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文容讓清離去安排後,又是深深的看了眼她,見她不想與他多話時才無奈的離去。
牧九歌則是帶着她的人親自挑了個不起眼卻又佔地位置比較高的地方,讓人安營。
“旭,爲什麼我們還是會按計劃到了這裡?”對於這一點,牧九歌一直都不明白,南宮文容沒問,想必是已知道了答案,可她不知道啊。
旭看了眼四周,朝牧九歌靠近一小步壓低聲音道,“這事說來也是奇怪,我們這一路風平浪靜,而且聽船上有經驗的老翁說過,從南城去南疆最少也要四到五天的航程,可我們卻只用了兩天半的時間。”
旭提出的質疑也正是牧九歌想問的,原來旭也不知道,看來,要麼是南宮文容也不知道,要麼是南宮翔知道去南疆的另外一條捷徑。
“好了,這事你也就不要再想了,航線你可還記得?”
“小姐放心,這航線屬下記得很清楚。”
牧九歌點頭,“那就好。”旭做事她放心,“我們剛到這裡,白天好好休息,晚上我們要出去一趟。”
“這個……”
牧九歌見他一臉爲難,拍着他肩膀笑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是去殺人放火啦!”
旭聽到這臉色微微一紅,羞的他腳下開滑,立馬說他去幫忙。
見他這略帶緊張離去的模樣,牧九歌又是一陣開心,旭啊,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容易害羞。
只是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南宮文容的佈局很是嚴密,所有的士兵進出這海域邊緣,都不許獨進獨出,而且必須三人以上,帶着身份文牘,且出去的時間不許超過一刻鐘。
派出去通知南疆島主的人也已回來,稟報着,“回王爺,南疆島主說一定要見到皇上的聖旨纔會讓我們進島。”
南宮文容坐在不太大的營帳內的一側,垂下眼眸,這南疆島主還真是塊攔路石。
不過他可沒什麼時間在這裡與他們耗,他得先去苗族打探消息。
揮手間,那人已退下。
“清離,清點二千精兵,讓偵查官帶去苗族打探消息。”
既然苗疆這邊不配合,那他也不需要去理會。
清離自然也知道南宮文容的意思,可他此刻卻有些猶豫了,“王爺,這苗族人會蠱術,屬下親自帶人去吧。”
南宮文容看了他一眼,聲色清冷的道,“不,一會你陪本王去會一會那個曾讓父皇也爲難的南疆的島主。”
對於這個南疆島主,他是一直懷着打探之意的,他讓南城的城主臣服於他,而非朝廷,想必是有過人的手段。
“是。”
清離得令立馬去準備,安排後南宮文容吩咐的事後這才隨他一起去找島主。
一身便裝的南宮文容帶着清離找到所謂的南疆島主所處的位置,這讓他不由的皺起了眉。
“王爺,眼前這落寞蕭條的小城,就是島主所在之處嗎?”清離一臉的疑惑。
這裡一眼望去,不僅是蕭條,就連人煙也是稀少的很,街上雜草一堆
一堆的,一些小鋪的招牌更是在風中擺盪着,搖搖欲墜。
南宮文容站在城門口,突的停下,他心中的疑惑不比清離的少,可他卻似乎明白了什麼,擡手,“清離,你帶着本王的誠意,去請島主到這邊的小酒樓一聚。”
說完他又是看了眼身後跟着的士兵,調了十個出來,他們手裡都提着一些包裹,這是南宮文容讓清離準備好的禮品,也是從南城帶過來的。
清離雖不明白是爲何,但還是帶着人朝着島主住處趕去。
“希望不是想象中那樣纔好。”望着清離他們消失的身影,南宮文容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怎麼能忘了呢,他的父皇已是古來稀之年,而當年的城主也是個壯年,現在算起來,也應五十有好幾了。
南宮文容帶着兩個副將與其他士兵進了周邊唯一一家開着門店門上方寫了個大大酒字的店裡。
坐下,兩個逼將一臉緊張的打量着四周,沒見一個人,難免有些不悅,他們這幾天都沒沾過一滴酒,現在好不容易有個酒樓,他們怎麼能不嘴饞。可又不太知道南宮文容的性子,一時間誰也不敢先開口叫酒。
反倒是南宮文容,鎮定的很,清了清嗓子喊道,“老闆!”
店內一片安靜,沒人迴應。
三人不由的對視一眼,兩個副將又是往裡走了幾步,大喊“老闆。”
他們倆個大嗓門,聲音自是傳得老遠。
這聲音剛落,便見一人從櫃檯的布簾後連滾帶爬的滾了出來,一手還扶了扶快要從頭頂上掉落下來的一頂灰色小帽,模樣滑稽的很。
可南宮文容見着卻只是挑了下眉,朝着身邊兩個想要上前的副將擡了擡手,示意他倆先不要動。
“大爺,剛剛可是您們在喊老頭子?”
“老爺子,你莫慌,我們只是過來討一杯酒喝。”
南宮文容換上他那溫潤如玉的神情,輕聲說着。
那老頭子擡起頭,看向他,不由有大叫一聲,轉身就要往後跑。
“哎喲我去,這小老頭子你跑什麼跑啊,這可是我們南華國的王爺,你給瞪大眼好好看清楚了。”
兩副將怎麼會讓這老頭子跑掉,大步上前,一手抓住那老頭子的後領子將他提起,吼道,“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酒錢,你跑什麼。”
吼完又將他提到南宮文容面前,“你好好看清楚了。”
南宮文容也是一愣,他沒想到這老頭子會在看到他時那麼驚恐。
“三位爺,小老頭子不管這些,你們要喝酒,老頭子給你們去拿就是,可是,你們喝完趕緊走就是。”
老頭子的話很是古怪,南宮文容沒去細究,揮手讓那兩個將人放下,讓他去取酒。
“你們倆人,以前也出去兵嗎?”南宮文容朝着他倆招手,示意過來一起坐着說話。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眸微沉,點頭,“回王爺,屬下以前跟着賀將軍身邊,自是打過戰,但這些年國內太平,若有事端都是翔王出戰,所以……”
說到這,兩人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
南宮文容卻只是輕嗯
了一聲,沒有接話,他回想着那老頭子剛纔的神情,示有不忍,這讓他不禁皺起了眉。
“走。”突然,他猛的起身,率先跑了出去,兩副將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也是戀戀不捨的跟上。
“立馬去找清離他們。”
是的了,他以前來過這裡,跟着他師傅,這裡可不是這樣子的,那時候這裡繁華的很,如同人間天堂一般,民風淳樸、好客。
而剛這小老頭子,就是當年的酒樓老闆,如今他是這般落寞,而且看到他時還嚇到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當他往城裡飛去找清離時,卻見到清離再着幾人掃興而歸。
“王爺。”清離見到南宮文容尋來,不由的搖了搖頭。
南宮文容目光落到他身後那些人身上,禮物沒了……
“不好。”南宮文容直覺不好,立馬轉身去找那酒樓,可還沒靠近,便見到酒樓已被大火包圍,這讓剛還在這停留的衆人猛的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回到休息之地,清離緊張的問。
一路到了南城,南城的城主透着陰狠,而南疆的島主則是透着古怪,不見他們!更是剛還在停留的酒樓在他們離開後卻突的起了大火,這讓南宮文容覺得很是不對勁。
他將在酒樓裡發生的事說給清離聽,清離聽着眉目凝重,許久,才聽得他那略帶沉重的聲音傳來,“王爺,看來那酒樓的老闆瞭解一些事,可惜他卻沒被火燒死。”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被火燒死的?”
“屬下留了幾個人在那裡清掃,見到一個在酒窖外邊的老頭子,而他卻是身中暗箭而亡。王爺可知,那酒窖離酒樓有一段距離,大火燒不到那裡去。”清離將他知道的緩緩說出,眼眸裡一片凝重。
南宮文容聽着恍然大悟,猛的一拍桌面,“原來如此,原來他那話是真的。”
那老頭子叫他們喝完酒趕緊走是有原因的。
“城裡有人監視着我們,或許在這裡有也,立馬傳令下去,一千米之內所有人員提高警惕,所有人都不許再外出。”他下着令,大步直往牧九歌的營帳走去。
可他沒有見到牧九歌,花不語與炎守在營帳外面。
“王爺,小姐在休息。”花不語攔下。
南宮文容看了眼她,又望向營帳,思了一會才道,“不語姑娘,請務必要轉告你家小姐,千萬不能隨意離開,這裡可能已被苗族人盯上了。”
他說完,又是深吸了口氣,打量着四周,探到有暗樁在守着,這才放心離去。
營帳內,牧九歌正與旭瞪着眼。
“你可有看到是何人放的火?”
旭搖頭,又點頭,“是個黑衣人,身手很快,手那麼一揮,那酒樓便燒了起來,再繼而就是聽到後院傳來一聲慘叫,想必是那酒老闆遇害了。”
原來旭也在那個時候進城先去探查情況,他怕牧九歌晚上出動時會遇到陷阱,可剛發生的事,他卻是看不透了。
牧九歌幽幽的望着她手中的杯子,出神的道,“看來,苗族人早已在等着我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