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小橋鎮嗎?看樣子,沒多少人住在這裡。”馬車緩緩駛進小橋鎮,一進鎮口,蘇白山他們掀開布簾來,卻是能感到一陣淒涼和蕭條來,寂靜的夜晚,小鎮上除了稀少的幾處還亮着的燈光外,便再也找不到別的明亮了。
“蘇大叔,現在這麼晚了,大家都要休息了呀,還能有多少人在大街上走來走去!”沒好氣地看了蘇白山一眼,小青從車廂裡探出半個腦袋來,開口對蘇白山一臉好笑地說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去找一家客棧呢?還是繼續去尋找這德哥說的那什麼礦脈?”
“這小橋鎮有什麼客棧的沒有?”聽得小青如此一說,蘇白山扭頭瞪向身旁被他們捆了個結實的德哥,開口說道,“還有,你知不知道這礦脈在什麼地方?”
“啊?大俠,這。。。這小人如何得知?”蘇白山那一臉惡狠狠的模樣,卻是叫那德哥再次一臉冤屈地叫起來,“大俠,小人不是說過麼,小人也沒來過這小橋鎮呀,對這小橋鎮的情況那是一點都不瞭解。”
“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否則,哼!”眉頭一皺,看着德哥那一臉害怕的樣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蘇白山也沒有什麼多說的,不過扭頭看看這寂靜空曠的街道,蘇白山卻是一時犯了難,現在天色已晚,想要在街上找個人來問問路,看樣子也是不好找的。
“幾位老爺,前面好像有一家客棧呢,我們要不要去瞧瞧?”忽而一聲驚呼響起,蘇白山扭頭一看,卻是那趕馬車的車伕老賀滿臉驚喜地用手裡的趕馬鞭指着前方一處幽暗的燈光,開口對蘇白山他們說道,“我就說嘛,這一般的小鎮,基本都有客棧來着的。”
“咦?老賀啊,我們都沒看清楚那是什麼地方呢,你怎就知道那是一家客棧?”蘇白山眉頭一皺,卻是一臉好奇地看着那車伕老賀,這馬車伕其貌不揚,渾身土氣,五十來歲的年紀,平時滿臉憨厚的笑容,蘇白山他們從黃粱城相鄰的裕豐城僱傭這老賀一路走到現在,他也只發現這老賀平時除了愛喝點小酒,也就沒有別的愛好了。
“呵呵,老爺有所不知,小人趕了一輩子的馬車,沒別的本事,可就是這兩隻眼睛,那看什麼東西都是十分清楚,隔着老遠,小人就能看的真真切切了。”了呵呵一笑,那老賀滿臉微笑地對蘇白山說道,“小人也不知爲什麼會這樣,不過大概和我老婆說的一樣,小人的這雙眼睛,就是比平常人要看的遠吧。”
“哦,那行,那咱們就先去前面那家客棧歇一歇腳吧。”一臉恍然大悟的蘇白山微微點頭,卻是眯起了眼睛,看向那老賀背對着他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等到靠近了,蘇白山幾人纔看清楚這的確是一家客棧,不過看這外邊衰敗,模樣破舊的客棧,蘇白山他們倒是有些詫異。這或許是這小橋鎮上唯一的客棧了吧,外面看着略顯破舊,那掛在房樑頂頭的那一塊寫着‘四方客棧’幾個字的匾額,此時也歪歪斜斜,隨風吱呀吱呀地搖晃着,似乎隨時有可能掉下來。
而等到蘇白山他們的馬車到了客棧門口,也沒有如同往常他們到了普通客棧的時候,有一個熱情的小二哥上前來,給他們接風洗塵。迎接蘇白山他們的,也只有客棧門口呼呼吹過的陣陣雖然微弱,但也挺冷的秋風。
“你聽着啊,老老實實地給我跟着,我現在給你解開你身上的繩子,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在我面前耍心眼的後果!”蘇白山幾人下了馬車來,倒也沒有去計較客棧爲什麼沒有人出來迎接他們,蘇白山一臉陰沉地瞪視着身邊剛被他給解開身上繩索的德哥。
“是是是,小人哪敢!”德哥好不容易纔能活動身體,看着蘇白山那一臉陰沉的目光,渾身一顫,德哥滿臉苦笑,不經意地扭頭,卻是看到身旁的小青懷抱長劍,正一臉冷笑地看着他。
“老賀啊,你也跟我們進去,先吃點東西,喝點小酒,暖和暖和身體吧,待會兒還有正事要辦呢。”蘇白山警告了一番德哥之後,卻是滿臉微笑地轉過頭,開口對正收拾着馬車的老賀說道。“你也就別再住這馬車上了,這都秋天了,晚上很涼的。”
“啊?這,這怎麼可以呢?”那老賀聽得蘇白山這麼一說,卻是一臉驚訝的表情,微微搖頭,老賀卻是對蘇白山那一臉微笑感到有些惶恐,接連對蘇白山擺手,老賀一臉尷尬的笑容,“老爺,小人只是個趕馬車的車伕,規矩就是這樣,我不能跟你們進去,你們還得費錢給小人開房呢,不行,這個堅決不能行。”
“呵呵,有什麼不行的?你不也和我們一樣是個人?難道你就該在外面凍着?”蘇白山眉頭一皺,看向那老賀的目光,卻是似乎顯得有些生氣起來,“沒事,我說行,那就行,是我付錢,那又不是你給錢,你怕什麼?走,你今天不進去,那我們也不進去了,大家都這麼在外面凍着,你看這樣可好?”
“啊?這。。。這怎麼可以?”那老賀聽得蘇白山這麼一番話,再看看蘇白山那一臉裝作生氣的模樣,一臉燦燦地搖搖頭,滿臉苦笑地對蘇白山點點頭,開口說道,“那好吧,老爺,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麼,只是這可就要讓幾位爺破費了。”
“呵呵,沒事,我還有事兒讓你幫忙呢,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微微搖頭,看着老賀那一臉惶恐的表情,蘇白山卻是樂呵呵地開口對老賀安慰地說道,“等下我們進去問了路,還得麻煩你給我們帶路呢,你一雙眼睛看的遠。”
“哦,這是小人應該做的,老爺不用說,咱也應該辦的。”那老賀聽了蘇白山的話,卻是滿臉笑呵呵地對蘇白山擺擺手,一臉瞭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