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的滿腔熱血已經開始熄滅,他們,他們怎麼沒有逃跑?按照劇本不應該面對騎兵的衝鋒對方亂成一團,隨後任由他們宰割麼?
可是現在……一個個士兵拼命的衝出來準備同他們肉搏戰不說,這些可惡的傢伙們居然還有第二道放線,雖然第二道防線數量不多,可是三十杆槍也給他們帶來相當大的傷害。
尤其第二道防線佈置的都是射擊相當精準的士兵,在沒有衝鋒力度的情況下,他們能夠輕而易舉的射殺一個個皮埃爾的叛軍下屬。
如果由高空拍攝剛剛的場景,那麼則是皮埃爾帶領他的騎兵狠狠的衝過第一道防線,就在他們即將爲勝利歡呼的時候,正面居然再一次冒出幾十士兵,可以說現在的皮埃爾深陷兩道防線當中而且戰馬已經沒有衝鋒的能力。
遠處的馬塞納用望遠鏡看到這一幕,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離開,沒有陸軍的支援、沒有後續部隊,皮埃爾和那一百餘騎兵已經全部玩完。
就如同馬塞納設想的那般,看到前後夾擊額外還有幾十40歲靠上的小鎮居民正瘋狂朝這裡過來,騎兵們紛紛開始投降。
他們畢竟不是正規軍只是有屬於自己信仰和追求的熱血青年而已,看到這樣的場景沒有必要平白丟掉性命,要知道即便是抓捕也僅僅是面臨着判刑而已。
青年們只是隨從人員,他們不會被判決死刑,可是皮埃爾不同。他是帶頭者而且還多次殺害佛羅倫薩地區的治安官、警察,爲活命他只能拼死掙扎。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在兩名衛士的強橫武力下,不過十幾秒他就被捆綁起來,看着地上的十幾具屍體,小規模的戰役已經完結。
受傷的人員被擡去醫院、被抓捕起來的則捆綁到一旁等候處理,科西莫身爲安德烈的副手正在做統計的事宜。
安德烈連同兩名衛士靠在沙袋上,叼着剛剛小鎮送過來的香菸半眯着眼睛享受着,不一會科西莫就小跑來到安德烈的面前,敬一不怎麼規範的軍禮開始彙報這一次戰後的統計。
“小鎮參戰180人(包括一些50多歲出來打醬油的角色),陣亡15人、重傷20人,軍官無一傷亡,叛軍皮埃爾子爵被捕、118騎兵被捕,其中死亡18人、重傷31人。”
按道理來說,一旦騎兵衝過來,那麼他們的死亡就會驟減並且能夠殺傷力會很強,可是如果有兩道防線前後夾擊並且騎兵們還不是正規軍,那麼結果則完全不同。
衝過來一看陷進重重包圍當中而且本身沒有太大的抵抗力量,騎兵們很快就崩潰,如果剛剛指揮的是馬塞納,那麼結果雖然相同可是最起碼能夠對小鎮多造成一些傷亡。
看着彙報完畢準備離開的科西莫,一名衛士很是調侃的笑道:“這些大部分都是被通緝的叛軍吧!相信是一筆不小的收益,你們小鎮可要好好的招待我們!”
原本只是調侃而已,誰想到科西莫卻很是慌亂的擺擺手:“這些都是安德烈和諸位長官的功勞,我們小鎮不會貪墨這筆懸賞的。”
看到科西莫的樣子安德烈還認爲他誤會什麼,擺擺手很隨意的說道:“這筆懸賞我們不會要,我們只是受你們博那羅蒂伯爵邀請而已。”
“可……”
“如果覺得不合適就給你們伯爵,相信他會做出一個合適分配。”
安德烈打斷科西莫的話,而想一下科西莫也覺得這件事還是交給博那羅蒂伯爵來分配比較合適,因此點點頭答應下來。
衛士們誰也不會想到這筆懸賞的具體數額,如果他們清楚,那麼絕不敢這樣輕易的回絕,因爲那是即便恩斯特也不能忽視的一筆鉅款。
1877年,意大利王國正式通緝馬塞納、皮埃爾一行人,初始懸賞爲5萬里拉(約2千英鎊)但隨着佛羅倫薩兩家銀行被劫、治安官被殺等等事件,懸賞已經提高到10萬里拉。
博那羅蒂小鎮前往莊園的道路上,被捆綁起來的皮埃爾連同70餘可以行走的叛軍很是狼狽的在監督、押解下緩慢的朝莊園方向而去。
安德烈騎在軍馬上,身邊跟着的則是小鎮青年科西莫,此時科西莫很是羨慕的看着安德烈,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科西莫,你很有天賦,但是想要成爲我們當中的一員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我需要徵求伯爵大人的意思,而你也需要徵求家人的意見。”
“我只是一個叔叔……”
“那就徵求你叔叔的意見,現在奧匈帝國、德意志帝國、意大利王國是盟友沒有錯,但是我們不會永遠都是盟友,你需要仔細考慮一下。”
安德烈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認真,雖然他們這些衛士來自於全國各地,但是他們都從小離開家鄉,很少有牽掛、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苦修士才把他們聚集到恩斯特的身邊並訓練成他的衛士。
話很是打擊積極性,可是科西莫並沒有太多的猶豫:“老巴扎利今年已經六十歲,他沒有兒女,如果死掉小鎮會爲他舉行隆重的葬禮,而且我相信短時間內奧匈帝國和意大利王國會一直是盟友。”
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安德烈已經明白他下定決心,即便到時候老巴扎利進行阻攔也不可能打消科西莫的念頭。
沒有辦法,安德烈只能進行最後的勸阻:“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要跟着我們離開,前往佛羅倫薩參加佛羅倫薩軍團……”
“安德烈長官,難道意大利軍團的情況你不清楚?”
行軍散漫、紀律寬鬆,總而言之意大利的陸軍只能算作二流,同他一流的國家頭銜根本不匹配,安德烈對於科西莫的話只能選擇沉默。
“我會向伯爵大人進行推薦,但是結果如何我也不能保證。”
雖然沒有直接答應,可是安德烈的話依然讓科西莫很是感謝,因此他很是認真的對安德烈道謝,安德烈不予理會因爲只有他明白科西莫走向的是一條什麼道路。
而同一時間的博那羅蒂莊園內,恩斯特和莫塞蒂伯爵夫人正在看着醫生爲博那羅蒂伯爵清理外傷。
叛軍朝博那羅蒂小鎮而去的消息恩斯特一開始就得到消息,但是因爲對於安德烈的新任和害怕還有其他的叛軍,因此恩斯特並沒有急於救援,只是安排十幾名衛士前往觀察情況。
衛士剛剛安排出門,博那羅蒂伯爵就已經在老巴扎利的攙扶下出現在大廳,看到有些狼狽、有些虛弱、帶着擦傷正對着他們微笑的博那羅蒂伯爵,莫塞蒂伯爵夫人捂嘴輕呼隨後急忙小跑過去查看博那羅蒂伯爵的傷勢。
看到人家夫婦二人親熱,恩斯特也不好意思留在大堂,叫過同樣很開心老巴扎利,把小鎮的消息告訴他,在他有些緊張的情緒下允許他帶着那100餘小鎮青年前往小鎮進行援助。
“怎麼沒有看到帕克管家?”
沒有看到帕克,恩斯特有些疑惑的看向剛剛扶着博那羅蒂伯爵進門的一位僕人,本來很高興的僕人聞言這句話情緒瞬間低迷下來:“帕克管家腹部中一槍,已經已經幫着看過,性命沒有問題,但是日後可能會有一些副作用。”
因爲就在大堂內,莫塞蒂伯爵夫人自然也聽到這句話,她看一眼同樣情緒低落下來的博那羅蒂伯爵,隨後很是擔憂的那位僕人問道:“沒有什麼大礙吧!”
“沒事的夫人,帕克管家的身體很好,只是未來行動可能會有些不方便,太重的東西搬不動。”
這可能是傷到神經,恩斯特內心暗暗猜測道。
PS:感謝龍的侍衛、浮華浮華、新時代*老漢、新時代*老漢、N雪毅N、「_荒_」的打賞,這幾天忙着補考的事情,沒有感謝實在是罪過!見諒!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