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書#院 嘿嘿光盤事件爆發後,如一些知情人所預料般,丁榮傑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更新好快。可事情的進展,卻超出丁榮傑的預料,他的電話無論打到何處,所得到的迴應都是敷衍。
丁榮傑對這樣的結果很納悶,就算丁老病危,丁家還沒倒,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最終,還是有好心告訴丁榮傑,不是大家不肯幫忙,只是唐家那邊有話傳出來,大家也爲難啊。
猛然間,丁榮傑幡然醒悟一切,難怪凌宇敢如此大膽,感情早就將唐家的反應算計在其中了。
也難怪,唐家看在丁老的面子上,沒有深究照片的事情,可不代表唐家能當照片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啊。如今,凌宇此舉等於是替唐家在反擊,唐家自然樂見其成,又怎麼會給他出手的機會。
不得不說,丁榮傑雖然已經將凌宇給恨透,但凌宇這把玩得很漂亮,比他兒子的借刀殺人,不知高明瞭多少倍。
“難怪爸當初會把他的名字寫下,這小兔崽子的心思還真深啊。哼,借勢嗎?就算你小子再懂得借勢,始終是個紙老虎,還真當我治不了你嗎?”丁榮傑一拳錘在書桌上,口中氣憤的罵道。
隨後,他一把拿起電話,打向深海市。深海市不僅是凌宇家三大基地之一,同樣也是丁家的勢力範圍,他就不信唐家還能將手伸進深海市。
在深海市市府,常務副市長的辦公室內,賈明宇正在埋頭忙碌着。
這一年多來,是賈明宇踏入仕途最得意的時期,由一區書記升爲副市長,然後到常務副市長,可謂是坐飛機一般,是真真切切的平步青雲。
而如此的結果,全都拜凌宇所賜。要不是他當初押對了寶,把凌宇招商進深海,讓他的政績持續飆升,他絕不可能升遷得如此之快。
叮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賈明宇‘春’風滿面的接起,笑道:“喂,那位,我是賈明宇。”
“呵呵,賈明宇啊,我是丁榮傑,最近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吧。”丁榮傑打起官腔的笑道。
賈明宇是丁老扶持起來的幹部,對於丁榮傑自然不敢怠慢,溫笑道:“呵呵,原來是傑哥,老領導的身體如何,病情可有好轉?我正想着,下個月回京時,就去看看老領導呢。”
丁榮傑聽賈明宇提起父親的病情,神‘色’不免哀傷,苦澀一嘆道:
“哎,爸過去太‘操’勞,累壞了身子,現在年紀大了,這一病,恐怕就……算了,別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我代爸謝謝你的關心,等你到京城了,可要來家裡坐坐啊。孔子文學網”
“啊,這麼說來,老領導的病情很嚴重?不行,這樣,我下個星期就請假回京城一躺,到時候可少不得要去給傑哥添麻煩了。”賈明宇急道,可見對丁老很是關心。
“嗯,你早些回京也好,我們好久沒見了,正好趁此機會聚聚。”丁榮傑笑道,心裡很滿意,至少在他的試探下,賈明宇的心還是向着丁家,這樣他就放心不少了。
賈明宇與丁榮傑又客套幾句後,知道丁榮傑無事不登三寶殿,便笑問道:“傑哥,您給我電話,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啊?”
“噢,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向你打聽一個民營企業的狀況罷了。”丁榮傑試探道。
“這樣呀,您說說,想了解哪個民營企業?”賈明宇隨口問道。
“百惠公司、壺江水岸、宇曦房地產和淩氏食品公司,你對他們瞭解多少?”丁榮傑凝眉問道。
這些公司全是凌宇家的,還好凌宇早有準備,一直沒有把伶俐公司、宇義物流和華宇影視公司暴‘露’出現,所以不是十分了解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還有三間暗藏的公司。
賈明宇聞言一驚,這些全是凌宇的公司,丁榮傑想幹什麼?
“嗯,這幾間公司在深海發展得很不錯,短短一年多,就在粵省打開了局面,業績非常好。”賈明宇如實說道,心裡卻在暗暗叫苦,丁榮傑,你可千萬別給我出難題啊。
然而,事情永遠都會順從人意,賈明宇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
丁榮傑在聽完賈明宇的話後,發出一聲冷笑,就一副官腔調的說道:
“明宇老弟,我得到的情況,跟你說很有出入。有人跟我說,這幾間公司之所以發展得快,那是因爲在暗地裡搞了很多小動作,你身爲深海市的常務副市長,主抓經濟發展,可不能讓某些唯利是圖的‘私’企給鑽了空子啊。”
得,大帽子壓下來了,賈明宇心頭叫苦連天。
“這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對這幾間公司很瞭解,他們做的一切都很正當,沒有搞什麼小動作啊。”賈明宇進最後的努力道。
“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這幾間公司?”丁榮傑的臉‘色’一沉,不悅道。
賈明宇聽出丁榮傑的不悅,滿心都是爲難。丁榮傑想拿凌宇的公司開刀,可這把刀,他賈明宇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舉起來的。
如今,全國都在提倡經濟發展,各地都在爭搶投資,爲了爭奪投資商的資金,各地時常發生爭執,就差動手打起來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要是爲難凌宇的公司,事情一傳出去,其他投資商會怎麼想,誰還敢進深海投資啊。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別說深海市,就算整個粵省都知道,是他將凌宇的公司招商引資進來的,他有今天的政績,也是凌宇的公司才得來。如果他去爲難凌宇的公司,別人會怎麼看他,他豈不是要揹負上一個小人之名了。
“傑哥,你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只不過……這是老領導的意思嗎?”
賈明宇還算機靈,當即就把丁老搬了出來。他可是知道的,當初丁老還沒病危時,就曾隨口誇讚過凌宇,所以他相信,丁老絕不會爲難凌宇的。
丁榮傑聞言後,臉‘色’‘陰’沉得更厲害,冷聲說道:“怎麼,我爸的話好使,我的話就不好使了?你連調查都不去調查,就這麼急着爲這些公司說話,該不會是拿了他們什麼好處吧?”
賈明宇被說得白眼猛翻,這頂大帽子可不敢隨便帶啊。
到這份上,賈明宇是看出來了,丁榮傑是鐵了心要爲難凌宇,而面對一手提拔起他的丁家,他沒辦法說出“不”字。可凌宇,是他能動得了的嗎?別人不知道凌宇的底細,身爲當事人的他,卻清楚得很呢。
凌宇與杭江凌家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個秘密。畢竟凌宇是‘私’企,凌忠國是財政部長,雖然凌宇一直沒有靠凌忠國謀過‘私’利,但這種身份的聯繫始終是太敏感,所以二人的關係要是曝光,必然會引來很多沒必要的麻煩,也會讓凌忠國被人質疑,在仕途上多少都會受到影響。
賈明宇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在不知情的丁榮傑施壓下,他是左右爲難了。
“傑哥,我是老領導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以說,丁家對我有知遇之恩,按理說,你發了話,就算壓力再大,我也得上。只不過,這幾間公司是老領導看好的企業,我想,你還是請示下老領導吧。”賈明宇無奈,只能再次擺出丁老來擋駕。
丁榮傑這回是徹底怒了,賈明宇一口一個老領導的,那麼他算是什麼?
父親病危後,他纔是丁家的掌舵人,可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卻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啊!
“好,好,賈明宇,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丁家的,我爸是瞎了眼了。”丁榮傑呲牙罵道。
賈明宇是‘欲’哭無淚,忘恩負義是官場的大忌,這個罪名,他怎麼揹負得起。
“傑哥,你誤會了。哎,好吧,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就不瞞你了,凌家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不能告訴你,你還是去問老領導吧。”
聽到這話後,丁榮傑的臉容不禁一怔,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丁榮傑雖然能力不怎麼樣,但心思還是很細膩的。在賈明宇如此一說後,又聯想到父親在病危昏‘迷’之前,對三年之約的認可,心裡總算是看到些東西了。
當初,他一直以爲父親是病糊塗了。可如今,在賈明宇的暗示下,不禁讓他發現了問題,難道在凌宇的身上,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這個,我真不能說,你還是去問老領導吧。”賈明宇苦笑道,這種事情,豈是他能攙和的。
要知道,隨着凌忠國的高升,凌忠國已經成爲唐家的得力干將之一,他要是妄議凌忠國的是非,唐家人還會給他好臉‘色’看嗎?
丁榮傑沒能從賈明宇的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無力的掛掉電話。
“讓我去問爸,我怎麼問?”丁榮傑氣憤的拍了拍桌子,丁老一直病危不醒,他能問得出什麼來。
不過通過這一通電話,丁榮傑也算知道了些事情,那個一直沒被他放在眼中的小子,原來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只是他想不明白,既然凌宇的背景不簡單,父親爲什麼不告訴他?還有那個三年之約,父親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要知道,當初跟陳家談婚事的時候,父親雖然沒表態,可也沒說反對啊。現在倒好,一頭是陳家,一頭是背景神秘的凌宇,‘弄’得他裡外不是人,豈不是純心讓他難做嘛!
經過跟賈明宇的電話後,丁榮傑漸漸從開始的憤怒中冷靜下來,細細的權衡起利弊。
父親的病危,讓丁家的形勢幻變,他打了那麼多電話,所聯繫的都是以前支持丁家的人,可如今全都因唐家一句話而敷衍他,這樣的結果不禁給他敲響了警鐘。
之前照片的事件,已經讓唐家對丁家生出不滿,他要是在沒了解清楚凌宇的底細前,再冒冒然的胡來,就極有可能給那些跟丁家不和的人,製造出打擊丁家的機會,而如今的丁家,可經受不起大折騰了。
而在這翻細想之間,丁榮傑終於明白到父親答應三年之約的用意,不禁恍然失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