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陳孤的身上就被打上了“已婚軍人”的標籤,而蘇白也被打上了“陳孤老婆”的標籤……
“你是故意的。”
這一天的晚上,蘇白和陳孤又躺在了同一張牀上。
在只有月光所給予的亮度之下,陳孤突然和蘇白說了這麼一句話。
蘇白翻了一個身,下意識地問陳孤,“什麼?”
“跟我的勤務兵說你是我家屬的事。”嘴巴湊到蘇白的耳朵邊上,朝着蘇白的耳朵出氣,陳孤的大手還摸着蘇白柔軟的頭髮,使得空氣當中帶着點溫情。
蘇白的耳根子本來就敏感,這樣被陳孤吹氣,一下就起了充血般的紅色。
而對於陳孤的問題,她想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她那個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但是事後再回想起來,她覺得她那個時候應該是帶有這樣的心理的,“她問我是不是在你耳邊吹了風,讓你給她調的崗。”
實事求是,客觀看待,在這件事情上,蘇白選擇坦白相告。
“我知道她對你有意思。”
“但我對她沒感覺。”
蘇白,“……”
這急着澄清的節奏,是什麼鬼?!
她也沒說她不信他呀?!
“蘇白,給我好不好?”
就在蘇白哭笑不得的時候,陳孤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開始的時候,蘇白根本就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感受到被窩裡邊的溫度越來越高,而被子裡邊有什麼東西正在咯着她,她就懂了。
她的小臉唰地起了一陣紅色,跟那猴子的屁股一樣。
“阿白……”
熟悉的稱呼讓蘇白的心輕輕地顫了幾顫,也讓她點了點頭。
於是,這一晚,他們真正意義地在一起了。
隔天,啓程回家。
蘇白在看到顧城時候,沒有哭,在看到陳孤時候,也沒有流出眼淚,可是在看到自己上了年紀、滿手盡是皺紋的她的阿爸和媽媽,她哭得一塌糊塗。
自這一世她重生,她就沒有哭得這麼強烈過。
這時已經是二十五歲的她,哭得就像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一樣。
一番大哭,蘇白就把自己的眼睛給哭得紅紅的,而在看到陳遠的那一個瞬間,她本能地就朝着他彎下了雙腿,紮紮實實地給他跪了下來。
至於感謝的話,她早就激動得說不出來。
她知道在她昏迷的這十二年的時間裡,陳遠一直都在照顧着她的阿爸和媽媽,一直都在幫着他們家……
重聚的喜悅一下就擊中了蘇白心裡邊那一塊最柔軟的地方,這一天,蘇白自看到自己的親人那一刻,眼睛就沒停止過流淚,嘴角處更是沒有放下那一抹意味着開心的弧度。
“陳孤,謝謝啊!”壓低了聲音,蘇白握住陳孤的手,嘴角勾着明顯的弧度。
真的很謝謝他們爺孫倆。
陳孤回握住蘇白的手,力氣適中,“別說這樣的話,他們也是我阿爸和媽媽。”
“嗯。”
“我把婚禮安排在下個星期一,蘇白,用一生償還我,可不可以?”
蘇白點頭如搗蒜。
這一刻無論陳孤說什麼,她都會答應他。