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聽後也不吭聲了,任由童謠在自己的背上用力的抹着紅花油,有時被碰到痛楚的地方後才忍不住不時的眥牙一番。他身上的瘀傷要想好的快就必須用力的抹藥,讓集中的淤血散開。
“你帶我回到你住的這地方是不是早知道我今晚要幹什麼?”童謠一邊抹着藥一邊問着身前的李偉。
“猜到了一點,但不肯定。”李偉含糊的說道,他沒那麼傻,直接說我知道你今晚就是準備藉着喝醉隨便找男人的話說了出來,那樣子自己今晚死定了,而且背上的傷處估計還會多上幾道。
“那。。。。你是不是覺得老師有點下賤?”童謠的手放慢了,語氣有點遲疑。
“呃,這個倒沒有。”李偉說的是實話。下賤李偉確實沒覺得,只是覺得自己身後的這個女人有點傻,被憤怒矇蔽了理智而已。不就是男友被分了嗎,感情再怎麼深,分了就分了,需要作踐自己的身體嗎?這樣傷害的不還是自己?“只是覺得老師有點傻而已。。。。哎吆,姐你輕點,會要人命的。”
背後的童謠聽了李偉的話後手上立刻加重了力氣,她按住的地方剛好是一個傷處,立刻痛的李偉不由的輕呼了起來。
“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傻,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而已。我放棄了出國來到這裡做個普通的教師,我爲的是什麼?可他竟然因爲我對他的前途沒有幫助,而且一直要等着結婚了才把身子給他,竟然就找了他的上司的女兒結婚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能不憤怒嗎?幾年的感情就這麼脆弱?”
聽了童謠的話後李偉沉默了,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童謠的男友爲了往上爬娶了領導的女兒有錯嗎?李偉不覺得,人家也是爲了自己的前程往上爬而已。如果硬要說對錯,那也只是童謠自己看錯了人而已,能怪別人嗎?
這個世界本就這樣,全民墮落的時代,無法用誰對誰錯來區分。後世滿街的小三原配大作戰,爲了出名爲了錢,十八九歲的姑娘跟着老頭跑不都是這樣子嗎?只是人們習慣了站在弱勢的一方來看待問題而已。
這個時候社會上有一首流行的歌謠叫住“這個社會真奇怪,人到中年才變壞,唱歌要唱遲來的愛,跳舞專摟下一代。”男人變壞很奇怪該譴責,那些心甘情願被上一代摟着的女人就不奇怪了?女人這樣子,爲什麼男人就不可以?
人人都想不勞而獲的獲取一些利益,這個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有的放棄愛情,有的放棄自尊和身體,只不過各自放棄的東西不一樣而已,性質不是還是一樣?世間太多的人總因爲女人天生的弱勢身份而同情女人,而同樣遭遇的男人卻只會被人鄙視無能或者失敗,爲什麼要區別對待?我們需要鄙視的應該是這個社會的墮落,而不是某個男人和某個女人的問題。
“你怎麼不吭聲了?是不是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子的?”感覺到自己背後的那雙手的力氣有向變重的趨勢發展,爲了自己後背的傷口不遭殃,李偉想了下連忙吭聲,再不吭聲就來不及了。
“也不能這樣說的,你這不是把所有的男人一棍子都打死了?你應該這樣想,那個男人爲了上前爬可以把自己的女友摔掉,那麼他以後就還有可能爲了往上爬把他現在的老婆踢掉的。
而那個女人明知道這個男人有女友還插上一腿,不管她特麼的找什麼因爲愛情那種高尚的理由,她的本質就不是什麼好貨色,所以那種女人遲早也會出事的。這壞貨色配壞貨色,人家本就是絕配了,讓他們狗咬狗腳去吧。你應該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和那傢伙攪到一起去。”
“恩,這樣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可是他們現在過的好好的,還在春節幸福的結婚了,我怎麼想着還是不甘心呢?”李偉的後背免了一次遭殃,但是身後的童謠似乎還沒完全被說服。
“呃,報應這個東西講究一個時間的,遲早的事情,特別是那種愛秀的人,你不知道現在流行一句‘秀恩愛,死的快。’所以你放心的看着就好了,他們遲早出事的。你現在要做的是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你若安好,天下太平。”
“不想找了,一次就已經傷心徹底了,暫時我不想找了。我想出國去,正好以前的同學邀請我去米國看看,我春節過完後就會去那邊看看的。”童謠把手中的紅花油蓋上“你把衣服穿上吧,已經抹好了。”
“你要出國?那這邊的課不上了?”聽了童謠的話後李偉驚奇的問道。
“不上了,學校已經找了別的老師了,我年前就和學校說了這事情。”童謠把沙發上的衣服丟給李偉後說道。
“呃,那一路順風,去米國那邊少喝點酒了。”李偉塄了一下,然後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憋了那麼一句話出來。
“放心吧,你老師我的酒量很好,今晚本來想假醉便宜某個男人的,結果那男人太謹慎了。話說你是不是有過經驗了?感覺你就象花叢老手一樣。”童謠的話風轉變的很快,讓李偉一時之間又塄了,不知道該怎麼接上她的話題了。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了,肯定有經驗的,難怪一直住學校外面,虧我以前還以爲你老實呢。跟我說說看,是跟誰?你們班上好象沒什麼漂亮的女孩子吧?”童謠看到李偉的反應後一臉好奇的樣子。
呃,我什麼時候說有了?自己什麼時候又表現的象個老實人了?難道自己的表情真的那麼容易就出賣了內心?李偉在心裡琢磨着童謠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是不是準備坑自己的。
“不是你們班上的?難道你這傢伙還把手伸到別的班上去了?”童謠還在繼續猜測着,李偉已經一臉黑線了。拜託,大姐,你還是老師呢,能不能不要這樣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