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國能聽出陸濤的不滿,心中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件事他也是感到非常的無奈,已經三番五次打電話過去,但是得到的回覆卻是再等等,先收集證據,回去就馬上處理。
這也讓他非常的頭疼,一邊是擔心陸濤隨時會出現什麼意外,一邊又是同樣的答覆,雖然身爲搞教育的他,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知道這件事肯定是驚動了某些人,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擔心,剛纔收到陸濤出事的電話,看他差點沒親自跑過去東城。
“小子,先保護好自己,其它的慢慢再說,我這邊打算讓老鄭出一下面,看看能不能直接和省裡聯繫。”
“好的!”
其實陸濤並不是再責怪孫立國,只是覺得這件事本來不復雜,一切都是有跡可查,上面只要發話,一切都迎面可解,但是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那就說明,吳勝利身後的領導能量非常大,上面又人想要保他,不想讓這件事鬧大,所以便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掛斷電話,將菸頭掐滅,他暗暗嘆了一口氣,心中萬分的無奈,攤上了這樣的事,讓憤怒之餘還感到非常的無力。
酒菜很快上桌,他也不在多想,走了過去,任何強顏歡笑招呼大家落座,又叮囑張傑去招待好這件的朋友。
“陸老師,我覺得你繼續留在縣城中太危險了,還是先跟外面回去山裡,等這件事過後再出來吧。”
此刻,大家哪裡有心情喝酒,面對着平時自己喝不到的酒還有沒吃過的菜餚,一點胃口都沒有,一名老者看向陸濤,不由勸道。
話音剛落,酒有一名中年男子大聲附和道:“對!到了山裡,我看誰敢動陸老師,老子捏破他的蛋蛋。”
山裡人就是那麼直接豪爽,你對他好,他一輩子都不會忘,但是你跟他有仇,他也一輩子都會記得。
感受大家的關心,陸濤感到一陣心暖,笑了笑,有些意動,反正現在呆在縣城也沒有用,還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那幫人算計,這樣的話還不如回去山裡痛快,也沒那麼煩惱更不用看到那些人就憤怒,還可以處理一下學校的工作,反正這件事,如果上面還不處理,那說自己就曝光出去,自己爲自己討個公道。
“老闆,點菜。”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衆人紛紛一驚,尋聲望去,就見劉建帶領着幾個年輕走了進來,然後徑直朝陸濤他們這桌走來。
“媽蛋的,這小子還敢來,看我今天不將他的蛋黃給捏出來。”
剛纔說話的那名中年男子,一臉憤怒的盯着劉建,鼻孔一張一合,站起身就要動手,陸濤連忙給任天使了個眼色,然後將中年男子給拉住。
“陸老闆你好呀!生意怎麼那麼談,都沒有什麼人。”
劉建掃了一眼在座的人,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陸濤的身上,語氣帶着諷刺說道。
看着他那張囂張的嘴臉,陸濤冷笑一聲,語氣淡淡的說道:“劉建,你來這裡家裡人知道嘛?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將你滅口了,然後做成燒臘賣?”
聞言,劉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堂,就見張傑的二十多個朋友分爲兩桌,再加上陸濤他們着一桌,全都都在盯着自己在,他頓時感到背後有些發涼,如果,這些人全都衝上來,那絕對夠自己喝一壺的。
不過他也是再地面上混的,有些膽量,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向陸濤說道:“陸老闆,我只是聽說你黑了人家山區修路的錢,被人家找上門來,所以特意前來關心你一下,何必發那麼大的火幹嘛,不過話說回來,你黑了人家山區修路錢這件事,幹得也實在是太不地道了,我勸你呀,還是趕緊將錢拿出來吧,山裡那幫人手可黑着呢,惹毛了他們,就算是你跑回去海城,他們也能去將你給抓回來烤了泄憤。”
“啪!”
他話音剛落,十多名來自山區的村長頓時便忍受不住了,剛纔揚言要將劉建的蛋黃給捏出來的中年男子,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怒喝道:“放你的狗臭屁,再敢污衊陸老師,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蛋蛋給捏破了?”
“年輕人,口下留德,不然人不收你,天也會是收你。”
一名老者也站起來,冷冷的盯着劉建,沉聲說道。
此他們着一動,張傑立馬便招呼已經虎視眈眈的二十多個朋友全都包圍了上來,現在只要陸濤的一句話,他們今天就可以將劉建渾身的骨頭都給拆了。
見到着一幕,劉建臉色頓時大變,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的掃了一眼衆人,冷笑一聲看向陸濤,沉聲問道:“陸老闆,我好心來看望你,你這時何意?難不成還想打我一頓?哈哈哈,不是我劉建吹牛,今天你們敢動一下,我保證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建那麼多人圍了過來,陸濤看向張傑,示意他將人全都散去繼續喝酒,然後眼神犀利的掃了一眼劉建,冷聲說道:“劉建,你還真把自己當作人物了,其實再我眼裡,你連垃圾都不如,別說動你,就連跟你說話,我都覺得掉價,滾吧,這裡不歡迎你。”
“姓陸的,這裡是東城,不是海城,你別太囂張了,還有,吳老闆讓我轉告你,給你一天的時間將工程款拿出來,不然後果自負,你也別想逃走,只要你一離開五峰縣,立馬就會有人將你抓回來,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實實呆着,然後交出錢。”
劉建三番五次被瞧不起,心中本來就非常的憤怒,想他好歹再蓮花鎮也是一個人物,但卻總被陸濤羞辱,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如果不是忌憚這裡那麼多人,他恐嚇早就動手了。
眼神陰毒的掃了一眼陸濤,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心中已經開始盤算,等自己大伯調到縣城來後,自己一定要給讓陸濤跪再自己的面前磕頭求饒,然後再打斷雙腿,只要才能發泄心中只恨。
“濤哥,要不要將那小子抓回來帶到沒人的地方埋了?”
看着劉建離開的背影,張傑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沉聲問道。
陸濤頓時便感到非常的無語,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罵道:“張傑,如果以後想要再紅日集團做事,就不要整天老是想着打打殺殺,咱們十四正經的生意人,這點以後你要多跟你表哥好好學學,回去坐下繼續喝酒,別管那麼多,事情都會有人解決的。”
“噢!”
張傑捱了一頓訓,撓了撓頭笑着點了點頭,然後便回到了自己在的座位上,繼續跟朋友們喝酒。
“陸老師,現在你不能離開五峰縣,接下來該怎麼辦?”
十多名山區裡的村長,紛紛都一臉凝重的看向陸濤,一名老者語氣擔憂的問道。
其實此刻陸濤也是非常的苦惱,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離開五峰縣,那幫人肯定會動用權力來阻攔自己,然後在將自己控制住,那就麻煩大了,到時人落再了那幫人手中,那就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不過如果不離開這裡,也等於是籠中困獸,遲早都會落在別人的手裡,除非乖乖的將錢交出,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來大家喝酒,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想那麼多幹嘛。”
不願意看着大家爲自己擔心,定了定心神,笑着舉起一杯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