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物都是矛盾的
應該說都有兩面性
當你以爲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說不定
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像“驚”與“喜”
常常被人用在一起
經過中午這麼一出鬧劇, 下午大家都很活躍的說這個事,也很默契的在秦小雪周圍形成了一道牆壁,把她孤立在外面, 沒人願意和她再說話。其實學生是很好懂的, 或許這也是人的共性, 當一個人很受歡迎時, 即使有不滿, 大家都不會說出來,一但這個人被人討厭或者做了什麼大家都很憤怒的事,那麼這個時候會有很多以前有怨恨的或者即便對她沒有感覺的人, 也會跳出來踩幾下。所以她的處境很不好過,僅僅是下午這段時間, 就很多人來找她麻煩, 卻沒有人上去幫忙。不過既然做了, 那麼就要承受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後果,她當初做那些事, 說那些話時應該就清楚,只不過被眼前的一點虛榮所矇蔽,在自欺欺人罷了。
放學後,看了曉給我的短信,說今天他給我整理了地理的自然知識, 叫我記得去拿。自從上次發現他對數學地理很在行後, 幾乎一星期都要去他那裡2-3次, 幫我補習基礎。他現在的症狀好多了, 已經敢把包裹他臉的東西取下來, 取下厚重的衣服,纔看清他的樣子。臉色有些偏白也許是因爲長久不見陽光的原因, 皮膚看起似乎很好,鼻樑挺直,帶着好看的弧度,薄薄的脣,配上他清澈乾淨的眼睛讓人覺得很溫暖,也很安靜的一個人。談不上帥,只是給人一種,剛剛好的感覺。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一直幻想他會不會是滿臉青春豆或者臉上有殘疾的人,不然幹嘛一直包着自己的臉。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曉後,第一次他有些生氣,不過從那以後也再不遮着自己的臉了。
給他回了信息,正準備出學校門口時,被叫住:
[請問你是白流蘇嗎?]
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少女笑着問我,疑惑的看着她,明明是溫柔的笑卻讓我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反差感。沒有回答,不着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校牌不知怎麼的從包裡滑落了出來。她撿起來看着上面的名字念着:
[白-流-蘇]
每一個字都拖得很長,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沒有表露出來,偷偷的把手機按撥號,應該通到曉那裡的,有什麼事發生的話,他是一個很細緻的人一定可以發現不對的地方,或許可以幫我報警。正想着,就感覺一陣劇痛然後就眼前一黑,最後看到的是,那個少女笑得特別燦爛的臉。
朦朧中,似乎有些感知,卻沒有馬上睜開眼,到是沒有被什麼綁住,只是頭疼得很,可能是被人打的緣故,閉了會眼睛,感知到四周似乎沒有人,才慢慢的睜開眼睛,開始觀察我所處在什麼環境。沒有像電影裡演的四周都是陰森森的鐵欄,也沒有什麼死人,老鼠之類的東西。就很一般的小房間,不過四周倒也沒有什麼可以逃脫的窗子什麼的,到像是那種廉價的情侶屋。揉了揉太陽穴,還是有些發疼。檢查了身上的東西,手機是沒有了,書包也被拿走了,想來也是。不過我好奇是什麼樣的人出於什麼目的要這樣,看樣子又不像是要虐待我。
過濾了下,我所認識的人中,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這事和夏鏡有關,想到夏鏡我就頭疼,每次和他牽扯上都不會有好事,不會我那幾十萬還沒有得到就玩完了吧。 = =#好吧我承認這個時候還想到這個是不太合適,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有一個人坐在這裡,只有亂想吧。
然後我就靠看這天亮或者天黑來判斷時間,三餐還是有人給我拿來的,雖然只有一碗飯和一些水,就沒了,不過我還是每次都吃了些,畢竟保持體力是最重要的。有事情做的時候,總覺得時間一點不夠用,總想好好睡一覺,現在好了,有大量的時間睡覺了,又睡不着。其實說不擔心是假了,可那個人也沒有把我怎樣,我也不能做什麼,唯一擔心媽媽還有夏鏡會不會給我那筆錢,就算我得不到留給媽媽也好。
在我覺得應該過了差不多一天時間的樣子,我正在解決個人問題時,門砰砰的幾下被踹爛了,然後衝進來一大羣人,曉,陳叔,白錦雨,高尚,嚴凌韓,蕭淋,蕭黎,易欣,話說這個小房子什麼都在裡面,衛生間也沒有單獨隔開,於是我們一羣人就大眼瞪小眼的一陣沉默,我也只有保持尷尬的半蹲的姿勢和他們問好,
[呃~好久沒見了]
然後還有正常人解決小號都會發出的噓聲。。。。。。
我覺得一羣烏鴉從我頭上飛過~還呱呱呱的叫
易欣迅速把一羣呆滯的人推出去,把那個已經搖搖欲墜的門,再立起來。然後,屋裡就我,易欣,還有蕭黎三人,靜默了幾秒,蕭黎哈哈哈哈的狂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最後抱着肚子一個人躺在牀上抽風去了。解決完個人問題後,我慢慢的穿好褲子。看向已經忍得臉都抽搐的易欣說想笑就笑吧,一句話說完,易欣也馬上笑開了
[天,天啊。流蘇,你不知道,我,我們都很擔心你,腦子裡都在想象見到你是什麼情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哈哈~~]
我滿臉黑線的看這她和蕭黎兩人。這下好了,本來是一出感情戲結果硬是被我弄成搞笑劇場。雖然極其不情願現在面對他們,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有人來給我說明到底是怎麼會事。於是我和易欣又把那馬上就要倒下的門再給它搬開。 = =#
他們幾個都在外面看我們出來了都馬上緊張的看我,然後又都尷尬的轉過頭去。好在陳叔就是經歷多些,問我:
[流蘇,呃,你沒事吧]
如果他沒有忍住笑的看着我問,我可能會更感激的。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後大家在外面的屋裡坐下,聽我說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我失去知覺的時候,電話剛好接通了曉,他接起電話,聽到那邊的人討論把我怎麼辦,然後立刻聯繫了陳叔,白錦雨他們則是我一天沒來上課,打電話到家裡,聽見我媽媽焦急的告訴了他們,然後也利用關係,在這裡大家碰面後找到了我。馬上問媽媽怎麼樣?陳叔說剛給媽媽打了電話說我沒事了,我點點頭。
一大羣人,都先在陳叔的店裡休息,再把整個事情告訴我。原來那個女的就是夏鏡的未婚妻,她很不爽家裡的安排,卻又好奇我到底長什麼樣子讓夏鏡退婚,至於抓我也就是想看看我長什麼樣子。經過陳叔的解釋,原來夏鏡現在已經開始洗牌了,先是主動和袁家解除婚約,然後開始動內部的人員,而他相當於故意把我暴露出來的,現在藉着我這個藉口,他又吞併了袁家的股份和接受了所有的資產。那個袁小姐也很倒黴的沒有個好下場,聽到這些不僅有些覺得那個袁家小姐有點可憐,本來好好的大家小姐,結果家也沒了,說到底,我們一羣人,個個都在夏鏡的棋盤上很好的發揮了各自的作用。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進來了,一看居然是夏鏡,嚴凌韓似乎很憤怒的想上前被白錦雨攔下了,我只是很想不通,他憤怒幹什麼?他進來看着我們大家都在,什麼都沒說的走到我面前,我兩就這樣對視了足足了1分鐘,在我覺得我快撐不住時,他默默的遞了張信封給我,曉一下護着我,不讓他靠近,身邊的朋友都警惕的瞪着他。我才發現曉的手在發抖,安撫的握着他的手搖了要頭,接過信封,裡面是說好的50萬的支票,收好,這是我該得的,還差點讓我小命不保。想了想,又拿出那張支票,遞給陳叔,:
[陳叔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感到所有人都黑線的看着我,陳叔接的時候,手抖了一下,看了說是真的,我用餘光瞥見夏鏡同志臉在抽搐,恩不錯,我也可以讓冷酷無情的夏鏡同志變臉了。在心裡讚了個自己。
[那麼兩不相欠了!]
[恩,兩不相欠]
我和夏鏡最後握了手他就走了,在走出門口時,回過身對我說:
[你有很多好朋友,很厲害]
感覺他像在強調什麼一樣,皺了皺頭,笑笑說謝謝。
然後轉過身,對大家真心的笑着說:
[親愛的各位,小強一樣生命力頑強的流蘇同志又回來了]
當然我被一陣罵,但是大家都笑起來,看着身邊的每一個人,我的朋友啊~他們都是真心爲我的朋友。呵呵,我又有些傻笑起來,眼裡有着小水珠強忍着不讓它掉下來。接着陳叔給我們開了兩瓶好酒,一個個都慶祝我的安全迴歸。
這叫什麼?塞翁失馬,鄢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