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看,果然畢業了,人面就是不一樣。樂-文-”汪
“老闆沒讓我說,還請您見諒。”誰知,那服務員竟然也有點意思,微微一個鞠躬,轉身就溜了。
她卻懶得再看那照片,只盯着那服務生問:“你們老闆是誰?”
周邊忽然低低地倒吸了一口氣,隨即,神色複雜地往云溪身上看去。
當然,燈光下的美人向來是嫵媚多情、妖嬈傾城,只可惜,在這個時候,送上這樣的禮物,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
豔光四射、驚豔奪人!
上面赫然是幾天前她穿着cris爲她量身定製的禮服走在遊輪t臺時的照片。
一張用最頂級的水晶相框裱起來的走秀照片!
大家目光不一而足,朝着那兩個姑娘手裡的禮盒看去。云溪也奇怪的很,親手揭開外殼,沒曾想,竟然會是一張照片!
拿着話筒的人都不唱歌了,一個個好奇地圍了過去。不帶這麼人脈廣的吧,連回母校來玩,都能碰上送禮的?
“我們老闆聽說您在這裡,讓我給您送一件禮物。”說着,便朝外頭勾勾手,頓時,兩個光鮮亮麗的女孩手託着一個大盒子,從外面走來。
“我就是。”云溪皺了皺眉,按理來說,附近這塊她畢業之後很好來,怎麼會隨便挑了一家ktv都有人找?
“請問,冷云溪小姐可在?”服務員神色恭敬,滿臉微笑地朝衆人低頭。
等一行人開了包間,點了歌,輪流唱歌,氣氛終於漸漸回暖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云溪無所謂,來之前就做好了思想準備,反正不可能是中午吃一頓飯就結束的,索性隨着大流一起往學校附近最好的k歌場所進發。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ktv吧。”天底下打發時間的活動多了去了,什麼騎馬、桌球、跳舞,但鑑於並不能保證每一位同學都會,所以,乾脆選了個最惡俗但也是每個人確保都不會無聊的活動——k歌。
云溪支着下巴,靜靜地回視過去。之前上學的時候,交集不多,倒是沒想到,汪家這代的繼承人還挺有幾分骨氣。
汪偉業身邊的幾個人,頓時目光饒有意思地往云溪身上一轉。
汪偉業那話一出,但凡包間裡的人,都覺得這人大約覺得他們諂媚,一味討好冷云溪,雖然心裡不舒服,但到底還是沒有再追問云溪什麼。剩下的時間,反而各自散開,喝酒的少,互相聊天的多。
司徒白光是想着渾身都爽,微微抖了抖,別人只當她是氣的,云溪坐得最近,只看了一眼,就轉開眼去了。這姑娘,神經病又犯了。怪不得使勁慫恿她來參加同學聚會,她終於get到點了。
有本事,你丫就堅挺到最後,看云溪怎麼刷你嘴!
怎麼,以爲自家是從清朝傳下來的“貴族”,就看不上她們這羣“混娛樂圈”的?
都什麼時代的,竟然還留着封建殘留思想。
呸!你才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
這廝竟然在學校帖子裡黑娛樂圈都是戲子混的,在他們老北京眼裡,那可是自古以來就是下九流的東西!
來了!她等了大半天的好戲終於上場了!
司徒白小心翼翼地咬了咬嘴脣,在無人看見處,垂下了眼簾。別人只當她緊張,卻沒人看得見她眼底閃過的興奮神色。
一個圈子裡,有一個天之驕子便夠了,否則,一座山上存在兩虎,只會,兇險倍增!
有種人,天生便是相剋。
這下子,剩下的人頓時都有些明白了。
“班長,你們有八卦的權利,我們也該有打牌的權利吧。”汪偉業大腿一翹,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目光卻是連看云溪一眼都沒有。
“好好的,打什麼牌啊,待會我們去k歌,包廂裡想玩什麼不行。”班長眼見氣氛不對勁,倒是好心出來調解。本來聊得熱火朝天的,偏他們一小桌子人在那打牌,倒顯得他們這羣人巴結云溪。
汪偉業輕哼一聲,他自畢業後,就在投行工作,像她這類有些成績便自以爲是的人,早已見慣,倒是和大學的時候比起來,冷云溪,呵,也不過如此了……
有人覺得尷尬,有人卻是眼睛一亮,眼見在座的表情各異,云溪神色間卻是絲毫沒有變化,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聲音慵懶而無聊,眼神一掃,頓時,氣氛微微一變。
幾個人靠坐在椅子上,意興闌珊地瞟了一眼云溪,百無聊奈地招來服務員:“有沒有撲克牌?”
這類人大多身邊亦會有不少玩得較好的同類,於是,在幾桌子紛紛興趣盎然圍着云溪聊天的人當中,他們幾個人便顯得更爲突出了。
大抵,恃才而傲的人天生反骨,汪偉業身爲汪家唯一繼承人,自小便是風風光光一路凱旋高歌進的b大,和冷云溪在外人眼中,小時性格叛逆,大學逆襲不同,他是鐵打的驕子。
憑什麼你風生水起我就該圍着你轉?憑什麼你名聲赫赫,我就得在你的光輝下默默無名?同樣是一所大學一個專業出來的,同樣身份地位與普通民衆不同,我在自己圈內也是頂尖突出的精英,幹嘛聚會的時候就非得捧着你?
人的心理總是微妙而莫測的,眼見聚餐時,云溪被衆星捧月般的追捧着,有些人習以爲常,有些人卻心態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