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里用的鋼筋也是劣質的,不符合要求,外面用的材料都是合格的,隱藏在裡面的全是不合格的劣質品。”
“所幸別的地方檢測出來都沒問題,看來偷工減料是從建隧道纔開始的。”
“還好及時發現了問題,若是被他們矇混過關,將直接危及遊客們的生命安全,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蘭康公司做事太不靠譜了。”
“一個還未上市的公司如何能承包這麼大的項目工程,剛開始我們就不應該和這樣的小公司合作。”
“他們這完全不是爲了建造娛樂城,而是爲了從這個項目工程裡偷工減料的賺黑心錢。”
“我建議讓蘭康公司賠償損失後解約。”
“對,這種黑心的公司我們不能再繼續合作了。”
舒心聽着視頻裡大家發表的言論,一張小臉煞白,沒有一絲血色,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攥着,她想爲蘭康公司求得一個機會,可事故發生在前,她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過責任追究到人。”霍宴傾低沉清冷的嗓音響起,“材料誰採辦的?爲什麼偷工減料?受何人指使?都查清楚了嗎?”
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霍宴傾五官沉靜,因爲受傷微微發白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整個人顯得愈發凌厲,冷聲道:“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我要一個具體結果。”
會議室安靜了片刻後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那蘭康公司那邊還繼續合作嗎?”
舒心瞬間緊張起來,下意識轉頭看向霍宴傾。
“蘭康公司如果能給出一個滿意的交代,合作繼續,如果不能,解約。”
男人低沉不帶一絲溫度的嗓音,如一把鐵錘重重的砸在舒心心上,血肉模糊的痛。
舒心以爲霍宴傾會幫她,沒想到他這麼無情。
彷彿剛纔在臥室抱着她溫柔給她擦眼淚的男人不是他。
她心裡剛剛升起‘他也是喜歡她的吧?’這個念頭,在這一刻被他擊得粉碎。
原來她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
壓抑着鼻尖的酸楚,舒心頭垂的低低的,像個犯了錯等待受刑的犯人。
霍宴傾合上電腦,正準備說什麼,舒心嚯的一下站起來,“五叔,今天謝謝你救了我,如果您以後有需要我效力的地方,我一定萬死不辭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舒心明知道霍宴傾看不見,但還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您忙,我先走了。”
從霍宴傾身旁擦身而過的時候,手臂被他握住。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生氣了?”
舒心微昂着頭,努力逼退眼角的溼意,“沒有。”
“明明就是生氣了。”霍宴傾嘴角氳着淺淡的笑意,嗓音溫和而寵溺。
舒心的眼淚,因爲他轉瞬變好的態度,刷的一下,滾落下來。
一會兒抱着她溫柔的給她擦眼淚,一會兒面色冷峻不留一絲情面的要和她爸爸的公司解約,這會兒又笑容和煦的問她是不是生氣了。
他到底將她當什麼了?
寵物嗎?
隨着他的心情耍着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