給攔住,然後冷冷的留下一句話,便關上門,讓司機開車離開。
“吳勝利,你這個混蛋,看老子回去不叫人弄死你。”
被趕下車,劉建一臉的懵逼,一時間不明白這時怎麼回事,剛想要開口大罵那名年輕,就見對方已經關上車門,然後車子飛快的離開,他這才反應過來,對着逐漸遠去的幾輛車,憤怒的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